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哗然!!
皇极丹?六品淬体丹?!
这无论哪一枚拿出去,可都是要被天下强者追捧的丹药啊!这个唐海就这样轻飘飘地给出来了?!
这淬体丹比起这什么劳什子温灵玉,对于小孩子的调养可是好出了不止一星半点啊!更何况还是六品淬体丹,和寻常的二品三品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个唐海居然愿意为了这么一块玉就给出这么好的两枚丹药!这房老爷可真是走了大运了!
可殊不知,在他们心底奉为“灵丹妙药”似的两枚丹药,在宫天歌眼里也就和糖豆似的撒着玩儿。
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接近帝品炼药师,只要是世上可见的药方拿来她都能炼制,只不过炼制的动静太大,她现在忙这些有的没的,也很少有时间能炼药了。
不过她手底下的宫域和宫茉倒是可以,两人如今已经是六品炼药师,炼制这两种丹药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那房老爷一下子都还没能反应过来自己被这么大一个馅饼给砸中了,懵了好一儿才反应过来,连忙欣喜若狂地道谢:“那老夫代替孙儿先谢过唐姑娘了!这温灵玉……唐姑娘请便吧。”
侍女含笑看着下面人的一举一动,幽州拍卖场的规矩就是如此,可以允许下面的顾客私底下交易买卖,也因此夺得了个好名声。
所以等房老爷确定退出竞价之后,侍女便敲了三锤,将温灵玉拍给了唐海。
十五万两白银!就买了块玉!
一旁的顾涟漪眼神狠厉,她还以为这个唐海没什么财力,今天来了也是来丢人现眼的呢!
没想到一出手就是十五万,看她那个底气,似乎十五万两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似的!
而且刚刚还拿了两枚丹药给房老爷,随随便便就让她化解了危机,还博得了别人的好感!这下子想要巴结她的人不就更多了!
顾涟漪心中有气,一边的付圆也看出来了,连忙安慰道:“涟漪姐姐,你别生气,她这估计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呢,说不定接下去就没钱买别的了。我们这是留着力气等最后呢!”
听了这话,顾涟漪心里才好受一点,点了点头道:“呵……也是,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为了个玉还能出这么多钱。”
不是顾涟漪真的要酸,毕竟顾府的银钱似乎有些问题,她也那不出很多钱来,能拍一个药方或许也是勉勉强强,但要拿出十几万两拍一块两个巴掌大的玉,她还是有些肉疼的。
宫天歌可懒得去管别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是百无聊赖地看着接下去的东西。
也没什么好玩儿的,除了那块玉之外,不是珠宝首饰就是刀枪棍棒,这些东西实在无聊,萧重月的库房里头要多少有多少,她还看不上眼。
“这副头面,据传乃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带过的,其上由三百零七颗粉水晶和一百颗东海珍珠组成,最中间的这块,更是极为珍贵的金丝晶,如此大小珍贵无比,起拍价三万两。”
宫天歌目光瞟了一眼那“极为珍贵”的金丝晶,确实是不错,水晶成色剔透,里面的金线奢华清晰,看上去也是不错。
只是这一块实在小了些,才一个婴儿拳头那么大,想拿来做什么都有些束手束脚。
这让她不由得想到从前的宫家,她还曾得过一个上次,大约有人脑袋那么大的一块金丝晶,她还没想好要做什么,老家就被抄了……
宫天歌眼底滑过一丝冷意,迟早她要让那些人把吃进嘴里的东西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而此时此刻,场内的年轻女子可是看这副头面看得直了眼。
太漂亮了!它一拿出来,就仿佛吸引走了这拍卖场内的所有光华,其上的珠宝熠熠生辉,那光芒几乎要刺伤了眼睛,漂亮得夺人眼球。
顾涟漪眼中也闪过一丝狂热,三万两……也不是很贵,她买一点也不会怎么样吧……
这个真的太好看了,她从小到大见过那么多首饰,没有一件有这副头面这样的精致华丽!
若是……若是她能带着这副头面,出现在那人面前……他绝对会因此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
想到那人清冷的目光看向自己时,展现出来的热切和惊艳,顾涟漪就兴奋得脸都要红了。
“四万两!”
“五万两!”
“五万五千两!”出价的一个少女面色兴奋,看着那头面的表情简直就是势在必得。
顾涟漪在此时却开口道:“六万两!”
她现在面上看上去淡定,可心底也在打鼓,若是有人和她竞价……
宫天歌看着顾涟漪故作镇定却又眼神闪躲的模样,实在有些好笑,摇了摇头,就又看向了台上的头面。
顾涟漪感受到唐海的目光,看过去时却又看见她在看着那头面,心底便更是紧张。
唐海这个贱人!她若是出手和自己竞价……那她就……
“六万五千两!”那女子见顾涟漪开口,也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接着出价了。她看中的东西,还没有拿不下来的!
顾涟漪脸色一黑,这人真是没有眼力见儿,明明自己都露脸了,她还不知道对顾家避让一番吗?
“这位小姐,我乃顾府顾涟漪,只要您能将这头面让给我,在下便亲手炼制一枚玉颜丹给您,您看如何?”顾涟漪这番话说的很客气,但效仿唐海的痕迹也未免太明显了。
偏偏……这出手还真是不止一点点的寒酸。
果然,那女子听了之后便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顾涟漪?顾家新的少主啊?您这是打发叫花子呐?一枚玉颜丹才堪堪四品,本小姐在唐氏医馆随随便便都能买到,何必要为了这东西让了自己喜欢的头面?”
这话说的可是很不客气了,顾涟漪的脸顿时就涨得通红。
宫天歌眉头一挑,这女人还顺带着把祸水引到了自己身上,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回头看向那女子,就见她颇有些地朝自己挑了挑眉毛……
宫天歌一脸黑线地回头,这女人还真是嚣张,到底是哪家的?她怎么没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