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殿苦笑摇摇头说道:“野心不只是大,而是非常的大。你看着手伸到临南来了!不还有林邑!”
宁道明点点头说道:“是啊,林邑的范梵志以为这沈阳王去进攻他的,派兵袭击了舰队,呵呵,林邑还在么?听说林邑城内连木板都被拆走了。”
谈殿:“这还不是他自己惹的?惹什么不好,惹这个杀神。听说范梵志在几里外就被打死了,找到的时候都成了碎肉,天知道什么武器弄的,挺吓人的。”
宁道明:“我们刚才袭击了冯盎,他沈阳王不会生气,把我们都弄死?”
谈殿:“我们和冯盎只不过是误会,他沈阳王不会放在心上的。”
宁道明并不放心,但只能自我安慰说道:“但愿如此。”
使者方璋来到谈殿面前,看到两排人**着上身,拿着长刀架成人字门阵,他鄙夷的在心中说道:“蛮夷就是蛮夷,除了这刀山还有什么?你们敢砍下来么?”
他昂首阔步走上刀阵。
谈殿见没有吓到使者,觉得没有一点意思,挥手让人收掉刀阵!
谈殿不撤还好,一撤掉,内心的懦弱立刻被方璋抓住了。
方璋走到谈殿面前,手别到背后,鼻孔朝天质问道:“谈殿你们好生无礼,趁我家国公出外游玩,你们竟敢偷袭,你们不怕我们国公的雷霆之怒么?”
谈殿笑道:“这大屿山是我下辖之地,要说无礼的话是你家国公。不过,你是靠嘴吃饭的,我是争不过你。
你既然来,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们要见沈阳王。耿国公如果引见的话,我们这些岭南的渠帅都承他的情,记他的好!”
谈殿根本就不提偷袭的事情,当然有什么好提的?自己偷袭失败了,还要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去偷袭?
方璋冷笑一下:“如果不呢?”
谈殿也冷笑一下:“如果不?你看我们下面有上千条船,只要有一条到那条船下,告诉沈阳王,耿国公阻挠我们这些渠帅和他做生意,你觉得沈阳王会怎样想?”
方璋微微的不自然,毕竟他摸得清楚冯盎的心思,摸不透沈阳王的想法。更何况,他来只要摸清楚谈殿想干什么就好,不是来下最后通牒的。但为显示自己的能力,决定还是唬一下。
他整整词语:“谈帅!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和沈阳王的关系,才会说出这样让人笑掉大牙的话来。”
谈殿微微前倾说道:“你一个文人怎么可能知道上位者的心思?教你一个乖,别乱才上位者心思。猜对了是你应该的,猜的不对,你的死期不远了。来人送客!”
方璋还没有反应回来,就被两士兵推着走下山坡。
他回来的路上,心中激烈的交战着,是实话实说,还是添油加醋,又或者是歪掉这些蛮人的话?他权衡着哪种方式对自己最有利!
不过他或多或少都受到一点谈殿的影响,那就是别猜上位者心思,所以最好还是把谈殿的意思原原本本的告诉冯盎。
回到大屿山,冯盎看着有点狼狈的方璋,问道:“这些蛮人为什么过来?”
方璋说道:“回国公爷,他们想见沈阳王!想让你引见!”
冯盎:“那晚上是怎么回事?”
方璋:“谈殿说是误会,以为大屿山没有人,所以……”
冯盎指指还在燃烧的篝火,气不打一处来:“这样大的篝火,还说没有人!他妈的睁眼说瞎话。”
冯盎平静下来问道:“还有什么话?”
方璋说道:“谈帅还说,国公爷能引见沈阳王,他们这些渠帅都承你的情。如果不引见……”
冯盎皱皱眉头:“不引见……他们想干什么?”
方璋:“他们准备动用1千条小船,去见沈阳王!”
冯盎:“一千条?好吧!你去和他们说,我去问问,沈阳王愿意不愿意见他们。让他们别轻举妄动,如果沈阳王不愿意见他们,也不要派人上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届时不要说我没有提醒。”
方璋:“是!”
方璋离去,边上没有说话的冯智戣说道:“父亲,你真的去引见那些蛮人给沈阳王?”
冯盎:“我们只有引见,不能替沈阳王拒绝,这事情明面上,我们有选择引见不引见的权利。实际上,我们没有一点选择的余地。”
冯智戣想想,点点头说道:“孩儿懂了!只是有一事不明!”
冯盎:“你说!”
冯智戣:“这些蛮人见沈阳王,一定与沈阳贸易有关系。如果沈阳王卖给这些蛮人不止是商品,连同甲胄兵器一起卖,我们该如何自处?”
冯盎点点头说道:“你想的这层,不是没有可能。但你有想过没有,这些买的起甲胄武器么?
你要知道,自从武德4年后,他们就被封锁了。他们的钱粮只能他们嚼谷的,根本就不够他们买兵器甲胄,就算买的起,也不过几百套。”
冯智戣:“如果沈阳王和送给我们一样,送给他们呢?”
冯盎哈哈笑道:“送给他们?如果沈阳王愿意送,那2万套甲胄武器早最少分一半给他们,但沈阳王给了么?没有!别说送了,我看卖都不会卖,毕竟我们还在这里,沈阳王会给我们一些面子的。”
冯智戣还想说什么,但忍了下来,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父亲!”
冯盎看冯智戣的表情,知道他还有话说,也知道说出来的话未必是什么好话,于是说道:“大郎,你是我们冯家未来的决策者,也是岭南百姓的未来的主人,所以看事情一定要远大。
我们和谈殿这些叛军虽然尿不到一个壶里,但我们毕竟世代居住在这里,而他们这种墙头草的性格,也不会一辈子作乱,留的一丝情意,以后好相见。”
冯智戣很认真的说道:“是!父亲!”
冯盎:“你去沈阳王那里,问一下接见这些蛮人么?对了,在沈阳王面前,可别开口蛮人,闭口俚獠的,给沈阳王留个好印象!”
冯智戴:“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