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如此风光俱佳,皇帝放下奏折,想出去走走。
容妃的宫女急匆匆地去往勤政殿,适逢皇帝从殿中出来。
“你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做什么?”皇帝看见是容妃身边的人,便拦下来问。
宫女被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请罪:
“拜见陛下!请陛下恕罪!”
“你家娘娘呢?”
“娘娘她在湖心台,让奴婢请陛下过去。”
“那为何如此匆忙?”
“容妃娘娘说,如果陛下不去,娘娘今日就······”
“就如何?”
“就跳进那湖心喂鱼。”
皇帝笑道:“容妃啊容妃,又在这儿耍小性子了,走,一同去看看你家娘娘怎么喂鱼吧!”
皇帝身旁的何总管还有容妃的宫女一同向湖心台走去。
湖心台是皇帝天气爽朗时,喝酒观舞饮宴的地方。此时风温和,太阳柔暖,湖心波澜粼粼,甚是好看。
远远的就看见湖心台有一红衣女子,如天仙下凡,在湖心台上翩然起舞。
皇帝匆匆上前,心中波涛涌动,眼眶竟突然有些湿润。
“虞儿······”口中不经意地冒出了这个名字,何总管在一旁只是假装并未听见。
近旁,发现竟是容妃在跳虞姬叹,身上熏过的异香随风扑进了皇帝心里。
容妃旋转起来,红衣长袖灵动之下,时隐时现一张青春可人的面庞。
舞罢,皇帝已然出神。
容妃笑着上前,娇声唤道:“皇上。”
皇帝一把将容妃拥入怀中,紧紧抱着:“虞儿,你终于肯原谅朕了。”
“皇上,看你都糊涂了,臣妾是容儿,臣妾只是跟皇上闹着玩,从未怪过您。”
“太好了,朕永远都要和你在一起,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朕了,好不好?”
容妃被搂得紧紧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皇上你怎么了?臣妾会一直在的,永远不会离开,只是皇上自己去了皇后的懿臻宫,不理会臣妾罢了。”
“好好,她欺负你,我再也不去她那儿了。”
容妃心中窃喜,没想到虹蕖的熏香竟如此厉害。二人亲昵地回到容华宫,此事很快传遍后宫。不少效仿容妃者,只是迟迟没有等来皇帝。明皇后也只是一笑而过,并不介意。
从此,皇帝竟专宠容妃,不久容妃便有了身孕。
一日清晨,容华宫中的熏香将近用完,气味微淡。皇帝醒来却突然对容妃不甚热情。
“皇上昨夜歇息得可好?”
皇帝只是恢复以前那般平常态度:
“还好,朕去早朝了,容妃有孕在身就不要四处走动了。”
容妃当时尚未察觉,只是到了夜间,懿臻宫那边却来人传话,今夜皇帝在懿臻宫歇息。
容妃气上心头,百般思索才发现熏香的味道淡了许多。
“一群贱奴才,熏香快没了为什么不添?”
“娘娘息怒,娘娘吩咐只能用这一种熏香,昨夜已经用完了。”
容华宫里的人尽数跪下,容妃突然想起虹蕖说熏香用完他便会出现。
“你们都出去!”
“是。”
殿中又只剩下容妃一人。
“娘娘息怒,万不能动气伤了小皇子。”
果然,虹蕖从帘幕后走出来,满脸邪魅的笑容。
“虹蕖,你终于来了。快,快给我‘堕仙’,我要皇上回来陪我。”
“娘娘先不要着急,这才一会儿。”
“不,我不能忍受皇上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虹蕖!把香给我!”
虹蕖依然笑着,上前来看着容妃的肚子。
“这一个月的胎儿,倒是还看不出来,不影响娘娘与皇上的欢愉。但是到了时候,可不能再用此香,否则小皇子就危险了。”
“既然现在没关系,就先给我!”
虹蕖拿出两个木盒子:“这是两个月的,两个月以后,就万万不能再用了。”
“好,本宫知道了。”容妃一把夺过熏香,唤宫人进来点着。宫人们皆看不见虹蕖。容妃只是诧异地看着。
“娘娘不必害怕,他们看不见我。下一步该怎么做,邓大人会传信给娘娘。”
说罢,虹蕖又消失得干干净净。
容妃只是心虚,出了一身冷汗,抓住身旁的婢女:“快去,叫皇上过来,说本宫肚子疼,快去!”
“是。”
此时,元真也在懿臻宫,由皇上亲自指点着写字。
“哈哈哈哈,元真在宫中闷着的这些日子,到还是做了些事情的,字已经进步这么大了。”
元真笑道:“只是父皇日日在容妃娘娘那儿,没看见母后逼着元真练字,元真活得可辛苦了。”
明皇后却食指点了点元真的额头:“你啊,如果不让你在母后宫里待着,指不定又上哪儿去闯出多少祸来。”
“母后就只记得元真闯祸,却不记得关了元真多少日子了,元阳林昭他们不在,还不准我出宫门去玩。父皇可得评评理。”
皇帝看着最爱地女儿同皇后吵得欢快,倒是由衷地开心。
“这回我可站在你母后这边,身为南章国地公主,自然要高贵优雅,哪有你这样古灵精怪的。”
明皇后也跟着说道:“父皇都这样说了,元真还如何说我刻薄?”
“但是父皇喜欢,不是吗?”
“哈哈,是是是,朕最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元真公主了!”
元真又做个鬼脸逗笑明皇后。
一家三口欢笑着,何总管突然进来传话。一番耳语,皇帝面色沉重些许。
“陛下若有要事就先去办吧,元真在这儿陪我,无妨。”
明皇后身居皇后之位这么多年,对于这种传话的意思自然明了。除了不阻拦,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委屈皇后了。”
“陛下去吧。”
皇帝果然离开。
“母后,莫非父皇又去容妃那儿了?”
明皇后长叹一声,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到了容华宫,皇帝一进门便被浓浓的香气笼罩着。
容妃哭着走到跟前,皇帝看见的竟不是容妃,而是一个湖族少女。
“皇上,您终于来了,臣妾等您许久了。”
眼前的湖族少女说着什么,在皇帝听来并不甚清楚,只知道她面带泪痕,惹人心疼。
眼前的只是容妃而已,皇帝心中的愧疚只是笼罩在烟雾中的幻想。
“原谅朕,回到朕身边吧······”
“嗯。”
尽管如此,你还是要骗骗自己,真是愚蠢——
虹蕖在暗中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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