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不然能是什么关系?
去医院看傅思远的时候,正好是瞧见南絮提着保温桶下车,就去打了一个招呼,笑着说早。
南絮点头,朝我晃晃手中的保温桶,“你猜我做了什么?”
“什么?”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是我亲手做的面疙瘩。”
亲手做的?我脑海中不由得想起,那一次在我家吃饭,南絮主动要来帮忙,然后煎了一条连鱼鳞都没有刮掉的鲤鱼,还黑布隆冬,一股酸味。
据她自己说,这是糖醋鲤鱼。
好吧,反正我没有看出来。
这一次又该做面疙瘩了,那真的能吃吗?
怀着疑惑,眼角余光又瞧见周庄摇下车窗,朝着我打招呼,一面对着南絮说,“还是下午四点来接吧?”
“恩啊,麻烦你了,我和如九先进去了。”
被南絮拉着往里走,我往回看,周庄已经缓缓关上车窗,倒退着出了医院的停车坪。
这算是,每天把自己的老婆亲手送到另一个男人手里?
却还要笑嘻嘻说,我下午会来准时接你?
不太明白这种剧情,却已经到了傅思远的门口,一开门,就瞧见他正在看书,听见我们的声音,抬头笑看着我们,“今天做什么好吃了啊,哟,顾如九也来了,这是要为我分担痛苦了?”
南絮娇嗔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不爱吃我就不给你做了,什么叫做分担痛苦啊,讨厌。”
被打了却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傅思远凑到南絮跟前,“不嘛不嘛,佛曾经说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应该受苦的,毕竟我曾经风流,现在要还债。”
瞧着两个人有说有笑,我眼前却一直闪过刚才周庄眼里隐藏的难过。
纵然南絮和傅思远才是真心相爱的一对,可周庄也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只是想要爱着南絮,所以就包容了南絮的一切。
包括,拱手将南絮还给傅思远。
我不能说傅思远和南絮是真正的爱情,而周庄就是假的爱了。
爱没有对错,却也分时候,晚了一步,就是错过全部。
傅思远皱眉吞下那一碗面疙瘩,又抓起边上的保温杯灌了好多水进去,大口喘气满眼都是庆幸,“如九,你能想象吗,我又活过来了。”
“有那么难吃吗?”南絮有点不高兴,噘嘴嘟囔,夹起一块面疙瘩放进嘴里。
“这不是挺好吃的吗?”南絮一脸淡然的说道。
傅思远不回答,只是双眼死死的盯着南絮的表情,渐渐地,南絮就变了脸色,到处乱看,傅思远适时递上水杯,看着南絮大口喝水,在边上笑得不能自已。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受苦,你还非要自取其辱,要我怎么来形容那个感觉呢,就感觉自己的两个鼻孔是烟囱,每个面疙瘩咬开之后,里面的面粉就冲进烟囱里面,然后你还会发现,这团面粉里面,还有一股很大的糊味。”
光是听着他形容,我都觉得很难吃了。
傅思远来了劲,“亲爱的南絮小姐,我想采访你一下,一个人到底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够做出这种东西,你是要去毒害小日本鬼子了吗?”
南絮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压根说不出话来,干脆用拳头招呼傅思远。
看着跟前两个人小打小闹,我也觉得十分的温馨,就那么看着静静的笑。
等他们闹完,傅思远这才恢复正经,问我来干什么,是不是有事相求。
我翻了一个白眼给他,“我说你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好话,难道在你眼里,我就只能是有事才来看你吗?”
“理论是这样的,但是实际上不是这样,不是有事找我,难道是要来看我秀恩爱?”傅思远问我。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其实我来,就是看看你和周庄还有南絮三个人生活得和不和谐,有没有吵架什么的吧?
为难的瞧了一眼边上的南絮,她在,我很多话都问不了。
傅思远会意,拍了一下南絮的腰,“昨天不是做了检查吗,你帮我去问问医生,什么时候能够拿到检查。”
南絮恩了一声起身出去,我这才问他,“所以现在,你是和南絮和好了?”
“哪有,”他脸上的笑意全部收尽,“她都嫁人了,怎么可能跟我和好,我们现在,是最好的朋友啊。”
快拉倒吧,我对这个回答嗤之以鼻,“什么好朋友,天天老公都不要了,来陪着你,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看我什么时候天天看你,还给你做面疙瘩吃?”
傅思远越是这么听我说,就越是沉下面庞,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是,你说得对,可是你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们又是什么呢?”
是恋人,还是小三呢?
他的这个问题把我给难住了,想了好半天都没有办法想出答案来,最后只能放弃,摊手问他,“好吧,那我们跳过这个话题,你打算拿南絮怎么办?你也知道她现在结婚了,周庄每天这样送她来,接她回去,你应该有点什么作为的。”
“下个月,我就要去美国了。”傅思远轻声说道。
我愕然,“为什么?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
“这就是我的作为啊,我知道南絮对我好,她很想回到原来的那个时候,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结婚了,不应该这样的,她骗自己,骗我说,我们只是最好的朋友,朋友之间应该这样照顾。”
说到这里,傅思远顿了顿,眼眶开始有点泛红,“可她越是对我好,我就能够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越大、”
一面是自己爱的傅思远,一面是爱自己的丈夫周庄,她左右为难,摇摆不定,独自痛苦,无人能与她分担。
“所以你就要去美国?”我问他,“南絮知道吗?”
“不知道啊,但是我订好了机票,也安排好了去处,好在我是一个富二代,还有钱料理好我的下半生,哎,这时候应该感叹一下,有钱真好的。”他故作轻松,甚至吹了一下口哨。
“那你,还回来吗?”我问出最重要的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