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云安安曾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都遭遇过何种委屈——霍司擎心中的杀意便无可抑制。
云安安无法看见霍司擎此刻的神情,心里不免叹了声气,她的眼睛到底要多久才能好?
“阿擎,景宝怎么样了?”
她刚刚一直忍着没问,就是怕自己问了之后却没办法看见景宝,会更加失落。
但忍了又忍,云安安实在忍不下去了。
霍司擎眉心轻折,沉吟几秒后道:“小孩身体很好,倒是精神不太乐观。”
云安安顿时就惊了,浑身都紧绷了起来,“怎么会?
宝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最近在微博上,疯狂地转发锦鲤。”
“干什么?”
“祈祷第二天醒来就能见到他的妈咪。”
霍司擎漫不经心地直接出卖了那只蠢团子,“如果第二天没有,他当天会转发更多锦鲤微博。”
他不仅自己转,还要拉着身边的人一起帮他转,说是人多力量大,不求一万只求万一。
噗嗤。
云安安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鼻尖却酸涩得厉害,“我当初转的锦鲤都能攒一个池子了,也没见有什么用啊,这个小笨蛋。”
可这却是实在找不到任何办法之下,唯一的心理寄托了。
云安安恨不得立马飞回去抱抱景宝,却只能想想而已。
如果被景宝看见她现在这副惨状,只会更难受。
就在这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云安安心尖一抖,嗓子眼里紧巴巴的:“贝蒂说过入夜以后不会有人来打扰我,可这个时间了怎么还会有人过来?”
与此同时,霍司擎的黑色耳麦里传来了胥七的声音:“家主,宫妄回来了,已经进入了王城,您只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能够脱身。”
按宫妄的原行程,最晚明天中午才会结束最后一场会议,回到王城。
可他却突然回来了。
显而易见的,他察觉到了什么。
云安安侧耳听着房门外的动静,心跳一下比一下快,她毫不怀疑心脏等会就会从嗓子里跳出来。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急忙压低声音对霍司擎说,“阿擎,快抱我去浴室!”
视线相接的刹那,霍司擎便明白了云安安的意图,倾身将她打横抱起,朝着浴室走去。
云安安只感觉身体突然腾空,下意识地攀住了霍司擎的肩膀,红唇抿得紧紧的。
戈塔森王城内部戒备森严,如同一座铜墙铁壁,一只鸟都难飞进来。
如今打草惊蛇,这里的防卫以后只会更加森严……“他们是不是发现你在我的房间里了?”
进了浴室后,云安安有些不安地问。
霍司擎揉揉她柔软的发丝,低声道:“只是怀疑,并非确认。”
否则那些人也不会一直在云安安房外徘徊,而迟迟没有进来。
“那就好。”
云安安松口气的同时,背过手去拉下连身裙后面的拉链,一边说:“装睡我不在行,万一被看穿就完了。
现在只能假装我刚刚一直在沐浴,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了。”
她拽了几下没把拉链拽下来,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住她的手,轻而易举地拉下拉链。
大片凝脂般玉润的肌肤便跳出了衣物的包裹,呈现而出,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白得晃眼。
听见那声清脆的声响,云安安耳根一烫,小脸红扑扑地催促他:“你快点走,等下真被发现了怎么办?”
说完这话,云安安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为什么这话听起来好像我们在偷/情一样?”
呸!她脏她自己!霍司擎低低地嗯了声,落在她后背肌肤上的墨眸里一片幽沉,声线喑哑,“管他的。”
紧接着,一抹温热轻缓地贴在了云安安后背肌肤上。
瞬间便让她后脑勺一麻,浑身都颤栗了起来。
“……霍司擎,你在干什么?
!”
“偷情。”
霍司擎低沉的声线里携着浓浓的深意,以及几乎将云安安逼疯的戏谑之意。
云安安:“……”以后再瞎抖机灵,她就自鲨!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左右,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队人无声无息地进入房内,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就将房间内外搜查了个彻底。
只剩下……浴室。
没多久,浴室门被人敲响了。
“王妃,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贝蒂恭敬地站在门外询问。
过了好一会儿,浴室里才传来云安安带着些困倦的声音。
“可以。”
贝蒂打开浴室门走进去后,立即把门关上。
“王妃,惊扰您了。”
贝蒂解释道,“陛下的宠妃塔里娜的爱宠弄丢了,搜查队的人刚搜找过您的房间,为了防止万一,所以让我进来浴室里看看。”
“是吗。”
云安安半支着额头靠在浴缸边缘,身子沉浸在铺满玫瑰花瓣的热水里,双眸轻合,看起来困顿极了。
贝蒂小心翼翼地把浴室里检查了个遍,每个可能隐藏的地方都没有放过,目光最后停在了云安安躺的浴缸里。
浴缸极大,能同时容纳三人。
贝蒂忍不住往云安安那边移动,定睛往水面看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云安安弯起了双腿,带起的水花推动了水面的玫瑰花瓣,露出了水下一景。
贝蒂并没在水下看见任何异动,立即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柔声提醒:“王妃请不要泡得太久,以免着凉。”
“刚才做了个噩梦,想多泡一会儿解解乏。”
云安安淡淡道。
这话一下解了贝蒂刚才进浴室前的疑惑,她笑着应声:“那贝蒂不打扰王妃了,您继续泡,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贝蒂,只需唤一声便可。”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也去休息吧。”
“好的。”
贝蒂点头,转身退出了浴室。
她离开后没多久,坐在浴缸里的云安安才直起身子,如瀑的长发铺散在身后,半遮住了印在她后背白皙肌肤上,凌乱交错的暧昧痕迹。
尤其是蝴蝶骨那处,尤为的鲜明激烈,像极了盛开在雪上的簇簇红梅,绮丽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