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的很快,从白到黑夜之间似乎没有任何的过度。
太阳悄然无声的正在消失在天幕之中,与此同时,黑暗与影随之而来。
童磨从自己的藏处走出,带着佐佐木明希一起。
佐佐木明希面容有些焦急道:“童磨大人,他好像要离开浅草了,要是走的太远,我无法追踪到其位置,要尽快行动。”
她召唤出的沙盘之上,显示时透无一郎正在离开浅草,此刻已经出了城,在往西郊的落叶松林走去,不过速度并不快,能够追上。
童磨摆了摆手,语气轻柔道:“那我们快点吧,早点解决了。”
“我也想知道,传说中的斑纹剑士到底有怎样的实力,能bi)得大人藏这么久。”
童磨虽然是上弦,但他如今只是两百多岁,对鬼的寿命来说,活的不算久远,还很年轻。
他是天赋很好,适合作为鬼这种生物,也就很快的成为了上弦。
而斑纹剑士是四百年前才存在的一类人,除此之外没有他们的影,对于斑纹剑士的了解,童磨只是道听途说,他自己并没有见识过,因而也比较好奇。
两鬼开始加速前进,不多久就抵达了落叶松林外。
这里是相对平坦的地貌,地面上满是青葱小草和不知名的野花,而一颗又一颗高大的褐色松树静静地拔着躯,只有大风袭来之时才微微的晃动一两下,随后纷纷飒飒的落叶打着旋慢慢飘落,看着倒是美丽的景象。
而这景象下,满是杀机。
佐佐木明希唤出沙盘。无奈道:“童磨大人,我的能力无法准确定位,他们就在附近了,就在这林子里面,不过具体位置不清楚,需要寻找一会。”
要是能具体点,她也不会在碧落湖天天搜寻。
释然的摇了摇头,童磨道:“行了,你就待在这里吧,省的一会托我后腿,把人给放跑了。”
他言语间毫不掩饰对佐佐木明希实力的嫌弃。
童磨悠然走进林中,将佐佐木明希留在了外面,她只好找了棵几人合抱粗细的松树靠着,等童磨结束出来,童磨没说让她离开,她也就不敢离开,只好等着。
走进林中之后,童磨细细的抽动了鼻子,但是一无所获。
“闻不到,懂得消除气味防止被追踪吗”
他并不知道,在树冠中,草丛中,地下等地方也许都藏着静伏不动的人。
鬼杀队这次准备的充分,上都涂抹了蝴蝶忍研究出的药粉,用来遮盖气味,毕竟哪怕是不如川流时,鬼的嗅觉也远远超过常人,相当灵敏,不准备一下直接就暴露了。
而剑士们也藏得隐蔽,他们围绕着落叶松林,由内而外的一层层分布着,人数也是由少而多。
东南西北各个方位都有人坚守,隐隐形成网状,封锁住了这片森林。
而越是在时透无一郎附近,人数越少,但剑士的实力也越高,最靠近的便是几位柱。
童磨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找到什么相关痕迹,这林子里面前后左右都是一模一样的松树,区别只有大小粗细以及疏密程度不同,不仔细观察的话,倒是比较迷惑人。
随便选了一个方向,童磨耐着子一路走一路仔细寻找,慢慢的开始深入落叶松林深处。
寻找了一段时间,童磨耳朵轻动,随后嘴角咧开露出笑容。
“砰”
一块冰石自童磨手中飞出,准确的击中了后的一个黑影。
“什么嘛,还以为有人想来偷袭,白高兴了。”
童磨看了看,只是一只可怜的野兔,脑袋破开了一个洞,汩汩地流着血,后退扑腾着呢明显是活不成了。
“这样乱找也不是办法,而且我并不擅长找人。”
“让我想想…………”
脚尖轻点地面,有节奏的一点又一点,没多久,童磨两手一拍,七彩眼牟中泛着开心,道:“有了,好主意。”
他轻轻地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随后两手卷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喊道:“救命啊,有鬼啊,一直在追着我,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哎呀,摔倒了,要命要命,要被追上了,快被吃了,救命啊。。。。”
分贝极高的求救声惊起了不少的鸟雀,它们慌乱地离开树枝之间,仓皇的不知飞向何处。
与此同时,不远处,在一棵树上双腿盘膝而坐的时透无一郎睁开了双目。
他默默地拿起刀,朝着声源走了过去。
童磨不知道他位置的同时,鬼杀队的柱也不清楚童磨的位置,就算中间有其他队员发现了,也不能冒着暴露的危险传递消息。
只有川流时能通过敏锐的嗅觉在远处就发现,可以提醒其已经在附近。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对方处于被动地位,会自己来寻找,不管怎么样,他们只要耐心等待就好。
就像现在,童磨放声大喊,时透无一郎立马知道有鬼来了。
大半夜的,森林深处,哪会有人来,而且其声音中没有半分慌张和绪温度,没有任何起伏,太过平静,不是真正求救者的声音,而是充满恶意戏谑。
随着时透无一郎的移动,暗中隐藏的柱们同样默默地随之而动,包括不远处隐的川流时。
“终于来了,不过这气味不是鬼舞辻无惨,应该是他的手下,是一种闻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一直恒定的气味,古怪。”
“会是上弦吗?或者是让比较靠前的下弦鬼来送死。”
心中略微思索,川流时跟上了时透无一郎。
童磨坐在地上百无聊赖,没事就扯着喉咙叫两声。
他的脸上满是纯真笑容,像是在胡闹玩耍,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
此刻,时透无一郎已经借着树木掩护,掂着刀,悄然接近了起五十米附近。
“奥,终于来了。”
话音未落,下一秒,童磨的体瞬间暴动而起,消失再出现之时,已经到了一颗看起来上了年纪的松树之前。
他清秀的脸上满是找到玩具的笑意,两把金色铁扇倏忽之间出现在其双手中,上面满是莲花纹路,铁扇边缘扁平,锋锐如刀。
铁扇闪过,带起金色流光。
树后的时透无一郎脸色一凝,头颅后仰避过突然的一击,右手快速一刀刺透树干又迅速抽回。
同时两脚发力,倒退后跳远离。
喉咙处,皮缓缓裂开,出现了一抹血丝,有点点鲜血渗出。
时透无一郎感受着喉咙间的细微刺痛,抹去了那点鲜血,面色沉静。
哪怕他后仰的再慢一点,此刻就已经首异处了。
吱呀……
粗壮的松树从底部被斩断,一阵风吹过,缓缓的向旁边砸倒,将无辜的花草压进土中,挣扎不得。
隔着树的一人一鬼,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