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章真相(1 / 1)

<>凤知景颤抖的手按住她不住往外冒血的伤处,却又不敢用力,怕她痛,鲜红的血沾湿了他的手。

她的脸苍白无血色,凤知景觉得自己被恐惧压制,快要窒息,仿佛呼吸时心也是疼的。

“阿鸾……”除了唤她,他想不起该做什么,脑中只有她浑身染血的模样。

刺骨的痛意令孟鸾月涣散的意识渐渐回笼,她清晰感觉到莫知景在发抖,在害怕。

她抬起手抚上他的脸,被他握住。

“莫怕,皮外伤,我无碍的……”她虚弱安慰。

凤知景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放在唇边吻了吻,声音嘶哑,“忍一忍,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言毕,他心神归位,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马车。

因孤鹜带人及时赶到,黑衣人只好放弃刺杀,迅速撤逃。

凤知景将孟鸾月抱着上了马车,孤鹜便急声吩咐一旁的手下,“你们留下善后。”

话音未落,孤鹜架起马车飞速赶路,护卫训练有素,留下几人收拾残局,其余人马紧随马车之后,随行保护。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驶入白水镇,孤鹜在遇到的第一家医馆门前停下马车,焦急而粗暴地敲开了医馆的门。

被凤知景抱着走进医馆时,孟鸾月是清醒的,她听见凤知景冷声威胁守门的药童若不将主事的大夫找来,他便一把火烧了医馆。

后来凤知景又说了些什么,她记不清了,陷入昏睡时,隐约听到凤知景的怒吼。

“阿鸾,你撑住……你若再失信,我立即杀了孟檀!”

他这般撕心裂肺的低吼,是以为她要死了吗?

她怎么会死,只是困了睡一觉罢了。

再次有恢复意识,午时已过,凤知景守在她身边,神色凄然,紧紧抓着她的手,缱绻亲吻她的手背,声音沙哑得不像他了。

“阿鸾,我不恨你了……再不许你弃我而去……”

他终究还是知晓了。

她的伤确实只是皮外伤,可凤知景却知晓了她极力隐藏的秘密。

她命不久矣。

极力掩盖不愿让她知晓的秘密不止一个,而他似乎……

“我倒宁愿你恨我,至死方休的那种恨意。”开口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干涩,声音沙哑。

凤知景握着她手的力道又紧了紧,再开口时语气带着几分易察觉的委屈与控诉。

他道,“你太狠心了,当初你早已料到华安郡主会对我出手,那时你竟然替我饮了那杯毒酒,我们的孩子……那些本该由我承受……”

他已全然知晓,孟鸾月静默不语。

凤知景又道,“不管过去如何,此时我知晓你的心意,你心中有我,甚至以命相互,阿鸾,知晓真相后我很难过却也欢喜你待我之心,曾经我过于软弱未能保护好你和我们的孩儿,从今往后我……”

“我口渴。”孟鸾月出声打断他。

凤知景松开手,去倒了杯水,在她支起身时顺势自身后圈她入怀,让她靠在他身上,体贴地喂她喝水。

喝了两口,她便不喝了,凤知景随手将茶杯置于一旁的小凳上,拉起下滑至她腰间的被子,避开她肩上的伤,轻轻抱着她。

颇有几分耍赖黏着她不松手的意味。

靠在他怀里,静静听他的心跳,平稳有力,十分熟悉,曾几何时她与他也如此刻这般静静相依偎。

不问过去,不问将来,只贪恋这片刻的安宁。

“这几日躺久了,身子僵了,你扶我出去走走,我想透透气。”她的手自被子下探出,主动握住他的。

她忽然的转变令凤知景欣喜不已,却也担忧,“我们在此地休养几日,待你身子大好,我再陪你外出游玩,大夫叮嘱近日你需得卧床休养。”

凝眸望了他片刻,孟鸾月收回目光,怅然笑叹,“能多瞧一眼便多一眼罢,我余下时日不多,这世间尚有许多美好之物我未曾赏过。”

他刻意回避的,她毫无顾忌提醒,凤知景神色黯然,扶她下床时固执地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世间良医奇士众多,既有毒便会有解药。”

孟鸾月所中之毒,她自己甚是清楚,吴嬷嬷死前她也曾逼问过,但吴嬷嬷宁死也不说,而孟檀亦对此毒束手无策。

她从不愿受人胁迫,为绝后患,她亲手结果了吴嬷嬷性命,便是怕凤知景这样的执拗找寻解毒之法。

杀了吴嬷嬷,她并不后悔,甚至是庆幸自己做对了。

此时她不宜多言,凤知景到底还是不够狠,而她大概便是他最明显的软肋。

此时的凤知景在她面前已无半分先前的强势,竭尽全力的迁就与宠溺,孟鸾月却未感觉到喜悦,心下担忧越发强烈了。

她打定主意要外出透气,凤知景想拦也拦不住,只能遂她的愿,他们此时在白水镇的一家客栈落脚,客栈里除了他们之外便无别的客人了。

她的伤在左肩,包扎后着一身宽松衣裳瞧不出异样,凤知景又给她系了件披风才肯放她出屋。

下楼时,孟鸾月随口一问,“大夫与你说了些什么?”

沉默片刻,凤知景轻声道,“大夫说你的伤好生将养,半月左右便可痊愈。”

孟鸾月在堂中顿步,转身与他相对,无奈苦笑,“落胎当日我才知原来自己一出生便在别人的算计之中,我们的孩儿何其无辜……罢了,兴许是我与他无母子缘,后来我多活的这两年多是小檀替我抢来的。”

凤知景的面色变了变,极力保持平静,“你想与我说什么?”

“知景,我活不久了。”她说完这句话,竟如释重负一般松了一口气。

而凤知景却如同笼罩在阴郁之中,眼里凝结无法言喻的沉痛,他逃避的事,她时刻提醒着他。

夜里大夫已让他明白一切。

“公子,尊夫人早前落胎伤了根本,再者她身上还有一种毒,此毒应是年幼时便被种下,未经男女之事前瞧不出来,一旦……尊夫人这状况已持续数年之久,这些年为她调理的大夫医术精湛,在老朽之上,想来您心里已有底了,尊夫人肩上只是皮外伤,将养半月便无大碍,只是夫人所中之毒,老朽亦无能为力,您再想想比的法子罢。”

这便是老大夫的原话,让他如遭雷击,久久未能回神的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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