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我真的想帮你
正在犹豫,又听见莫言说,“这一次,我是以讲师的身份过来,如果做手术的话,也不容易被人知道,心脏搭桥这种手术,在江中市来说,可大可小,宋乔如果查,也是会查出来的。”
“你等我考虑一下吧。”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心乱如麻,莫言说的话不无道理,但是让他来主刀,我多少心里面有几分担心,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再说心脏搭桥手术,宋爸愿意做吗?
一切都不得而知,我摇摇头,起身去了陆方淮的办公室,想要找他商量一下。
但听完我说的话,陆方淮答应得很干脆,说可以做的话,那就一定做。
“为什么?你不担心莫言做什么手脚麻?”我疑惑的问道。
陆方淮笑了,“如果他真的想要做什么手脚,上次你让他帮忙查一下宋爸的行踪,他完全可以不告诉你,另外,那天在医院,他跟我说的话,让我相信,他真的放下了。”
我不禁有点好奇,“你们说什么了啊?”
陆方淮俯身,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
“切,小气。”我撇嘴。
下一秒,他已经揽住我,“一会儿下班,我就陪你去看看宋爸,好吧?”
陆方淮一向说到做到,刚下班,就带着我开车去了市医院,直奔着高级看护房去,宋爸已经醒了,正在床上看报纸,看我进来,就笑着喊我,“你来了啊?今天上班累不累啊?”
我刚想要回答,他却又小心翼翼的将我给拉到边上去,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现在陆方淮已经是如九的老公了,你不要老是缠着人家,喜欢什么样子的,爸爸去给你找,一定比陆方淮好千倍万倍。”
几句话,整得我哭笑不得。
边上的护士向我解释,“他现在看谁都像是自己的女儿,但是对于男孩子,认得很清楚。”
虽然说得小声,但是宋爸还是听见了,“我可没有,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看看,难道跟我长得不像吗?我虽然老了糊涂了,但是我女儿还是认得出来的,这不是我女儿是谁。”
护士顺着他的话点头,“是啦是啦,这就是你女儿。”
说着,又转头看我一眼,“不过说实话,你们长得还真是有点相似呢。”
这大概是最婉转说我长得大众脸的说法了吧。
等到护士出去,我从包里面掏出来的路上买的鸡汤,虽然没有自己熬得好,但味道也还算是不错。
宋爸开心得像是一个小孩子,一口一口喝个干净,又拉着我说了一阵话,渐渐的就开始感觉到有点困了。
我哄着他睡着,又和陆方淮对视一眼,“他现在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了,真的还要做手术吗?我感觉身体有点撑不住。”
“问问医生再说吧。”陆方淮颔首。
问完医生,回答也是十分临摹两可,“可以做手术,但是也要看你们家属的意见,你们同意,我们再准备。”
“成功的几率是多大?”我直接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医生脸上的笑意一僵,好半天,才轻声回答,“按照概率学上来说,成功的几率也就是一半一半,但非要严谨一点的话,成功的几率,是百分之四十。”
“这么低?”那还不如概率学呢。
医生无奈的点头,“目前我们的技术就只能这样了,加上宋老爷子这个病拖得太久,如果能找到其他更厉害的医生,成功性就不止这点了。”
“那如果不做手术呢?”我继续问道。
“像顾小姐你自己又看见了,现在宋老爷子已经糊涂不认人了,算算时间,也就几个月时间了。”
“也就是说,做手术可能会死,但是不做手术,就一定会死,对吧?”我脚下有几分发虚。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也看你们家属怎么想,顾小姐,你可以考虑一下,我该去查房了,告辞。”说完,医生就转身离开了。
那一瞬间,我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离干净似的,差一点就要坐在地上了,好在陆方淮眼疾手快,将我给扶住了,“没事吧?”
“陆方淮,我们把宋爸给藏起来,就是为了让他好好活下去,但是现在医生说,他只能活几个月了,怎么办?”
对于宋爸,不光是因为他是我的干爹,更加是因为,宋母的死,多少都跟我有点关系,现在他一个孤苦伶仃,我不能够看着放任不管的。
陆方淮沉思了片刻,轻声的说道,“还是请莫言来看看吧,医生也说过了,如果有好一点的医生,成功性会高很多的。”
无奈,也只能这样了。
当天晚上,我们就去找了莫言,他住在洲际酒店,晚上就餐也就选在了一楼的餐厅,看见我,他眼睛里面闪了闪光,“如九,陆方淮,你们来了啊。”
刚入座,陆方淮就直入主题,“相信你也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就不卖关子了,医生现在说,按照他们的本事,成功率也就百分之四十,如果是你,你能有多少。”
莫言摇头,“光靠着我,也就是百分之六十,但是我请了我的师傅来帮忙,这场手术,我们会全力以赴,我能保证的,都在这里了。”
“那到底是多少啊?”我有几分着急。
莫言朝着我摇头,“抱歉,如九,我不能跟你说这个数字,就算是我说百分之九十九,那也要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失误,我全力以赴,好吗?”
那就可能还是会死,对吗?
心中凉了半截,但是这时候,陆方淮却过来按住了我的手背,眼神坚定,语气低沉,“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如果不试试,看着他这样渐渐死去,也是很痛苦的事情,那百分之一的失误,我相信你的全力以赴,可以抵消掉。”
“借你吉言。”莫言颔首,举起红酒杯,“我能够做的,我一定全部帮忙。”
说着,又扭头过来看着我,“你跟我说过有关你养母的事情,我很遗憾那时候我不认识你,没办法帮你留住她,但现在有机会了,我希望可以帮你留住你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