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觉得这个古兰是古化的弟弟?可古化自己已经是这样高的地位了,又怎么会和古兰一起冒这么大的险呢?”宫天歌微张着嘴,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古化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本就可以乖乖呆在中原地区,安安稳稳地做自己的炼药师,年纪这么大,也可以颐养天年了。
可古兰的这些计划,剑走偏锋,步步都是刀光剑影,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更何况最重要的是,他的所有计划都是与反叛开元、屠害百姓为主的,古化又何必这样做?
宫天歌想不明白,却无意中发现旁边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
“怎么了?”宫天歌看向萧重月,见他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有些奇怪。
萧重月微微勾唇,看着她低头沉思时皱起来的小脸,莫名觉得好可爱。
“你说你猜不透古化为何要参与古兰的计划,等成了亲之后自己去问问他就好了。反正如今他也在你手上,跑不了。”
“也是啊。”宫天歌脸色一亮,反正现在古兰古化都已经被她捉住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魔族那些人,你处理得什么样了?他们的功法太诡异了,不好好处理,怕是会伤害到更多百姓。”
萧重月眸色微微转冷:“有一些人,已经深入渗透进了漠城的主要机构中,想要清理起来有些麻烦,不过没关系,这几天会一并拿下。”
绝对不会让他们在婚礼上抓住可乘之机,伤害到天歌。
宫天歌点了点头,她对萧重月定然是放心的。
“今日是初五了吧?”宫天歌突然想到。
“是。明日就是……”萧重月薄唇轻抿,升起一丝愉悦。
宫天歌脸上的阴郁也少了许多,面上扬起喜悦,语气也轻快了不少:“那我今晚可不能和你一起了,按理说我们是应该分开住的……”
“不行。”萧重月急忙打断了她,这个时候唐海若是出了府,那就是出去给人当靶子打了。
宫天歌轻笑:“我知道你不让,这不是还有但是嘛!
但是呢……因为现在外面很危险,所以我们的婚礼就只能一切从简了。但今天晚上,至少我们还是得分房睡的。”
萧重月有些不高兴,脸色不好看了一些,揽过宫天歌的腰把人按进了怀里,低声道:“对不起,是我没能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他们两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成亲,可却得委屈她举办如此简单的婚事,他实在不忍心。而且这句话,居然还是由她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宫天歌也是宫家少主,这辈子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如今这样,也不知她会不会有什么心理落差。
宫天歌抬起头,看见他黯淡愧疚的神色,勾唇一笑:“怎么?我还没有伤心呢,你就伤心啦?那些不过是虚礼,我不在乎。更何况,我要成亲,要的也只是你这个人,我明白你的心意就好,又何必要去在意别人的看法?”
萧重月心中一动,随即便将人抱得更紧了:“天歌……我也只是想要你而已。”
沙哑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爱意和宠溺。
这样看起来,倒是他的眼界小了。
这场婚礼,只是想让他们完全结合在一起,旁的那些,他自然会一点点慢慢补给她。
晚上宫天歌便去了偏院,萧重月依依不舍地把人给送到了门口,还拉着宫天歌的手不愿放开。
“好了,明天不就见我了嘛?你还有很多事要忙,快去吧。”宫天歌抽了抽手,想把自己的手拿出来,可却反被攥得更紧了。
萧重月皱起眉头:“我……”
宫天歌挑了挑眉毛,不对劲啊,这个萧重月做事从来都不会拖泥带水,这样纠缠不休儿女情长,可不是他的风格。
这会儿这样缠着她不让走,难不成是……
宫天歌突然踮起脚,凑近了萧重月的脸,神神秘秘地笑道:“你不会……是有点紧张吧?怕我今晚一走,明天就不嫁给你了?”
萧重月脸一僵,还好借着黑夜的掩蔽,精彩万分变化莫测的脸色没有被人发现,可还是尴尬地咳出了声音。
“咳咳……我怎么会紧张?我是担心你……”
“好啦!不用担心我,你放十万个心吧,明天我绝对乖乖把自己打包好了交到你手上,绝对不会逃婚的!”
逃婚?
萧重月听见这两个字,心又十分不安稳地跳了两下。
他可不想看见她逃婚!
“嗯。”萧重月淡淡地嗯了一声,和往常冷淡漠然的语气没什么两样,只是心里却已经做好了打算。
若是这个小丫头明天敢逃出去,他就是派出西北军也得把人给抓回来!
不过最终,他还是松开了宫天歌的手,毕竟那边不断传话过来让他回去,他也得趁今晚把手头上剩下的任务全部完成,不能再在这里温存了。
“快去吧快去吧,今晚可别耽搁太晚了。”宫天歌拍了拍萧重月的肩膀催促道。
萧重月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认真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呼……”宫天歌缓了缓自己有些凌乱的心跳。
有一说一,她也好点紧张呢。
毕竟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她还没有嫁过人,实在是有点害怕。
“主子,回去歇着吧。明日可得累着呢,今日得早些休息。”青栀在旁边催促道。
宫天歌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回去吧。”
一夜,主院书房里的灯火通亮到深夜,几道人影在里面忙碌个不停。而偏院里,只留了一盏微弱的温暖光亮,里面的人儿早早睡了。
韩玉俊秀的脸上萧哥,你怎么还这么精神啊……”
明明大家一起熬的夜,怎么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斗志昂扬的?
“明天他要娶媳妇儿了,能不跟打了鸡血一样吗?”赵七云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他眼睛低下的黑眼圈也不浅,配着一张冰冷的脸,看上去有点违和。
萧重月眼睛还落在手中的公文上,嘴却是冷声道:“我看你们两个好像还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