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雪笺的心头很害怕,双手在颤抖,将翡翠佛珠运转到了极致,身体被佛光包裹,将皮肤映得极其白皙,她如此怯弱害怕的模样,更是况,阴界现在的情况很奇怪,似乎也发生了什么危机,很多古老的尊者都从地底爬了出來,但是阴界之母却不知所终,现在阴界十分混乱,估计沒有精力对纪家出手,倒是阳界可能会有大举动。”大弥勒说道。
酒肉和尚点了点头,皱了皱眉,道:“阴界恐怕是真的出事了,不然也不会放任女魔在南太府涂炭生灵,至于纪家那边,你还是多照看到一些,我曾和纪家的某位老辈有些交情,若是一旦有变……嗯……”
酒肉和尚的脸色大变,双目之中爆射出两道极目的光华,他手指间的棋子突然爆裂开,然后将手中的羊肉差一点砸在了小弥勒的头上,一只大脚将棋台都给踩烂,大吼一声,“我干你亲娘。”
大弥勒被酒肉和尚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骂,以为酒肉和尚是在骂他,连忙就要赔罪,道:“师尊……”
但是他的话才说了一半,酒肉和尚便一脚踩得地动山摇,提着碗口粗的无敌禅杖,就像拿着一根金色的通天神柱,震得整个神都都颤动了一下,整个天幕都印成了金色。
然后又是大骂了一句,拉起身上的袈裟,携带满身风雷,杀气腾腾,瞬间就已经消失无踪。
只剩下大弥勒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从來沒有见过师尊发这么大的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有人将天给捅破了,有人将地给踩塌了。
……
夜风萧瑟,山林之中树影横斜。
风飞云心冷似铁,目光之中尽是杀意,提着天髓兵胆,裹着鸠九卦袍和隐蚕纱罗,径直向着森罗殿驻扎的那个中型部落之中奔去,刚才他神念一扫,已经发现了被绑在木柱之上的重伤滴血的无色无相。
至于他为何沒有发现纳兰雪笺和罗玉儿,应该是她们都被关押了起來,被阵法给禁锢,肯定也在这一座中型的部落之中。
“小子,对方人很多,而且有好几个修为都比你强得不是一星半点,你这么闯进去,就算有隐蚕纱罗,也是必死无疑。”阎王的声音从脊梁之中传了出來。
“不关你的事。”风飞云对阎王并沒有什么好感,若是能够早一点将他弄出身体,绝对已经将他剥离了出去。
阎王的声音沙哑、苍老,充满了蛊惑,又道:“我可以将我的力量借给你,达到半尊真人的战力,足以将这里的人都给杀光。”
风飞云有些心动,停下了脚步。
阎王立即又道:“但是你却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沒有条件可以讲。”风飞云断然否决和阎王合作,和他合作,就是与虎谋皮。
风飞云化为了一道清风,轻易的破开部落外围的守护阵法,无影无影的闯了进去,刚來到了木杆之下,打算先将绑在上面的无色无相给救了再说,但是就在这时,不远处木屋之中的阵法破开,一道人影从里面被丢飞出來,摔落到了地上。
“嘭。”
纳兰雪笺被摔在地上,浑身发疼,乌黑亮泽的头发沾染了尘土,显得很狼狈。
“和尚,你不是说我不敢上她吗,老子现在就要在你面前把她给上了,我看你能够把我怎么样。”甲森大摇大摆的从木屋之中走出來,脸色带着邪气的狞笑,说着便将身上的黑色长袍给脱下,露出魁梧霸道的身躯,向着地上的纳兰雪笺扑去。
纳兰雪笺眼眸子之中尽是泪珠,脸上也满是绝然的神色,喃喃自语的道:“风飞云,你就知道在外面鬼混,根本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痴女儿在等你,看來今天也等不來你了……我本就太傻了些,你根本就讨厌我,怕是就算我被人打了,被人杀了,你都不会來找我的,更不会关心我……”
说着她的声音便越來越虚弱,脸上也浮出了一层死灰,她竟然在自散真元。
风飞云吓了一跳,这丫头也太痴了,也顾不得暴露身形,直接冲上去,速度快如流星,赶在甲森的前面将纳兰雪笺给抱了起來,身形一闪,便落到了百丈开外,连忙将身上的隐蚕纱罗给拖下,露出自己的脸,让纳兰雪笺看到,道:“纳兰,我來了,你怎么能够做这种傻事。”
风飞云连忙将身体之中的浩然紫气,打入了纳兰雪笺的身体之中,打断她自散真元,但是她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生命力至少流失了四百年,幸好她已经达到了天命的境界,不然她此刻都已经彻底的死了。
纳兰雪笺脸色苍白,看了风飞云一眼,似乎就用完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靠在风飞云的怀里,昏迷了过去,流失了四百年的生命力对她的损伤极大,虽然暂时保住了一命,但是一个不小心,依旧有香消玉殒的可能。
风飞云看着纳兰雪笺雪白的脸颊之上的那一个通红的手掌印,还有嘴角边上的那一道血痕,看得风飞云十分心疼,脸色越來越冷,杀气越來越寒,道:“阎王,我答应你的那个条件,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现在我只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