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一个侍卫不顾阻拦的跑了过来,脸上的泪一把接着一把的。
季如妆抬眼望去,嘴角渐渐冷凝,这就是容留长公主从小带到大的小子,这么多年,容留一直病殃殃的养在这里,前世李斯洛拿她狠狠给了那个皇后致命一击,今世倒是用在她身上了,用她自己的主意对付自己,还真是让人感到讥讽啊。
他跪在大殿上,一张脸哭的不成模样儿,即使是一个男人,也叫人为之心疼,都知道,这容留长公主曾有一个养子,为了她放弃了进朝为官的机会,而是习得一身武艺,保护她一世的周全。
“不…不好了,靖王殿下,靖王殿下。容留…容留长公主没了!”
侍卫的声音慌忙而又悲凉,更是坐实了二人关系极好的传闻。
李斯洛闻言,几乎一瞬弹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儿高声道:“你说什么!皇姑姑没了…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他瞪大了眼睛,恨不得在场的人都听见才好,他仔细的去观察在场每一个人的面部表情,尤其是季如妆,口中喃喃道:“明明那时候还好好的,不,不会的啊。”
“把靖王府全面封锁,连只苍蝇都不许给本王飞出去,明明皇姑姑先前还好好的,怎么说斌天就斌天了,一定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他厉声,严肃威严的不容反驳,几乎是当机立断下定了言论。
毕竟容留是皇室的老人了,还是皇上的姐姐,无论如何都是陛下的姐姐,要是真的处理,也一定要去告知元帝一声的。
骚乱的人群中李成逸慢慢探出了身子,嗤笑一声,高声开口:“靖王殿下,是否应该进宫禀报一下陛下在做定夺?”
无论还是怎么说也是轮不到他来定夺的。
李斯洛的大手指向开口的李成逸,嘴角闪出得意的笑容,却是被他很好的压制了,随后毫不留情面的呵斥反驳道:“那难道要给凶手逃跑的机会吗?我就说皇弟你多年都未曾露面今日前来是做些什么,一定是帮助那些个狗东西助纣为虐去了!”
毕竟李成逸是个多年登不得台面的,如今这又是靖王府,就算是有心,怕是也不会有人为他出来说话,都怕是到时候惹得自己一身骚了。
李成逸微微眯眼,如今这样,实在是不好开口,他垂头,冷笑了一声,重新安坐在了椅子上,眼神却是看扫了季如妆多次:“皇兄自己觉得开心就好。”
李斯年拱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抱拳,连理都没在理会李成逸,道:“刚刚这里本王都是一直看着的,皇姑姑之前还好好的,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归西,这一切一定是有什么缘由,所以各位。”他嘴角噙着一摸冷笑,一束寒光便向季如妆迸射而来:“惊扰了!”
季如恬急忙站了出来,白皙的脸上尽是汗珠,一双水汪汪的眼里也是不停的落下泪来,她慌忙的大喊:“太医,太医何在?随本王妃一同去瞧瞧容留长公主。”
“老…老臣在。”人群中走出一佝偻身子的老头儿,他微微低着头,胡子一大把,看起来也是上了年纪的。
今日他不过是看着靖王的面子来喝酒,若是掺合进来,怕是真的不好脱水啊。
季如恬的眼睛红肿,不由分说的拉起了王太医的衣袖,匆忙离去:“王,王太医,快走。”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一村接一村啊,瞧着热闹的季如妆逐渐在唇畔勾起不宜发觉的弧度,她正愁不知道怎么把事情闹大呢,这可真是太便宜她了。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若有心,怎能怪我往地狱给你搭桥,怎能怪我提早让你再次为人呢?
“请各位勿躁,府内的人已经开始搜查了。”李斯洛的眸子紧皱在一起,如同一个面团子一般,看起来凶神恶煞,十分骇人。
片刻间,方才还是喜乐融融歌舞声欢的宴会,只是几句只言片语便变的如此死寂沉沉。
期间,除了众人偶尔的交头接耳,还有杯与桌面碰撞的声音,再无其它,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等待王太医归来的结果,若是真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可真是吓死这些人了。
回来王太医掀起了衣裳的一角,惶恐的跪在了地上:“回,回王爷,长公主是中毒而死。”
“不过…”他抬起头来,眼中浑然都是不肯相信,仔细去看,就连一旁一同回来的季如恬也被吓得说不出话。
李斯洛有些微微的发愣:“怎么了,但说无妨。”
王太医将信将疑的看了自己的手心,随后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仿佛还是十分不肯相信刚刚一般:“长公主的身体个各器官早就已经衰竭,看样毒性发作已经有些时候了,但…但她的脉却仍旧没有散尽,就连呼吸,都还是微弱的。”
说完,他甚至觉得自己都不敢相信,当他接触到容留长公主那一刻就可以确定这个人早就已经死了,只不过却还有浅弱的的呼吸尚存,在死人堆里面爬了这么多年,这么情况他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时间,就连他这个医者都被吓得丢了魂儿。
闻言,别说是其余人,就是李斯洛也不由得瞪大了那一双铜铃般的眸子,一双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惊呼道:“什么!”
季如樱叹了一口气,如同仙子一般的款款上前,一双细白的手伸出,将地上的王太医服了起来,轻声叹息:“想必皇姑一定是死不瞑目,想让人为她出了这口恶气吧。”
“什么恶气?”
自然如此,古有传言,若是老者或者被害的人被地狱的鬼差不甘心的带走,那么她们会期待着事情,或者达成生前的遗愿便不会被完成,也就是人们常言的死不瞑目。
若是不会帮死者洗清冤屈,或者达成心愿,她们便会久久不肯离去,徘徊在人间,直至成为索命恶鬼,一个又一个的开始吞噬。
“那要怎么办?总不能囚着我们跟您在这一起坐着不是吗?”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率先沉不住气,摇摇欲坠的身子站了起来,看起来像是喝醉了酒,说话也开始变得三分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