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霍司擎脚步微顿,侧身看向了那个名媛,泼墨狭眸冰冷淡漠,“钻石项链?”
“是的!”被那双仿佛蕴藏着幽深漩涡的双目注视着,名媛脸上一热,不自觉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拿出来,声音都放柔了,“这个女人偷了孔夫人的钻石项链,不肯交出来。”
“还请这位先生劝劝她,偷盗行窃实在不是什么美德。”
可惜霍司擎只看了她一眼,目光便回到了云安安脸上,菲薄淡色的唇轻启,“先前给你霍氏股份你不肯要,看得上那种东西?”
云安安眸光微晃,他是故意在……替自己撑腰么?
什么叫“那种东西”?
众人无语凝噎,那可是价值天价的钻石……
等等!
这个男人刚刚说什么……霍氏股份!?
“这……这位长的好像是霍氏集团总裁,应,应该不会吧……”
“我天,霍先生怎么来海城都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来?那些线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这个女人不是时家未来长媳吗?我怎么觉得她和霍先生的关系亲密得非比寻常呢?”
“啊啊啊我要死了有生之年我竟然能亲眼看到活生生的霍先生我男神啊啊啊!”
“我也要疯了帝都的姐妹们是多好的资源起点啊!我也想天天和男神近距离接触啊!”
“冷静点,舔颜就够了千万别作死凑上去,男神有重度洁癖,女人根本没办法靠近他身边半步,除非去变个性!”
刚说完这句话,期冀万分地望向那边的名媛们突然沉默了。
不近女色?那男神怀里的是什么??
就在这时,孔夫人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一听到铃声她立马接通,声音温柔得和刚才不似一个人,“喂,亲爱的……”
“林玲你他妈疯了是不是?霍先生你都敢得罪,你是不想要命了还是嫌好日子过长了?!”劈头盖脸的怒骂砸得孔夫人头脑一蒙。
她,她怎么就不想要命,嫌好日子过长了?
“你立刻给老子滚回来!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骂完那边就嘭地挂断了电话,一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孔夫人留。
“什么?你要跟我离婚?为什么!”从没被丈夫这样骂过的孔夫人面色崩溃,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的时候,整个人都慌了。
她好不容易才嫁给孔三,怎么就要被离婚了?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孔夫人崩溃不已的表情,云安安忍不住唏嘘,难怪孔夫人会那么大张旗鼓,劳心费力去找那条钻石项链。
那东西虽然贵,但就孔夫人的背景来看,想要多少条钻石项链没有?
敢情,是因为怕极了自己的丈夫……
而从孔夫人话里得知孔三竟然要跟她离婚的众人更是不敢相信,海城谁不知道孔三夫妻感情情比金坚,牢不可破。
要知道孔夫人在嫁给孔三以前,只是贫民窟出身的一个普通银行职员,后来才步步高升,成为了孔家正统的夫人。
孔三能不在意门第观念娶了孔夫人,这在海城本就是一桩美谈。
可没想到……
众人纷纷看向了被霍司擎护在怀中的云安安,突然有种被狗粮塞了一嘴的饱撑感。
女朋友被误会欺辱了怎么办?
那就让那个人一辈子也不得安宁……
果然是帝王手笔。
这时已经没有人再怀疑云安安偷走了孔夫人的钻石项链,反而觉得,这件事里云安安被陷害的成分居多。
这个女人拒绝了时董事长的见面礼也就算了,竟然连霍氏股份都不要,难道还能看得上一条钻石项链么?
傻子都知道这三者之间该怎么取舍。
先前说话的名媛也意识到了这点,有些抱歉地看向时佳人微白的脸,缩下去不再吱声了。
她家不比孔家厉害,没那资本跟霍家斗啊……
“阿擎,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云安安感觉投向自己的质疑目光忽然散了,小手扯住霍司擎的衣襟,低声问。
“嗯。”男人狭眸眯了眯,然后抬起云安安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侧颜看似柔和,眸光却是冷的,“你胆子不小。”
听着周边传来的阵阵抽气声,云安安捂着小嘴,心底一阵哀嚎。
他这么生气,该不会一气之下就要提前把景宝抢走吧?
一旁的乔牧却在一瞬间想了个明白,BOSS哪儿是还在为云小姐不告而别生气,分明就是……
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说云小姐是时家未来的长媳……
丝毫没察觉这点的云安安一直鹌鹑到酒店里,像个小媳妇似的耷拉着脑袋,试图博取一点同情。
但身旁的男人始终冷着张脸,一个斜睨的目光都没有给她。
云安安暗自蹙眉,如果真让他一个不爽把上诉的时间提早了,那就糟了。
心想着,一进酒店房间里,云安安就转过身把霍司擎压在了门板上,纤手抱住他劲瘦有力的腰,一个劲蹭蹭。
“才离开你一天我就想你想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六神无主,七窍升天……你有没有想我啊?”
小家伙温软糯糯的嗓音就像是棉花糖一样,一路甜进人的心里。
霍司擎沉冷紧绷的面色险些有一瞬松动,很快又恢复,“别扯开话题。”
“你才在扯开话题!你根本就没有想过我!我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就是为了让你快点找到我!”云安安蛮不讲理地堵住他的话,“结果过了一天你才来!”
说完,云安安抬起头,俏脸上洋溢着怒气,“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一直在生气吗!”
很好,倒打一耙,化被动为主动,她要是放在古代没准能混个军师当当……
霍司擎凝眸看着她,似要看进她心底最深处,“你确定不是瞒着我逃走?”
“哪儿能呢?我,我……”云安安眸光闪躲,摸着手腕绞尽脑汁思考借口,然后抛弃脸皮道:“我为色所迷,离不开你了!”
这句话一落下,覆盖在霍司擎眼底的厚重冰霜终是融化了一角,也不在意此刻还被她压在门上,狭眸危险地凝着她,“时家长媳又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