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婚礼的前期准备都完成好了,日子很快就到。李疏和安轻商量,定下来婚礼后一个月内,去海岛度蜜月。
安轻因为要结婚,不免耽误画室的工作,刚刚开张不久,她就把精力挪出去了,但是也没办法。她颇担心这本来就没上正轨的画室,再经过一个月她彻底离开,会不会出问题。她并没有提,李疏却预知了,帮他找好了人临时管理。此人先前就自己开过画室,现在不干这个,到处旅游,李疏把他捉住要他帮忙,他笑说:“李兄,很疼老婆啊。”李疏一笑。
他也不用李疏指引,问了地址,自己找个时间就直接晃悠到了画室,对安轻说是李疏找他来帮忙的。安轻连忙招呼他,又笑问:“不知道怎么称呼您?”那人回:“不用客气,我叫亓之樵,和李疏是好兄弟,我比你大几岁,你叫我亓哥就成。”安轻连忙答应,又问:“亓哥的亓是齐天大圣的那个齐吗?”亓之樵笑说:“不是,一般人都以为是那个,我这个姓不多见,我写给你。”他拿过桌上纸笔,走笔龙蛇,竖着写了潇洒的三个字。
安轻忽然有点奇怪的感觉。
他们聊一聊,安轻觉得他沉稳又经验丰富,她详细交待一番,出来后对着员工也一番拜托勉励。回到办公室,她看看桌上那张白纸,只有三个字在上面。她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可不是,她以前,好像很小的时候,见过这个姓。儿时稚嫩的安轻对妈妈说“元”元什么呢?她不记得的了,好像她小时候曾经念错过这个字,把它念成了元。
但她想不起别的更多,她没有强迫症,不会想不起一件事来就难受,又不打紧,很快把它丢开了。
安排好工作的事,婚礼的日子马上就到了。
婚礼举行的盛大隆重。安轻携手李疏,沿着红毯铺就布满鲜花的通道走来,洁白的婚纱逶迤在地,婚纱只用少量珍珠和蕾丝做点缀,薄纱层叠,飘飘渺渺。
两人面对,李疏温柔的给她戴上婚戒她动作迟缓的给李疏套上手指冰凉。
李疏俯身与她亲吻她觉得一阵呼吸困难李疏的眼睛那样近却那样看不清。
随后草坪上宾客的道贺声、说笑声,小孩子的欢呼声,气球炸裂的声音,酒杯碰撞声,如潮水退涨,仿佛清晰又仿佛模糊。她有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的不真实感。
当晚。安轻精疲力竭的回到房间,换了衣服。她呆呆坐着,仍然在想:“在做梦吗?”她想起婚礼上妈妈殷切含泪的目光。
李疏走过来,撩起她额头碎发,吻一吻她的额头,她忽然落下泪来。
李疏问:“怎么了?”他的声音低沉又有点沙哑。像安静夜里耳边的低喃。安轻说:“没事,我有点紧张。”李疏笑了,说:“别紧张。”安轻抬头看他,他的目光深沉,如黑色宝石般,最锋利也最温柔的光芒,都收敛在眼底最深处。
他们躺了下来,安轻手脚都缩着,一片僵硬,李疏吻住她,慢慢让她的手脚舒展开,她不明显的战栗,身体分不清是冰凉还是燥热,李疏轻轻说:“别怕。”
安轻想:“不,我不能这样,我想好了,要好好的。”忽然来了劲,使劲抱回去,又想去亲回去,却连地方都找不对,碰到了李疏的鼻子,李疏被她撞得一阵疼,却笑起来。
第二天他们就按预定计划到了海岛度蜜月。
小岛安静的只闻潮汐海鸟声,岛上有专人经水下通道,把他们送入蔚蓝深海中,住进了一家海底旅馆。清澈的海水涌在四周,包围着他们,鲜艳的五彩斑斓形状各异的鱼在他们身边游来游去。小小的章鱼闭着眼身体摆来摆去,软软的一摊。
安轻不断惊呼这美景,李疏淡淡笑着。
他起身,走到全景窗前注目鱼群珊瑚丛的安轻身旁,亲吻她,安轻红了脸,似乎外面的鱼都看见了。
安轻觉得快活不知时日过,她沿着长长的沙滩,赤脚走在洁白的沙地上,海风吹起头发和裙子,飞鸟的影子划过,她笑着指给李疏看。
有直升机轰鸣声传来,送来淡水和各种水果食物。他们回去,在通体晶莹如蓝色玻璃房的餐厅,吃最新鲜的体积庞大的虾和蟹。
如果累了,他们就在天台懒懒的躺着晒太阳,李疏也不潜水不冲浪不干别的,配合着安轻的步调。
安轻侧头看他,他下颌线很坚硬,这时在日光下显得柔和不少,他闭着眼,睫毛郁郁。安轻忽然脸上发热,连忙收回视线。李疏阖目养神,似乎并未发现她的动作。
一个月后,他们度蜜月回来后,似乎感情加深不少,安轻也放开了不少,李微暗暗为他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