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眼睛一转,冲金宝使了个眼色道“金宝哥,你快瞧瞧他头上有没有虱子,别到时候染的全家人都得了头虱。”
金宝收到林果的眼神,上前按住那孩子就要查看,那孩子受了重伤躲闪不过被按着不能动弹,眼看林果就要扒开那一头乱发。
可怜巴巴的望着姑奶奶道“奶奶,我好疼。”
姑奶奶闻言,忙拉开金宝道“这才醒过来,就别折腾他了,一会我去烧点热水,洗洗就是了。”
林果那肯放弃,这么护着一头馊了的头发,肯定有猫腻,非让你现了原形不可,自己真是手贱,救回来这么个耍心眼的小崽子。
“那姑奶奶快去烧水吧,这里有我和金宝哥看着,你就别操心了。”
仇大爷瞧着林果眉飞色舞的样子,想看热闹。
“嫂子去烧水吧,我在这里看着呢,放心就是。”
那孩子眼睁睁看着屋里唯一一个肯护着他的人出了屋子,求助的看向仇大爷,仇大爷却不理他只低头喝茶。
仇大爷也是走南闯北,阅人无数的老狐狸,如何会看不见一个小孩子眼底的狡黠,混迹市井的小贼,自是要比身边这几个孩子狡猾世故的多。
若是小丫头能收服了他,留在身边也是个助力,若是不能自己在出手也不迟。
方才观瞧他的骨骼经脉也是个练武的好材料,训练出来放在小丫头身边,也好帮自己那小侄孙保护小丫头一二。
此时没有姑奶奶在一旁护着,又有金宝的帮忙,林果下了狠手,也不顾那孩子龇牙咧嘴的喊疼,扯出一大把带着头发的铜钱和散碎银子。
扔在一旁的炕桌上,一边洗手一边道“老爷子,快收好了,这可是你的诊金。”
擦了擦手,又对金宝道“金宝哥,我觉得头虱用水也是洗不尽的,不如你把他的头发剃了,从新长吧。”
那孩子被搜刮了所有财产,气的眼睛都要冒火了,听闻林果还要剃他的头发,怒道
“你个臭丫头,敢剃我的头发,小爷跟你没完。”原本是很有气势的一句话,可他受了重伤,又在生气,呼哧带喘轻飘飘的进了林果的耳朵。
林果本来只是想逗逗他,听见这句话,还非剃不可了。
金宝随意的在他身上戳了一下,就只见他张嘴却听不见声音了。
“真是好心没好报,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大呼小叫,一点规矩也没有。”
转身对仇大爷道“师傅,他的病往后我来瞧,这么张狂,非叫他吃点苦头不可。”
仇大爷点头道好,林果此时也从针线篓里拿出一把剪刀,开始剪他的头发。
那孩子被金宝点了穴道,只看见金宝动着嘴巴,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的将来已经被规划好了,往后的几个月,更是过凄惨无比。
姑奶奶端着铜盆进屋的时候,林果已经剪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成果,别说,多年未动剪刀了,手艺还没退步,以前有一个十分要好的闺蜜就是做发型的,那会经常厮混在一起也学了一点。
那孩子见姑奶奶如见救星,这一屋子没一个好人,就这老太太对自己好,流着泪无声的望着姑奶奶。
姑奶奶心头一软,瞧了瞧满地的乱发,安慰道。
“别说果儿的手还真巧,剪了头发看着比方才精神多了,你别担心,不难看的,奶奶帮你洗洗头,一会取了铜镜来你自己瞧瞧。”
林果对上那孩子愤怒的小眼神,挑了挑眉,用口型慢慢说了句“你奈我何!”
给金宝使了个眼色,金宝上前解了他的穴道,收拾好了药箱。
林果扫了地上的头发,收起炕桌上的铜钱和散碎银子塞在金宝手里,对仇大爷说道。
“老爷子今日在我家吃饭吧,苏大人给推荐了一位先生,以后要常住我家教导哥哥功课了,我给你引荐一下,你给掌掌眼。”
“有酒吗?”说罢起身跟着林果往客厅去。
“什么时候少过您的酒喝。”
带仇大爷进了客厅,交给林旭介绍二人认识,转身进了灶房,准备午饭。
金宝也过来帮忙,林果淘了金秋的新米,想着家里还躺着个病号,准备先煮一瓦罐药粥,却被金宝接了过去,林果避开金宝,从空间里拿了些品质上好的草药交给金宝。
金宝轻哼一声“给他用这么好的药材,糟蹋了。”
“金宝哥,玩笑是玩笑,可治病救人的事可不能乱来。”
金宝闻言笑着道“我有分寸,果儿放心吧,自然是好好救治的,只不过让他吃点苦头。”
林果笑着点头“你办事,我放心。”真是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大夫啊。
割了一块放在空间里的牛肉,削了几个今年新挖的土豆,切成一样大小准备做个土豆烧牛肉。昨天请客还剩下几条养在缸里的活鱼,叫金宝帮忙捉了一条,洗刷干净,鱼头炖汤,鱼肉在来一道水煮鱼片。
林胡氏也提着一只收拾好的鸡进了灶房,林果接过了鸡,去了头尾,干脆来只叫花。
挑选了作料,细细的捣碎涂抹在鸡身上,在刷上一层菜油,放在陶盆里腌制,选了上好的干蘑菇泡发,细细的切碎调好了味,塞进鸡腹中,继续腌制。
自己却带着包子,去屋后的竹林里摘了一大把竹叶回来,坐在灶房门口洗竹叶,指点了包子和稀泥,金宝瞧的稀奇上前询问,林果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用竹叶把腌制好的鸡仔仔细细的包裹住,在涂上厚厚的一层泥,直接丢到了灶膛里,这才开始烹炒别的菜。
林胡氏在一旁打下手,金宝帮着烧火,心里一直惦记扔进灶膛里的鸡,时不时的低头去看灶膛,还差点撩了头发。
待菜都端上了桌,林果才从撤了火的灶膛里扒出**的泥巴团子,放在一旁晾着,取了酒给吕畅几个送去。
依旧分了桌子,仇大爷和吕畅由林旭陪着,直接在客厅里摆了桌子,姑奶奶端着药粥去喂躺在屋里的病号,林胡氏带着包子和金宝,在灶房旁边的厢房里动了筷子。
包子一直惦记那只鸡,瞧见林果送完酒出来,急急的冲过去抱着林果道“姐姐,鸡呢,鸡呢?”
林果点点包子的鼻子“你个小馋猫就惦记好吃的。”牵着包子的手喊过金宝过来帮忙。
此时泥巴团子已经不烫手了,林果让金宝敲开泥巴团子,带着竹叶香气的鸡肉味就飘了出来,只闻着那味道就叫人忍不住咽口水。
林果小心的剥开裹着鸡肉的竹叶,微微金黄的鸡肉就呈现在几人眼前。
包子惦着脚说道“姐姐,好香啊。”
林果拿起菜刀,手起刀落鸡就被劈成了两半,撕下一片肉塞进包子的嘴里。
拿过一个粗瓷盘子在上面摆上竹叶放了半只鸡叫金宝送去客厅,有端起剩下的半只牵着包子去了厢房吃饭。
姑奶奶也喂好了病号,过来吃饭,提起筷子说道
“那小孩子在咱们家里养伤到是没什么,只是吕先生却不好与咱们住在一处,家中都是妇孺着实不便。”
林果脑子里从来就没有那根弦,听了姑奶奶的话才反应过来。
林胡氏道“那不如让吕先生住到老屋去吧,让旭儿陪着照顾先生起居,课也在那边上,省的家里事多吵到了他,饭食是过来吃,还是送过去,全看吕先生的意思。”
“如此安排便妥当了,那咱们下午就过去把屋子收拾出来,问问吕先生还有没有什么要添置的。”
娘几个吃了午饭也不休息,给林旭打了招呼,就带着包子饺子去了老屋。
金宝没事可做,熬了一碗特制的调理内伤的汤药,折磨那小子去了,那小子知道金宝厉害,生生受了金宝几个月的折磨,虽说后来也与金宝有了过命的交情。
可从哪以后只要见了金宝就觉得嘴里发苦,脸颊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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