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战场,今日废墟,经历战火浩劫的东城如今唯有乱石飞灰还诉说着战争的残酷和悲剧。
几个来自周边村镇的孩童来到这里四处闲逛,在他们纯真的眼睛里,这样的情景似乎很有趣味,让他们有种本能的探索**。
这里走走,那里停停,时而捡起一片烧焦的布片,时而踩碎一块早已碳化的木材,在这片巨大的废墟里,他们如同来到乐园一般,发掘着遗落的神秘事物,找寻着只有这个年纪才有的纯真快乐。
将近天黑的时候,孩子们才踏上归程,蹑手蹑脚地在废墟中行走,就在这时,一个孩子走到了一处土堆上面,一脚下去,土堆下陷,烟灰飞舞,一声凄厉叫声从下面传出,“啊——”
孩童们吓得拔腿就跑,消失在黄昏的远方。
而在方才土堆之处,泥土和烟灰一阵蠕动,钻出一个肮脏身影,此人肥头大耳,满面乌黑,一身肥肉上下翻滚,迈起脚步砰砰作响。
“啊呸——”
他张嘴吐出三斤碳灰,擤出三斤纯黑鼻涕,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啊——我廖饮脲还活着!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又喷出三斤碳灰。
“呕——”
连吐一个时辰,终于停下,又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喘了几百次之后,他的气息终于顺畅,脑子也重又灵光起来,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嗯,主人又不知道哪里去了,又没人管饭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样,远在百里之外的唐又疯也从大粪池中迷迷糊糊的醒来,跟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那样的相似,只是彼时此时心境不同,这一次他张嘴第一句话便是:“护驾!廖饮脲快来护驾!”
周围无人回应,冷风吹在粪池没有带起半点浪花,偶尔一阵大风吹过,掀起片片大粪糊到他的脸上。
半晌,他终于想起经历了什么,一用力从粪池中飞了出来,再一挥手,身上所粘大粪听话地离体来到他的手上。
“哎?我怎么还有修为?我不是应该修为尽废的吗?”
像是遭遇了什么恐怖经历似的,他赶紧调动内元,检查自身状况,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好像很正常啊,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本主角的光环终于生效了?我拥有什么不凡的神通?”
他突然间对自己的未来充满自信,一自信便又想起世界核心这个东西,“看来,是时候走向世界霸主的道路了!”
意念一动,核心在体内浮现,只是此时的核心和原本相比,光芒弱了一些,能量似乎也不甚稳定。
“哈哈哈,定是被本主角融合吸收,待我吸收完毕,一统世界有何难哉?”
他以为自己的推论定然准确,因而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心中的希望从未像眼下这般饱满。
走起路来似要漂起,摇头晃脑似在吟诗,衣不蔽体展现自然之美,手上擎屎自称托屎天王。
他走了半天才记起自己没有查看方向,于是一大一小两只眼睛上下旋转,以独特之姿观测当下位置和方向,可惜并没有看出什么,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只得继续向前走去。
走了半天,夜色已深,四周的虫鸣嗡嗡入耳,仿佛音乐伴奏,让他忘情歌唱。
“嗨——本大主角今天要翻身喽喽喽!”
“啊——翻身之后一统世界哎嗨哟!”
“哇——谁家主角如此雄壮啦啦啦!”
悠扬歌声飘荡四野,多少虫穴闻声乱,多少族群忙奔逃。
三更时分,月色如水,唐又疯唱到嗓子沙哑、眼白充血,眼前终于浮现城镇光景,他心下一喜,跃上天际,俯视而观。
但见下方两城相邻,相隔百里,却在各自一侧面向彼此扩建延伸,最终突破山川河流成功相连,合而为一,是为联城。
联城大门正是建于中点之处,高约数丈,宽约数十丈。门楼之内守卫森严,其上偌大牌匾以绝妙之书写着“南北联城”四个大字。
唐又疯得见此城,如同久旱田地逢甘霖,纵马扬鞭头不回,再也没有什么比找到一处人类落脚之处更让他激动的了。
一百里,八十里,五十里,他离着南北联城越来越近,联城门楼上的看守也终于看见了这个外来之人。
当班的看守拿出一张画像,对比着来人看了又看,从狐疑到认定只不过用了一瞬间,他马上转身跑去报告。
“报——世界核心寄体正在朝我圣城赶来!”
看守头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很好,不要打草惊蛇,放他进来!”
唐又疯不久便来至城门,它试探地靠近了大门,看守并未对其阻拦,他便放心大胆地迈着步子跨了进去。
一进城,万千灯火跃然眼前。
虽是凌晨,城内气氛依旧火热,酒楼、赌场、竞技场,家家人来人往,风月场所更是数不胜数,客满为患。
唐又疯身处大街,不自觉地眼花缭乱,没走几步便被几位风尘女子拉进一家店内。
甫进入,喧哗吵闹声扑面而来,他不由自主地向前挪步,进入一间奢华包间,红粉佳人围上前来,美酒佳肴尽在眼前,挡不住诱惑的人儿顷刻间失了自我,沉醉其中。
不知多少翻云覆雨,不知多少酣畅淋漓,陷入其中的唐又疯什么都不管了,任由那种感觉、那种**无限放大。
……
第二天,他头昏脑涨的醒来了。
身旁没有美娇娘,眼前没有夜光杯,唯有阴森寒冷、潮湿黑暗的地牢!
牢门外,正前方,一张桌子一个人,一壶老酒一盘菜。
唐又疯慌张叫喊,捶地拍门,那人却是兀自喝酒,一如此间非是无间,而是清幽别径,世外桃源。
品酒闲情赋风雅,一人世界,话尽沧桑。
“世界如果在一人之手,那这世界会向好还是向坏?”
问题抛出,他放下酒杯,锐利眼神锁定唐又疯周身。
唐又疯只觉芒刺在背,冷汗倏出,面对此问不知作何回答,但若不回答恐遭不测,思索之际陷入两难。
嗯,这章写的甚是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