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所有青春期的少女一样,孙鲁班对自己未来的夫婿又很高很不切实际的期望。
她告诉赵昊,孙权有意把她嫁给周瑜的儿子周循,她万般不乐意。
孙权好说歹说,又拍胸口表示周循英姿勃发不让周郎,不如先来见见。
就这样,孙鲁班才跟着孙权来了夏口,可没想到孙权打着给女儿挑女婿的旗号来了夏口,刚下船就立刻宣布备战,
一群人浩浩荡荡朝陆口进发,堂叔孙皎心情不好也懒得关爱未成年侄女的心理健康问题,直接把她找个地方放下了事。
“你爹这是受到吕蒙、蒋钦两个小人蒙蔽。
嘿,幸好有位义士给我通风报信,不然我们丢了城池事小,破坏孙刘两家关系事大。”
孙鲁班心中冷笑,暗道你再给我装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在正常人的视角里,陆议的名声又不大,以前除了带兵打打山越,也没有其他战绩,赵昊肯定不会特意去坑他——
嗯,正常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赵昊刚才还一脸杀意,现在已经变得儒雅随和,如春风般和煦。
少女坐在他身旁随意抚动长发,叹道:“都怪我啊,我到这里来孤苦无依,正好陆大人仙去,陆家要扶棺回家,郁生一路劳顿身染重病,我就把她接到我家陪我。
没想到啊,反而把她给害了。”
“原来如此。”
赵昊回忆着自己前世看过的关于陆绩的资料,陆绩应该从来没来过夏口,看来因为自己的出现,历史已经悄悄发生了转变。
他之前战无不胜,是因为基于对这段历史的了解,等夺回江陵之后,历史肯定会变得格外陌生,希望那时候自己还能游刃有余应付得来吧。
说来也真是巧,吕鸾的未婚夫死在赵昊军中,孙鲁班的未婚夫也在赵昊的算计中身亡,老天爷给自己安排的剧本还真是特别的韩剧风。
只是杀了蒯阳后吕鸾视他为仇寇,害死周循却让孙鲁班拍手叫好,一张小脸上竟然露出与年轻极不相称地残忍笑容,让赵昊心里更是不快。
又跟孙鲁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阵,庞德从外面急匆匆地快步进来,轻轻了嗓子,示意赵昊出来。
“不用,有啥只说就行。”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老庞你挺时髦啊,这种话都学会了。
当然先听好消息啊。”
“樊城来报,说关羽已经攻破樊城,现在正在和徐晃鏖战。”
“打下来了?”赵昊紧紧攥住拳头,心中格外振奋。
历史上的关羽又要包围樊城、襄阳,又要派军押送于禁的俘虏去江陵,还要给陆浑群盗提供军事援助,导致他进攻樊城的部队捉襟见肘,赶来支援的徐晃凑齐人马,愣是打出了一个成语“长驱直入”。
可赵昊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历史的走向。
关羽军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凶猛强大,还有襄阳炮这样的攻城利器{虽然用几次就报废}。
曹仁苦苦支撑了几天,只能选择弃城而逃,和赶来支援的徐晃汇合在一起,试图对樊城进行反包围。
但樊城依靠汉水,关羽根本不惧,已经连续打退了曹仁的几次反击,士气大盛。
“信上说,张辽的部队也已经抵达樊城,曹操也亲自率军南下,看来关将军这仗要有的打了。咱们夏口这边的事情一解决,就抓紧回去支援吧。”
庞德见赵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兴奋之色,疑惑道:“难道这不是大胜?”
“哎,关将军太注重一城一池的得失,而不是以歼灭敌军有生力量为第一要务。
若是我就先用围点打援,逐渐消耗樊城周围的兵力……
算了,人老爷子打了一辈子仗了,不用我教,坏消息是什么,说来便是。”
庞德这些日子对赵昊的军事能力越发佩服,他自己也是个自学成才的军事家,还在琢磨赵昊刚才的话,赵昊又催了他两遍,才缓过神来,肃然道:
“吴军两万大军已经朝夏口靠拢,我们的斥候侦察到敌军的领军大将是诸葛瑾……咦,你这个表情是什么?”
赵昊哭笑不得,他把关羽的战报小心叠好,笑道:
“这也叫坏消息,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孙权派诸葛瑾领兵,他不是失了智吧?”
赵昊虽然对三国历史不太了解,却也知道诸葛瑾的光辉事迹,顿时开心的合不拢嘴,笑的宛如智障一般。
孙鲁班在旁边气愤的道:“不许说我爹爹的坏话。子瑜先生乃是当世大儒,极有谋略,又统领两万大军,定能胜你。”
“得了吧。”
赵昊一摊手,“当世大儒和领兵作战有什么关系?
诸葛瑾人称‘不胜神话’,自带百分百被击溃被动技能,他要是和别人一起领兵过来我还有点担心,他自己来那真是把你们东吴的人马都害死咯。
老庞,你叫大家把卫生工作搞好,不用管诸葛瑾。”
庞德一脸无语,但考虑到之前赵昊料事如神从来不错,他也只好忍了,回去非常敬业地布置城防工事。
天越来越冷,寒风吹得人骨子里都隐隐作疼,好在两汉时期,煤炭{当时叫石墨}已经开始大规模运用于人类的生活之中,不然这冬天赵昊还真抗不过去了。
关银屏很担心赵昊的战况,提出放弃江北,率军渡江支援赵昊作战,赵昊毫不犹豫拒绝,又把手往火盆的方向靠了靠。
诸葛瑾的部队比想象中的来的要慢得多,甚至慢的有点离奇,给了赵昊更多布置的空档,等斥候侦查得知诸葛瑾的部队离夏口不足百里时,他准备动手了。
“严老爷子,今天晚上的战斗我想请你认真看好记下,以后会有大用。”
严典垂下头不敢说话,
赵昊不以为意,继续道:
“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故事,我不会逼你的。就咱们两个,我也不愿再跟你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明说了,我需要山越的力量,但不是你们这些奴隶,而是有自信、有胆色、有信仰的战士。”
“你们又不是天生的奴隶,只是被吓破了胆,不愿再战而已。
希望我今天教你的东西能让你重新提高斗志。大丈夫死也要死个青史留名,让人记住生卒年月,似你一般,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和你并肩作战的兄弟手足。”
严典惶然无语。
赵昊知道要激起这种受过重创的老年人心中的斗志,一定要给他生的希望,他一手持戟,一手拉住严典的胳膊,生生把他拖出门去。
严典踉踉跄跄跟在赵昊的身后,满是皱纹的脸上老泪横流,竟情不自禁的抽噎了几声,显然心中苦闷至极。
赵昊登城,马均正裹着一件羊皮大袄,在城上哆哆嗦嗦地探头探脑,见赵昊过来,赶紧快步上去行礼,赵昊挥手示意他免礼,问道:
“现在情况如何?”
“斥候……按……按您的吩咐……去……”
听口吃的人说话一定不能表现出不耐烦,赵昊这一点表现的非常好。
他耐心地听马均结结巴巴念叨完,知道庞德已经按照自己的吩咐开始骚扰诸葛瑾的部队,他满意地点点头,道:
“老庞奋勇争先,倒是真不错,德衡,等一会儿跟敌人正式交锋的时候,还要看看你造出来的东西灵不灵光了。”
马均涨红了脸,兴奋地道:
“一定让将军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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