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1 / 1)

<>黎笙笙在催促话语之中,悠悠苏醒过来,朝着外边望去,还漆黑一片。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又重新躺回到床上,下一秒,呼吸平稳的又睡着了。

浅梨一脸困惑,无从下手,小声问道:“福宝姐姐,小姐又睡着了,我们该怎么办帮小姐化妆?”

“是啊,总不能这般躺着给小姐化了,那岂不是成了画尸匠。”福宝苦笑几声,用着手指轻轻抚摸着小姐脸颊,也没有任何反应。

浅梨在漆黑的夜色下,听到福宝的话吓得抖了抖,赶快说道:“呸呸呸,福宝姐姐,这般大喜日子总不能开这种晦气的玩笑。”

福宝不悦冷冷的望着浅梨一眼,冷声质问道:“浅梨妹妹,刚入府两日,就想要训斥我了?”

浅梨不知道自己普普通通的提醒,竟然引起来福宝姐姐不悦,吓得剧烈的摇晃着脑袋,低垂着脑袋,乖乖的不敢在言语。赶快用着手巾浸入温热的水中,拧干水擦拭着小姐发丝间的脖颈。

“看你慌乱的模样,还粗手粗脚的,小姐这时候最讨厌有人触碰她,若是恼火起来,别说是你,连我都会照样赶出府邸。”福宝毫不心虚的编造出谎言,简单朝前走了几步,便把浅梨挤到后侧。“小姐的嫁衣,放在柜子里的红色包裹里,你帮着取出来,等下我为小姐妆点后,我们一同为小姐穿上嫁衣。”

“啊,谢谢福宝姐姐提醒,我这就去从柜子里取出来。”浅梨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一脸感激的望着福宝。

“快去吧,以后这府邸里很多规矩,你做凡事都要告知我,若是哪里做得不对,我还能提醒到你,省的你总是做错事情。”福宝轻飘飘的说道。

浅梨点着头,立刻把柜子打开,取出来最上层的略显凌乱的包裹。赶快把包裹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解开系着死结的包裹,手指抚摸着软滑的布料平铺在桌面。

浅梨惊讶的看着手指间滚动的珠子,轻轻一拿,竟然将珠子拿了起来。展开嫁衣,细碎的珠子不断从布料上滑落,完美的布料也零碎着前面被恶意扯开一缕一缕的布条。

“春、福宝姐姐!福宝姐姐,你快来看看……”

福宝正搀扶起来没有软乎乎的小姐,见到浅梨大呼小叫,用力的白了浅梨一眼,语气冰冷的问道:“到底是怎么了,我刚刚说了,小姐讨厌打扰,你这般大呼小叫是不是故意的?”

“福宝姐姐,你快看这件嫁衣。”浅梨急的都快哭了。

“嫁衣是怎么了?”福宝在灯笼的下,见到嫁衣一缕一缕的撕扯开,鞋底还踩踏满地珠子。

嫁衣是昨天晚上福宝亲自放好的,现在被损坏成这个模样,要是被小姐知道,福宝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福宝见到嫁衣被故意剪成这样,在看浅梨凄惨愧疚的表情,心里自然是有了想法。

浅梨无助的说道:“这嫁衣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小姐还有别的嫁衣吗?”

福宝脸色迅速冷了下来,指着桌面上的剪刀,质问道:“浅梨!你实话告诉我!这嫁衣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浅梨惊恐的瞪大眼睛,急急忙忙的摇着头说道:“福宝姐姐,我怎么会故意害得小姐,这嫁衣我刚才碰到时候珠子就撒落满地。小姐对我那般好,昨日我还吃到从没吃到的鱼肉,我怎么会恩将仇报的害着小姐。”

“但是这桌子上的剪子,你怎么解释?”福宝完全不相信浅梨的说辞。

“我、我也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剪子就放在桌子上了。”浅梨被福宝逼得急的哭泣起来。

“你别和我装无辜,我还不知道你们这种人,不就是装着糊涂,故意想要陷害小姐,想要飞上枝头吗?”福宝尖锐的又说道:“你以为损坏小姐的嫁衣,小姐就嫁不成太子爷了?真是够愚蠢的。”

浅梨捂着脸,不断的呜咽解释着:“我从来心底没有这种想法,更不想谋害小姐,这嫁衣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这样的,福宝姐姐一定要相信我。”

“哼,剪刀、动机,损坏的嫁衣都有,你还是和大少爷和小姐好好解释去吧!”福宝瞪着浅梨。

“不、不要,我害怕大少爷,求求福宝姐姐一定要相信我,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浅梨断断续续的呜咽哀求道:“我一家老小,都指望着在程府里拿到月钱过活,我若是被赶出去程府,一定会被爹买到花街之中的。”

福宝蔑视的望着浅梨,摆了摆手,为小姐盖上滑落的被子。“我以前也这么相信过一个人,听到她可怜的话语,便心软的让她去茅厕里,哪知道后来因为她小姐被害惨了。从那次以后,我永远都不会详细任何人可怜的话语,你现在就随着我去找大少爷。”

“如果不是你做的事情,你干嘛要心虚,不敢去找大少爷为你评理?无论你如何哀求,我都不会相信你的,别白费力气了。”福宝粗鲁的拉扯着浅梨。

“赶快随着我去找大少爷。”

黎笙笙揉着眼睛,耳边吵杂的声响令她思绪渐渐清醒,迷迷糊糊的抓着软褥,困难的顶着蓬松的发丝一脸迷惘的坐起来。看着福宝正死死的攥着浅梨的手腕,正迅速的把浅梨往外边拉扯着。

浅梨则是凌乱的哭泣着,口中念着什么哀求的话语,手指死死的扣着门缝的凹槽,拼尽全力不让自己被福宝拉扯出去。

黎笙笙想过醒来的时候,冥玄夜早已经来到程府之中,想过她已经梳洗妆容完毕,却没有想到一睁开眼睛见到的是,本应该为她梳洗的俩丫鬟正在一起互相拉扯着,上演拔河大戏。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黎笙笙恼火的怒视着面前的两个人。

她目光朝下移动,凝视着金色丝线之中断裂的珠子,静静的躺在地上。她轻轻拿起来,放到眼前,脸色凝重的又抚摸着她珍视的母亲唯一留下来的嫁衣,现如今被恶意的撕碎成几缕,繁密精巧的绣上去的花纹被利器刮的面目全非。

她掀开包裹,仔细的抚摸着,里边除了一件嫁衣并无其余之物。

且不说母亲之前给她备了全套的首饰,连她昨日叫福宝取出来大哥送的金镯也不知去了何处。

福宝抢在浅梨之前解释道:“小姐,奴婢一早就发现浅梨的不对劲之处,桌面上更是放着剪刀,人赃俱获。肯定是浅梨妒忌之心作祟,想法设法的害着小姐。”

“不是的……不、不是的,我怎么能害小姐呢?小姐对我这么好,我没有理由害小姐的。”浅梨急急忙忙的摇晃着脑袋,泪眼婆娑。

福宝粗鲁的拉扯着浅梨,质问道:“那为何你不敢跟随着我去找大少爷评理?如果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这般心虚?”

黎笙笙望着桌面上的剪刀,又望着浅梨无助的面容,轻声说道:“福宝姐姐,你先休息一会,浅梨你和我说一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小姐……我……我我我我我……”浅梨剧烈喘息,断断续续的话语里带着浓重的颤音。

黎笙笙不怒不恼,平静的倒了杯茶水,递给浅梨。“喝点茶冷静下来,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浅梨见到小姐并没有气恼,轻抿一口茶水,心情平静许多:“奴婢昨日伺候完小姐就回去睡觉了,下人们都可以作证。今日一早,我便跟随着福宝姐姐过来伺候小姐,福宝姐姐说小姐喜欢赖床,便叫我不要靠近小姐,省的粗手粗脚的惹恼了小姐。”

“然后我便听从福宝姐姐的话,站在一旁帮着福宝姐姐伺候小姐,福宝姐姐这个时候告诉我,柜子里有着嫁衣叫我赶快准备好,我就从从柜子里取出来包裹。”

“打开的时候有点奇怪,为何包裹这般凌乱,但是当时也没有细想,我就打开了包裹,里边的珠子迅速的掉落在地面,然后在定睛一看,里边嫁衣已经被损坏了。”

“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件嫁衣真是不是我损坏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件嫁衣。”浅梨一边说一边委屈的哭着。

黎笙笙轻轻点着头。“我相信你,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

福宝狠狠的瞪着一眼浅梨,不可置信的望着小姐,惊讶的说道:“小姐,这件事情怎么能不是浅梨做的呢?小姐……?”

“福宝姐姐,事情很简单,如果浅梨想要谋害我,记恨我,有着许许多多引不起怀疑的招数能使用,又何必特地损坏嫁衣让自己脱不了干系。”黎笙笙黑瞳满是冰冷的凌厉。“迅速叫来所有下人,一个一个的问清楚,有没有人看到谁进来这件屋子了!”

福宝犹豫不决的说道:“既然浅梨正如小姐说的那般,为什么不敢去找大少爷评理?这倒是为什么?不就是证明了她心虚吗?”

“浅梨,你说这究竟是为何?”黎笙笙把问题抛向浅梨。

浅梨擦拭着眼角的泪珠,小声嗫喏的说道:“我、我见到昨晚上大少爷表情阴鸷,一想到站在大少爷面前就害怕的颤抖,连句流畅的话都说不明白,惹恼了大少爷肯定是不会相信我的。”

福宝冷哼一声。“我看不过是你害怕责罚的说辞,你以为编造出来这个借口,小姐就会相信你吗?”

“好了,福宝姐姐也别难为浅梨了,先听从我的话儿,召集所有下人过来,既然敢损坏母亲留给我的嫁衣,我定然不会饶了她。”黎笙笙语气冰冷,手指不断的抚摸着残破嫁衣上的洞口。

她的嫁衣是被故意丢到地上踩踏,才用着剪刀狠狠剪断所有的丝线,利器更是狠狠的反复刮破无数次。

如果昨夜那个人,发觉她正躺在床上,突然爆发出恶意的念头,选择不去割破嫁衣,而是选择来割破她的脸颊。现在她还能站在这里,有着心思来盘问下人么。

那个人定是想要让她气恼,但是又不想做出血腥之事,程府里刚刚涌入一群应招的下人,保不准哪个人其实对她有着偏见与恨意。或许更是嫉恨着浅梨,这样子一来一箭双雕,更是能轻轻松松的让她恼火的同时,帮着那个人借刀杀人。

“小姐,下人都被我叫去后院了。”福宝回来,小跑到黎笙笙身边。

黎笙笙心中已经有了破坏嫁衣的人选,只不过还是要亲自去一趟,验证她心中的猜测是否正确。

“浅梨你随着我过来,嫁衣的事情不必烦忧,这件事情我知道并不是你做的。”黎笙笙竭力保持着平静,温柔的安慰着哭泣的浅梨。

她清澄的双眸里充溢着恨意。“福宝姐姐,把这件嫁衣包裹好,带到下人们的面前。”

“谁碰了这件衣裳,我便要挑断谁的手筋,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嫁衣,我不允许任何有人破坏。”她气的轻咬着下唇。

昨日衣裳过于短小,她都不舍得福宝拿去修改,选择用着金镯作为掩饰。现在嫁衣变成这番模样,她怎么能饶了那个人!

刚刚恢复平静的浅梨,听到黎笙笙蕴含着浓浓恨意的话语,吓得小脸又转为煞白。

“小姐……”福宝也被黎笙笙狰狞的话语吓得不敢出声。

黎笙笙从柜子里取出来,用着香薰包裹的软囊,取出来一只镶着玉石的匕首,用着手帕轻柔的擦拭着,刀壁映着她恬静的面容。

福宝见到小姐这般模样,乖乖的跟随在小姐身边,同时用着眼睛偷偷剜着浅梨。滴溜溜的转动着眼眸,福宝低垂着脑袋,掩饰住自己的真实心思,更是厌烦着浅梨的存在。

福宝总是觉得,浅梨的存在能威胁到她在小姐身边的地位,刚刚的事情便是个例子,小姐竟然相信了浅梨的说词,并不相信她的话语。

黎笙笙走到前院,凝视着下人们惶恐交头接耳的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事情,故意轻咳两声,看着迅速散开的下人,规规矩矩的分成几排。

她站在下人面前,仔细的观察着每位下人脸上的神色,从着最左边绕到最右边,站立在原地。凝视着一旁低垂着脑袋,厚重的布料紧紧裹住她的面孔。

一旁的下人看到大小姐这般在意眼前的这个人,连忙殷勤的解释道:“这位是新来的护院,脸上有着麻子可怜极了,怕吓到人就随时带着蒙面的布料。”

“是吗?我不害怕,让她解下来吧!”黎笙笙面无表情。

无形的压力逼迫着下人,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这……华哥,快解开面上的布料吧。”

被黎笙笙质问的人,眼睛里满是事情暴露的恐惧,沉默几秒,转身便要逃跑。黎笙笙面对那个人的逃跑早就有着准备,挥了挥手,几位动作迅捷的护院几下化解那个人的挣扎,轻轻松松的押回到她身边。

“这件嫁衣,是你损坏的吧?”黎笙笙慢条斯理的从怀里取出来擦拭着光洁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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