“经纪人——这段过渡期，你可以继续兼职当着。但我觉得你更合适的工作，是给我当助理。”
林在山这段时间有考虑这件事，他现在已经复出舞台，未来要面对的事情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复杂。
经纪人的责任随之会变得越来越大。
作为经纪人，包括艺人背后的团队，如果不给力的话，艺人很难有很好的发展。
刘萌萌虽然很努力，但她的能力实在有限，她不是那种可以独当一面的金牌经纪人。
林在山未来要想有更大的发展，肯定要找更有能力的经纪人，组建团队来帮他统筹安排未来的工作，刘萌萌显然没有这个能力。
对于他来说，在最重要的危机公关这项工作上，刘萌萌也没表现出太过人之处。让刘萌萌当他的经纪人，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刘萌萌听林在山建议她做助理，这是要给她“降职”啊，心酸极了，她给马晓东做了这么多年助理，一点发展都没有，她真不想再做助理了。
“你不要难过，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不是在评价的工作能力，我是觉得你应该有更好的发展。以你的条件，不应该一直隐在幕后。”
“嗯？”桃眸一颤，刘萌萌似乎听出了林在山有别的意思。
“那天咱们公司去开庆功会，我听你唱歌了，我觉得你的声音很有可塑性。”
“不会吧？我那天就随便唱了唱。”
“随便唱就够了，有些声音不需要太花哨，你就属于那种一开声就有特别气场的类型。”
刘萌萌听得芳心大动，问说：“大叔，你真的觉得我的声音很好吗？”
“很多歌声都不能用好或者不好来形容，反正我个人觉得你的歌声很有可塑性。”
林在山那天听刘萌萌唱歌，当时就有点被电到。
这女生平时说话声音冰冰甜甜的，还带着点媚劲，很特别，她唱歌时的声音就更特别了，是近乎于莫文蔚的那种很性感的声音，就像手指划过丝绸，不娇不媚，却有种很感性的女人味。
且她的歌声很干净，没有杂质，有点自恋，但又恰到好处。
对于某些人来说，这种声音穿透性极强，安安静静的唱着，就能唱进你的心里。
当天刘萌萌只唱了一首歌，后来她就不唱了，但林在山对刘萌萌的歌声印象极深刻。
他不敢确定刘萌萌的声音就是莫文蔚那种既性感又感性的声音。但他觉得这女孩的歌声可塑性很强。
刘萌萌的音乐功底也不错，音准、节拍这种最初级的演唱问题她都没有，如果磨练好了，她或许是他们Beyond未来能推出的一个金牌女歌手。
Beyond的目标是要在音乐界做强做大，光靠林在山一个人单打独斗肯定是不行的。另一位面的很多金曲，也不是他这条嗓子能驾驭得了的。
Beyond注册以后，林在山一直有在注意圈子里有哪些默默无闻的歌手是值得Beyond挖掘的，有哪些好嗓子在异世有成功的模板。如果有这样的歌手，他们能给挖过来，并配以异世的成名歌曲打造塑型，是有很大的几率走红的。
而刘萌萌，在林在山看来，就有演唱莫式情歌的潜力。
更不要说这女生的外型还很好，不光声音性感，她的样子更是性感，属于眸子里带钩子的那种女生，这样的女生要能发展好了，肯定能培养出一大批死忠粉。其吸金的能力，或许比信徒还要强。
刘萌萌听林在山讲她的歌声有可塑性，心底里藏了很久早就化成灰烬的歌唱梦，似乎又要死灰复燃了。
在这条追梦路上，她走的实在太心酸太辛苦了，她都不敢轻易让这个梦再重新燃烧起来了，以免又给她的心烧痛。
她揪心的问：“大叔，你确定吗？我的歌声真的可塑性？”
淡淡一笑，扭头看了刘萌萌一眼，林在山能感觉到这女生的桃花美眸底正隐动着一种很期待的东西，便讲说：“我现在只听过你唱一首歌，还不敢完全确定。但你唱的那首歌，那天有打动到我。”
“怎么个打动法？”刘萌萌追问着。——这句话在圈子里有别的前辈也和她说过，且不止一次。马晓东那混蛋最初要她做助理时，就说她的歌声很打动他，但做了这么多年助理了，也没见着有更进一步的挖掘她。现在听到这句话，刘萌萌都有点害怕了。
“怎么说呢，听你唱歌，我有想帮你写歌的冲动，我也有想让你唱我的歌的冲动。”
“大叔，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成你想把我培养成Beyond公司的歌手吗？”
“我现在有这么一点想法，但我不敢和你承诺太多，我也不敢保证你变成歌手后一定就会成功。但我确实想给你这个机会，你的声音不唱歌，实在是可惜了。当然，选择权在你，我知道你好像有点看不上咱们这小公司，觉得平台太小……”
刘萌萌立即打断林在山：“我没这意思，大叔，你误会我了。对你来说，Beyond的平台太小了，我这是实事求是的讲。但对我来说，这是我唯一的平台啊。”
“我对你的嗓子，包括音乐潜力还不够了解。但就我现在的感觉，我觉得你如果发展好了，应该是一个很有可塑性的歌手。我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但你这些年如果跟对了人，没准在就在圈子里有一席之地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唉……！”刘萌萌叹着气大吐苦水：“一步错，步步错！谁让我当初那么天真呢，把最好的时光都给浪费了。我现在谁也不怨，只愿自己太笨了！”
“你不用这么悲观。你的路还长着呢。我年轻时那才是一步错步步错呢。”林在山笑着安慰刘萌萌。
“大叔，我哪能跟你比啊。你年轻时就算再错，也站到过乐坛的顶峰。你在圈子里早就打出一片天地了。我在圈子里纯粹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连泡都没冒过。转年我就28了，你真的觉得我这个年纪还有可挖掘的潜力吗？”
“转年我就38了，不是照样在挖掘自己的潜力吗。”林在山讲良言：“永远都不要让年纪成为我们追梦的阻碍。”
这话说的让刘萌萌小受鼓舞，她一直以来就觉得自己最好的出道年华都被错过了，没什么希望当歌手了。
但仔细想想，林在山都这么老了，身上还背着一座可以把任何人都压倒的大山，他却还要复出，还要追梦，这种执着的精神，确实很值得她学习。
“反正我觉得你要是还想唱歌的话，就朝这个方向再努力一下，不要轻言放弃。你的青春没有浪费，才刚开始而已。你过去当练习生的日子，包括你给马晓东当助理的日子，都有在积累。你自己最清楚了：这些年你在音乐方面上的提高到底有多少。既然已经有了这么多的积累和提高，干嘛非得给我当经纪人而舍弃你自己的梦想呢？歌坛不是没有三十岁才出道大器晚成很成功的例子，别人能做到，你为什么不行？”
“我是女的啊，我又不是男的。现在歌坛能冒头的女歌手，全是劲歌热舞型的年轻人，要不就是天赋异禀拥有天籁嗓的小姑娘。哪有我这种大姑娘晚出道的成功案例啊。”刘萌萌想到这个现实就很郁闷。
“没有的话，你就做第一个呗。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就一直就很好奇，你今年真有27岁吗？我总觉得你为了给我当经纪人，把自己说大了几岁。”林在山开着玩笑鼓励刘萌萌：“看你的样子，也就是20岁出头。”
“什么20岁出头啊，大叔你就别宽慰我了，我明年一月份就整28了！”
“你确定？”
“不信你看我身份证啊！我80年1月份生人的。”
“你要对年纪这么不自信的话，等你真出道了，可以改改年龄啊。圈子里改年龄的女艺人又不是少数，四十的人都敢说自己二十七八呢。你就说你二十二，谁敢不信啊。”
“大叔您别逗我开心了，我这样怎么可能二十二啊？”嘴上虽这么说，但被林在山这么夸，刘萌萌心里是挺美滋滋的。
和林在山聊激动了，刘萌萌手都懒得去遮裙子上的大口子了，一直侧身对着林在山，想和林在山多聊聊，让林在山再多给她点自信。
林在山不同于马晓东，这个大叔说话那是相当的靠谱，如果他真说她有潜力做歌手，那刘萌萌的追梦之心很有可能死灰复燃。
“我不是逗你开心，我是觉得你不要这么悲观。”
“我不悲观不行啊，我的年纪一岁岁的再往上加，我唱歌的声音也不像几年前那么亮了，甚至还有点哑。”
“你现在歌声中的那一点点沙哑，非常好。不要太亮了，太亮了就没有那种感性的味道了。”
“真的吗？”刘萌萌的双眸瞬间就变亮了。
“等有时间了，你去棚里给我唱几首歌，让我好好的听一下你的干声，我就能确定你的歌声可塑性到底有多少了。不管有多少，你都不用对唱歌没自信。你要这么没自信的话，就妄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了。你应该向自己证明，你的青春没有白过。”
被林在山讲的，刘萌萌心底有些热血沸腾了，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的追梦岁月！
如果她真的能当歌手的话，那她这么多年的委屈和辛苦，就都不是委屈和辛苦了，而是像林在山讲的，是积累！
“这段时间，你还是做我经纪人的工作，等着咱们公司真正运作起来了，《唱作人》那边差不多也该结束了，你就把东方台的工作辞了，踏实做我的助理，跟着我多学点东西，也多积累点自信。等时机到了，你肯定有机会当歌手的。咱们公司不会错过你这样的潜力股的。”
“大叔，求你不要像马晓东那样给我画大饼，我再也吃不起这种大饼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刘萌萌可怜巴巴的抓着了林在山的胳膊，很认真，也很祈望的看着林在山，问说：“您真的愿意捧我做咱们公司的歌手吗？”
“我不是捧你，我是希望你自己能努力，用你自己的行动来证明你有资格做一个出色的歌手。咱们公司现在才刚成立，最缺的是什么？不是钱，是人才！尤其是艺人。如果你够努力，能做的足够好的话，咱们公司干嘛不捧你啊？你条件这么好。”
“我到底该怎么努力呢，大叔，你给我点条明路吧！如果真能当歌手的话，我宁愿赚钱赚少点我也愿意。但这前提是，你真能让我当一个货真价实的歌手，而不是给我随随便便发一张片，就扔一边不管我了。”
刘萌萌抓着林在山的胳膊不放，就好像抓着梦想的救命稻草似的。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心中想当歌手的梦，从来就没有远去，只是藏在心底藏的很深很深。
而藏的越深，这个梦想被提及的时候，就越刺痛她的心。
这是她的梦想，也是她逝去的青春。
她真的不想让自己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活下去，让青春的努力付之东流。
“我可能是那样的人吗？咱们公司也不是那样的公司啊。你知道的，咱们公司未来走的路线是精品路线，要给歌手发片，就一定发那种投到唱片市场里能听响儿的唱片，纯工业流水线上出来的那种又浪费钱又毁名声的垃圾唱片，咱们肯定不发。我不可能给自己公司的厂牌砸了啊。如果你的音乐水准达到公司能给你发片的要求了，公司一定会大力推广你的，这你可以放心。”
“我要怎么努力才能达到发片的水平呢？大叔，你不要说那些虚无缥缈的话了，你就告诉我我该怎么努力吧。”
“做歌手最大的努力，就是磨练自己的嗓子和唱功，积累音乐修养，多提高自己的文化素养，多提高对音乐的理解感悟能力。你现在先不要这么着急。等明天的，你抽空来趟棚里，你给我唱几首歌，我再确定一下你声音的可塑方向，然后我再告诉你未来你要怎么练自己的嗓子。”
“大叔，不要等明天了，我等不了。”马晓东那边就总和她说等时机等时机，她等等等等，都等了多少年了，也没看到时机。刘萌萌现在真是等不了了。她就想做个一锤子买卖，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唱歌，她受不了这种等待的折磨了。
“大叔，你要不困的话，待会咱俩就去趟录音棚吧，我给你多唱几首歌，你确定的告诉我一下：我是不是真的能当歌手。如果不行，你千万不要骗我，我就死了这条心了；但如果行的话，我一定会往这个方向努力的！你相信我！”
“你不用这么着急吧？我待会还得去和东艺大的那个女生商量一下沙画比赛的事，不知道要几点完呢。”
“没事，我能等！”
刘萌萌抱着林在山胳膊，直勾勾的望着林在山，颤动的目光中流露着巨大的渴望和祈求，希望林在山今晚就给她一个“了断”。
能感受到刘萌萌身上这股梦想重燃的冲动，林在山也确实想再确定一下刘萌萌的声音是不是真的有那种超强的有模板式的可塑性。
想了一下，他讲说：“还是明天吧，现在录音棚肯定没人了，都锁门了。我钥匙给胖飞了。这么晚，再把人家叫过去不合适。你今晚好好歇歇嗓子，等明天休息好了，咱们再去录音棚试音。”
“大叔，你把我当歌手的梦给坟墓里给揪出来了，你要不确定的告诉我这件事，我今晚肯定休息不好。要不这样吧，我掏钱，咱们去找一个录音棚试音，怎么样？我真的想今天晚上就知道结果。我不想再等了，一晚我都不想等了。”
“这大晚上的，哪有录音棚开放啊？”
“有有有！我有认识朋友，是唱片公司的，他们的录影棚应该能用，我现在就打电话问！”
“那也行，你问问吧。不过用的时间估计会比较晚啊，我得先去赴那个小姑娘的约。”
“没问题！我能等！”
刘萌萌见林在山允了，兴奋的给她朋友打电话，连打三个电话，却都得到了答复说人家不方便这么突然的给她用录音棚。有的录音棚是已经约出去了，有歌手在连夜录音。有的是人家没在东海，不方便帮她。
最后刘萌萌求着朋友帮她找录音棚，一个小时1000块钱的费用她都出了，只求能找到能用的录音棚。
林在山见刘萌萌这么可怜，赶忙道：“得了，你别求人家了，怪费劲的。我看着都心疼了。咱又不是为了专业录音，没必要去那么专业的录音棚。你要这么着急的话，待会你去我家吧，用我家的设备试一下音。”
“你家的设备行吗？试音准吗？”
“这有什么准不准的啊，我主要是想听一下你在没有任何背景音乐的干音试唱。用我的那套录音系统，差不多能达到这个要求。要是花钱找录音棚，咱们还得为钱算计着，太累了。还是去我家吧，没有录音棚的压力，你的心态能放松点，干音会更自然，更有可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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