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再来2瓶……”
中年的憨厚老板见易小夕已经有些醉意,虽然顾客多喝酒是好事,但是女孩子这么晚一个人喝酒总是不太好。
劝说道:“姑娘,你要不少喝点,你今晚喝了不少了……”
易小夕小手混乱一挥,说道:“没事,老板,我酒量好着呢”
“姑娘,真不是我不卖你酒,不然你找个朋友过来跟你一起,你想喝多少都行。”
易小夕对老板大大的竖起了赞,“好,老板,我马上叫人。”
这时候又有人喊着老板上菜,老板赶紧小跑过去。
她把桌上剩下的半瓶直接吹掉,东摇西晃的盯着放在桌上已经振动小半小时的电话傻笑,然后拿起来接通后,豪迈的喊道:“过来一起喝酒。”
电话突然接通了,他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一下,但一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脸色阴郁得如深不见得的黑洞,焦急问道:“你在哪里?”
易小夕用迷离的双眼看了下昏黄灯光的牌匾,指着牌子一字一顿的念到:“李……记……烧……烤……”
“具体位置。”
电话那头突然发怒说道:“你这么啰嗦,到底过不过来。你谁呀?是不是冷面王?”又娇笑道:“是不是曼曼?”而后又大笑起来,“哈哈哈……”
苏默然发觉到她的状态很不对劲,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哈哈,你是不是那个吸血鬼资本家,脸色又臭又硬,又小气的冷面王?……呜呜,我要回家……哈哈……你……”
这时,一名带着眼镜的斯文年轻男子走到易小夕旁边,直接挂断她的电话,将她搀扶起来。
易小夕因为头疼说着说着就趴在桌上小憩,察觉到有人动他,她睁开迷糊的双眼,直接一个推搡,男子往后退了几步。
斯文男随即又靠上来,扶住摇晃的易小夕,温柔在她耳边低语:“小姐,别挣扎了。失恋是常事,我也刚刚失恋,我们可以一起取暖。”
易小夕皱了皱眉,用脑袋狠狠的撞向斯文男的脑袋后又无力的耷拉下来。
斯文男吃痛了一下,文静的脸上变得狰狞起来,但是一对上的老板关切的眼神,马上怜惜的看着她,对老板无奈的说道:“闹了点别扭。”
老板表示理解的点点头,现在小年轻就是喜欢闹来闹去的。
男子搀扶着易小夕走出小摊,虽然她一路都在挣扎,但是都被男子死死的压制着。
到了一段僻静的地方,斯文男直接把她推到墙角,开始动手要解她上衣的纽扣,易小夕凭着模糊的意识,把头往后一仰狠狠的往前撞去,因为眩晕让她误判了方向。
斯文男完全怒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咒骂道:“你这个贱人,现在出来买醉,不就是缺男人嘛!还装什么矜持。”
易小夕感觉就要窒息了,拼命的拍打他却于事无补,脸色也慢慢变成暗紫的猪肝色。
斯文男突然间好像恢复了理智,松开了手,易小夕顺墙跌落,剧烈的咳嗽起来。
斯文男蹲在她旁边抱头痛哭忏悔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个好人,我本来有一个即将结婚的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过上好日子了,还有了宝宝。但她却嫌弃我穷,偷偷把孩子打掉,跟她的老板跑,你说……”
斯文男本想得到易小夕的认同,没想到看到她正在挣扎着往前移动,斯文男脸色一变,直接站起来,拎起易小夕的衣领,狠狠的往她的脸上甩了几巴掌。
斯文男像一只失控的野兽,眼睛里充满了猩红,怒孔道:“你为什么要跑,我已经在忏悔了,你为什么要跑。你跟那个贱人一样,就是不相信我,我跟她承诺了会努力赚钱,养活她和宝宝,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说着直接把易小夕推到墙上,开始强制撕裂她的衣服,易小夕凭着仅剩的意识在努力的挣扎着,却丝毫推不开失去心智的男人。
斯文男腾出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后领却突然被拎起,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再一个飞踹,他像袋装垃圾一样飞到3米开外的地方,保守估计额骨没全断,也是断一半了。
斯文男躺在地上直接昏厥了过去。
易小夕迷糊的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朝他走来,潜意识已经察觉到安全,双眼一闭,整个身子顺着墙壁滑落下去。
苏默然将她轻柔抱起,满眼心疼的望着泪痕未干的小脸。他仍心有余悸,假如他再迟来那么一小会,后果将不堪设想,怀中的女孩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和心理创伤,他懂。
幸好他料想的没错,她就在出租屋附近,因为倦鸟归巢。
他直接将她带到了最近的酒店。
易小夕似乎一直在做噩梦,不断的痛苦呢喃,紧紧把自己蜷缩成襁褓中的婴儿,清秀的五官纠结在一起。
苏默然伸手帮她抹平额头上的焦虑,但手一拿开,她的眉头又紧皱在一起,于是他努力着一遍又一遍,直到眉目舒展开来。
他倚坐在床头,没有睡意,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那张清秀的小脸。
突然床上的女孩身体一个颤抖,他赶紧伸手到她的后背从上往下一下一下的安抚帮她再次安然入梦。
第二天,易小夕在酒店醒来,昨晚的撕扯挣扎的记忆模糊倾泻而来,她低头一看,发觉衣服已经不是原来的衣服。
突然喜悲分不清的狂笑一声而后只是怔怔的望着前方的电视墙,失了心性一样空洞的望着。
过了好半天,她行尸走肉般的下床想洗干净那肮脏的躯壳。却瞥见床头上的留言簿上有字。
一切安好,衣服是女服务员帮你换的!好好休息!——苏默然留
瞬间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大悲大喜莫过如此。
她亏欠他太多了……
终于平复了心情,冲了个舒适的热水澡后,站在镜子前看到了脸上依然红肿,赶紧去拿冰块附上,突然伸手摸上那残留淤痕的脖子,她把项链丢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