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西与边走边道:“就那什么,庆大的一个老教授。”
“哦?”梅青时上了车,随手把包包丢在一旁,“开车。”
“哎。”谷西与连忙发动车子,“姐,这李老先生吧,是个挺和气的教授,而且他儿子挺有钱的,您要是去一趟,他们绝对不会让您吃亏的。”
呵,这臭小子,说的跟她多势利似的。
“认识?”
谷西与嘿嘿一笑:“就知道瞒不过您,我外公家的邻居。我小时候天天往李爷爷家跑,老爷子可疼我了,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都不会忘了我。”
“哦。”梅青时没什么兴趣,天儿越发的热了,她才不爱往外头跑。
谷西与怂恿道:“姐,去呗。反正也快放假了,您在家也是窝着,怪没意思的。”
看梅青时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谷西与也不气馁,再接再厉道:“姐,我跟您说啊,李爷爷退休之后就回乡下老家去了,正好我外公也在老家,我让我外公给你做好吃的,我外公厨艺可好了。而且啊乡下空气好,还有野趣儿……”
梅青时翻了个白眼,别想诓她。“不去。小心——”
“吱——”
刺耳的刹车声之后,梅青时捂着脑袋,眼泪都要出来了。嘶,真疼。
谷西与晃了晃头,连忙问道:“姐,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快下去看看。”刚刚仿佛是撞了人?
“哎。”谷西与应了一声,连忙下车。只见一个姑娘倒在地上,随身的包包也被撞到了一旁,包里的东西都撒了出来。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那姑娘挣扎着坐了起来,骂道:“你没长眼睛啊?会不会开车啊?”
谷西与看这姑娘中气十足的,知道她大概是没有大碍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又赶忙道:“对不起啊姑娘,是我不对,刚刚没留神。您没事儿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要说这谷西与的态度也算不错,只是没想到这姑娘竟还不依不饶起来,劈头就骂道:“对不起有用吗?红灯啊,你没看到吗?眼瞎啊?开车还不留神儿?你不要命别人还要命呢!”
谷西与赔笑道:“姑娘教训的对,下回一定注意。那个,姑娘,您真没事儿啊?”
那姑娘愣了愣,不对啊,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瞪了谷西与一眼,继续道:“说你眼瞎你还真瞎啊?你瞧我这样子像是有事吗?”说着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谷西与苦笑,这姑娘怎么缺根筋儿似的,不会是他把人撞坏了吧?
梅青时在车里缓了一会儿,觉得脑袋没那么晕了,便下了车。看到那姑娘正在收拾掉在地上的东西,便道:“西与,赔钱。”
“啊?哦。”谷西与连忙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梅青时。
梅青时走到那姑娘身边,缓声道:“姑娘,这事儿是我们的错,我们愿意赔偿。”
“谁稀罕你们那俩臭钱儿——”那姑娘边骂边抬头,眼睛撞到梅青时身上时,不自觉瞪得溜儿圆。哇靠,这这这,这女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叭?这胸,这腰,这腿儿,靠靠靠,美人!
这姑娘原本是蹲在地上捡东西,这会儿也不捡了,一骨碌站起来,搓着手讪笑道:“那什么,我姓白,叫白小仙儿。敢问姑娘芳名儿啊?”
嚯,谷西与看这白姑娘这幅模样,眼珠子差点儿蹦出来,这是咋回事?他不会真把人家姑娘撞傻了吧?
梅青时也是一愣,这位姑娘倒是有几分意思,不由邪邪一笑道:“梅青时。”
白小仙儿盯着梅青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靥如花道:“好名字。”是个纯天然的妖娆美人儿。
昂。
梅青时问道:“姑娘,你看这?”
“哦。没事没事,我也没受什么伤。只是以后可得让你司机开车注意点,伤着你就不好了。”
谷西与气得差点要骂人,这姑娘脑子有泡吧?刚刚她怎么说来着?说他瞎!现在呢?说没事!靠!
梅青时勾唇一笑道:“谢谢你啊,白姑娘,只是我们还有事,你看?”
“哦,有事啊。那你去忙吧。”说着,白小仙儿很是大度的摆摆手。
梅青时点了点头:“谢谢姑娘,这赔偿你拿着。”
“不行不行。”白小仙儿连忙摇头,“我也没啥事儿,不好拿你的钱的。”
谷西与撇嘴,自己傻就算了,别把别人也当傻子啊。还说什么不好拿他们的钱?麻烦把你那小眼神儿收一收成不?
梅青时笑了笑:“本来就是我们的不对,我看白姑娘衣服也脏了,包包也坏了,拿去买新的吧。”
白小仙儿“噌”地接过来,嘿嘿笑道:“那就谢谢了哈。”
“应该的。”
见梅青时这么上道儿,白小仙儿也不小气,从那包包里摸出来张黄纸,叠成个三角形,递给了梅青时。
“这是我师父画的符,可以保平安的。送给梅姑娘了。”
梅青时接过来瞧了瞧,笑道:“那真是谢谢白姑娘了。这样好了,我把电话号留给你,你要是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随时可以联系我。”
白小仙儿捧着手里香气袭人的名片傻笑:“哎。好好好。”
“那我们先走了。”
“慢走哈。”
车开出一段路,谷西与才抱怨道,“姐,你干嘛把你名片儿给她啊。我看那姑娘神经兮兮的,还傻。”他姐的名片儿可是很难拿到的,给了那丫头片子,真是浪费了。
梅青时叼着棒棒糖含糊道:“傻也是被你撞的。”
“不是姐,你到底哪边儿的啊?”
梅青时靠着车座,慵懒道:“那姑娘有句话说的没错。”
“哪句啊?”
“你瞎。”
“姐!”
梅青时瞥了他一眼:“你没看见吗?”
“啥?”
“那姑娘的包儿。”
“包儿?不就一破布袋子吗?不是我嘴巴毒,那包儿土里土气的,说真的,村儿里的大妈都不一定稀罕。”
梅青时摇头,谷西与跟着她的日子不长,单论为人处事,他是没什么毛病,眼力价儿也有,就是吧,到底是年轻人,还是浮躁了点儿。
“那罗盘你没看见?”
“看见了啊。我正要跟您说呢,别看这姑娘傻,可她那罗盘还不错。哎,姐,您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才把名片儿给她?不过要我说,那罗盘也就一二百个年头,不值得让您费一张名片啊。您这别是打了眼了吧?”
梅青时懒得理他,任他在那儿自说自话。这小子还沾沾自喜上了。“不是吧姐,真让我说对了?”
“蠢。”
“啊?”
“说你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