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晴每一拳打过去,都像是打在铜墙铁壁上,虽然她拳力颇重,却远远没有达到吴老那种境界,无法击破陆鑫皮肤的金属层。
陆鑫感到江雪晴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像是女朋友撒娇时打在男朋友身上那种力道。
江雪晴却感到拳头酸痛,越打手越痛,明明有好几次都打到陆鑫的要害,换做其他人,早就趴在地上或滚下台去,陆鑫虽然脸上摆出痛苦的神情,但看他身体其他部位一点疼痛感都没有,浑然无事。
打了上百个回合,江雪晴才恍然明白,陆鑫这家伙肯定是得了什么奇遇,获得了超强的防御力,他脸上的痛苦表情是装出来的。
一旦明白这一点,江雪晴就感到陆鑫脸上装出来的痛苦表情实在是太贱了。
江雪晴正要停手时,却见陆鑫哇地一声大叫,从台上摔落下去。
陆鑫在台下稳稳站住,冲台上的江雪晴拱拱手:“师姐不愧是女神拳,深得师婆真传,咏春拳炉火纯青,小弟自愧莫如。”
江雪晴有些诧异,刚才自己明明没有打着他,他怎么跌下台了。
望着陆鑫嘴角一丝神秘笑意,跟他认识四年多的江雪晴顿时明白了,敢情这是陆鑫故意输的,他为了逃脱自己对他的情感控制,竟然耍无赖投降!
江雪晴气鼓鼓地瞪着陆鑫,丰满的酥胸一起一伏,白色练功服彷佛也不能负荷她的愤怒,她指着陆鑫,低声娇嗔道:“陆三金,你少给我耍无赖,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陆鑫头皮子发麻。完了,被这个公主盯上了,都怪自己刚才戏做得太假了,被她识破了。
站在台下围观的人们。那些谈过恋爱结过婚的人们一眼就看出陆鑫认输的本意。但那些武功低微又没有多少情场经验的年轻小伙们开始纷纷猜疑:“你说江雪晴为什么那么说?”“会不会刚才陆鑫趁机摸她了,揩她油了?”
有个头脑简单的二代子弟跳了出来。拦住陆鑫的去路:“王八蛋,你竟然敢非礼江师姐!”
陆鑫不耐烦地白了这个二代一眼:“你眼睛长得那么大是干什么用的,你难道没看明白,刚才一直是她出拳打我。而我是被动抵抗,我的拳头很少能打得到她,更别说非礼了,要不你上去非礼一下试试,非把你打得不能生活自理不可,我看你挺萌萌哒!”
那个二代还要啰嗦,江雪晴从台上跳下来。一脚把他踹到一边:“你妈才被非礼了呢!”
严老太在旁不住摇头,不知道是为徒孙里有那么多脑残二代而感叹,还是为江雪晴的野蛮而感叹。
吴老倒是看得很开,呵呵笑道:“老婆子。顺其自然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原来严老太感叹的是江雪晴和陆鑫那难产的爱情。
江雪晴上前扯着陆鑫的胳膊,把他来到拳门庄园外面,在一颗桃树下,她美目流盼,凝视着陆鑫:“三金,你明明能打赢我,为什么要假装输掉?”
陆鑫怎么可能告诉她一棵树和一片森林的关系,而是苦笑道:“你的拳打得那么快那么猛,我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当然要认输了!”
“你说的是真的?”江雪晴发现老同学老朋友最近的个性有些改变了,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她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不会是忽悠我吧?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要撇开我,你之前那些感情都是骗人的?”
这女人真是的,当初陆鑫暗恋她,处处鞍前马后,她还真把陆鑫当成王朝马汉来用,现在陆鑫不耐烦了,不想跟她玩了,她却紧追不舍。
毕竟是四年多的感情,想要撇开,陆鑫心里还真有点不舍,便道:“雪晴,你想想啊,我只练过两个月,而你练了十年,你让我赢了你才有资格追求你,岂不是有点太为难我了,能不能再给多一点时间,三年行不行?”
“三年?”江雪晴想起自己马上快二十三岁了,还没有谈过恋爱,这次回国后再度见到陆鑫,被他变得有些神秘霸道的气质所吸引,感觉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原来他在自己心中那个苍白的印象在不断地加深,撅着粉嘟嘟的嘴唇,媚眼如丝,凝视着陆鑫:“我可不想等那么久!半年!”
陆鑫摇摇头:“你不是说我在习武方面是朽木不可雕也,我半年时间绝对难以达到你十年苦练的程度啊,除非你真不想我追求你,否则别设这么高的门槛!”
江雪晴嘟着嘴巴:“一年吧,你现在明显开窍了,吴老都说你一日千里,进步神速,远比我的领悟力强!”
陆鑫不想那么早直面多个女人里面只选一个的考验,摇摇头:“两年吧,两年我会更有把握,我不想再输给你了!”
其实他要是稳扎稳打,耗干江雪晴的体力,甚至不计代价拼命猛攻,现在完全可以轻取江雪晴,可那样一来,就没有什么理由去推脱了,就要答应跟江雪晴在一起,而一旦跟江雪晴在一起,就没法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了,对于博爱成性的陆鑫来说,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跟坐监狱没什么区别。
当年他看笑傲江湖的时候,就很可怜被任盈盈收服的令狐冲,感觉他就是被任盈盈用爱情锁链捆起来的大马猴,他不想自己也沦落到那一步。
按照一般逻辑推论下去,将来他的后宅里可能需要有个镇得住其他姨太太的大太太,但那个大太太绝非是自视甚高目无余子的江雪晴。
陆鑫其实更想让沈亚芳做大太太,可问题是如何处理沈亚芳和李璐的关系,如何处理沈亚芳和沈一菲的关系,背地里和每个女人都偷偷摸摸不被其他女人发现是没问题的,可把她们放在一起,矛盾冲突就很难收拾了。
所以陆鑫现在还想保持原状,不想弄什么第一夫人的设置,只想跟所有女人都保持非正式的关系。
江雪晴还是不太愿意,继续跟陆鑫讨价还价:“要不一年半吧!”
“好吧,就一年半!”看以前的女神现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陆鑫还有些于心不忍,他有心吐露真相,却又想到,这会是对其他女人的残忍。
陆鑫现在由衷地体会到那句诗的意境,曾经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