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渊还想接着说话,可却突然被金世东给一把甩开了。
“你……齐渊,你在金家扯这些屁,是活腻歪了?嫌我金家最近没对你们做什么小动作了?”
荣欣怡面色大变,看着金世东恢复清醒的模样,差点就要绷不住脸色冲上前去接着下药了。
可站在金世东旁边的齐渊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动作一般,冷冷地朝她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眼,生生把荣欣怡的脚跟子都钉在了地上似的,再也无法挪动半分!
荣欣怡面色阴沉,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边站着的两个人。
“怎么?现在会说话了?我还以为这么多日不见,金兄你都变成哑巴了呢,从头到尾,这场婚礼就没听您开过金口!怎么?这下是憋不住了吗?”
齐渊依旧欠欠儿的讽刺着金世东,可现在,金世东却不再像之前一直沉默着了,而是把阴鸷黑沉的眼神投到了荣欣怡身上。
“荣欣怡……”
金世东冷笑了一下,出声质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想要和你成亲?”
“爹爹!这是您亲自说的呀!您怎么……啊——”金嫣凝凑上前来,想要为荣欣怡说话,却猝不及防地被金世东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顿时疼得捂住了迅速肿起来的脸,有些疑惑地看着金世东。
“混账!你竟就如此轻松地被这个女人给控制了神志,哪还有半分我金世东女儿的样子!”
现在的金世东,可丝毫没有之前迷茫的神色了,眼神间带着在场所有人都熟悉的精明和狠厉,只见他冷笑着看向那边早已不知所措的荣欣怡,道:“荣欣怡,你是不是想要把我这金家都整个吞下了?”
金世东不傻,在之前他见到自己前妻和荣欣怡频频一起出入就去查了荣欣怡的身份,结果自然是查出了她是荣家第三女的身份,可当时,他也没有对荣欣怡赶尽杀绝。
直到她们两个谋害了金参玉,还在所有人面前揭出了金参玉是一个野种的事实!
金世东那时候就恨不得把这两个人千刀万剐!
他记得自己那时候去了牢房几次,就想问问她们究竟是怎么计划的谋害参玉的事情。
可最后却不知怎么的,自己的脑子竟混沌了起来,对很多事情的判断都不如以前灵敏了,甚至还稀里糊涂地花钱把荣欣怡给保释了出来。
如今金世东已经清醒了过来,回想起这几个月和荣欣怡朝夕相处的日子,简直触目惊心!
自从自己第一次遇见荣欣怡开始,似乎自己的心智就一点点潜移默化地被她给控制了似的,做出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举动!
就连金家各个产业的管理,他都交给了荣欣怡!
如今看来,荣欣怡的恶毒心思简直就是昭然若揭!
她摆明了就是冲着金家和漠城来的!如今嫁进来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控制金家、控制他罢了!
荣欣怡见金世东彻底清醒,便也深知自己的控制已经无效了!
也怪她之前没有尽快把对金世东下药的剂量安排好,如今竟然被他如此轻松就逃脱了控制,简直是……
荣欣怡面色阴沉,冷声道:“呵!这样看来,你也应该是清醒了,也知道了我如何回到金家的目的了吧?”
金世东怒指着荣欣怡,道:“你竟然敢对我下药控制我!你是不是觉得,这辈子我都不会有再清醒的可能了?”
“我告诉你荣欣怡!你从一开始就走错了!你既然有混进金家的这个本事,你就应该从一开始就下毒把我们金家的人一个一个毒死!就不应该留着我们的命!如今也就不会落得一个一败涂地的下场!”
荣欣怡轻声笑了笑,听了金世东的这些话,她此时此刻倒是没有之前的慌乱了,反而有些淡然,像是之前众人熟识的荣欣怡的样子,笑道:
“金老爷,您这话就说的冒失了。若是一来就把你们杀了,哪有这样慢慢放在手心里把玩揉捏来的有意思?再说了,你说我下药?”
“呵……”荣欣怡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得忍不住弯下了腰,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似的,好半晌才消停,在所有人愤怒的眼神中,又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神望向金世东,道:“证据呢?我哪有药能迷惑你们?难道不是你们自己答应的这一切的嘛?”
金世东面色变了变,他自然也明白荣欣怡是不会承认的!
她说服了自己把金家交到她手上,和她对自己下药,用这种手段把金家夺走,可不是一个性质的事情!后者足够让她进入监牢了!
荣欣怡自然不会傻呵呵地自己承认,这会儿反正她的药都放在自己身上,别人怎么搜也搜不出来,自然就找不到证据了!
而就在这时,宫天歌和韩玉慢慢从人群后面走上前来。
“有没有药,进去搜一搜不就好了?眼见为实嘛!”韩玉扯着笑,他倒像是这里最轻松自在的局外人了,一脸风流的样子,简直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率!
荣欣怡怎么会怕他搜,当下便同意了,“韩公子这么说,那你们就尽管搜一搜吧!”
金世东见荣欣怡如此轻松就答应了,当下神色就有些僵硬。如此看来,她一定是把药藏在了他们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可是韩玉却道:“去吧去吧,派人去搜吧!”
他在这里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他说话,金世东自然不敢驳了他的面子,只好派人进去搜查。可是到时候若是什么都搜不出来,可就是让他们所有人都颜面尽失了!
荣欣怡自信满满,直到她看见了韩玉身后站着的唐海,心理突然咯噔了一下。
唐海……
她果然来了!
荣欣怡冷声对唐海道:“唐姑娘,您来这儿又是为了什么?我记得您似乎和我们金家关系不好吧?而且此时此刻,您不应该乖乖待在漠城解决那边疫情的事儿吗?”
宫天歌见她自己跑上来撞枪口,便也乐得讽刺她几句,道:“荣姑娘,我是和你的关系不好,可不是和金老爷的关系不好。再说了,您这过不过门也还说不准呢,这么早就用我们金家这样的话,不太合适吧?”
“至于你说的漠城……我这次来可就是为了这件事,听说荣姑娘你扣下了原本属于漠城的粮食,我这就是来问你要粮食的!还有疫病……似乎荣姑娘对它很了解?好像觉得它没有我就会死不少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