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咱们妖怪被打得束手无策,就这一点都能看出差距来。”
银背大猩猩一脸感慨,他们这些山野妖怪哪里有这种神奇的东西。
忽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忙转眼去看言景行,只见他正一脸怡然的漫步,悠哉悠哉地往上走着。
银背大猩猩眼睛都瞪直了:“不是吧,言公子,你就没有感觉到一丁点儿的压力吗?”
“没感到压力?”言景行抬眼看着他,很奇怪地道,“你没看见我走得很费劲吗?”
“走得很费劲?”银背大猩猩神色一僵,看着他一点汗渍都没有的白净面容,懵逼地望向林川二人,“言公子说他走得很费劲,是我眼睛不好吗?”
林川二人也是一脸的无语,他们可也没看出来,这言公子哪里有半点费劲的模样,怎么看,他都表现得很轻松写意啊。
想想他们当初第一次走这个白玉阶梯的时候,比银背大猩猩还不如,简直就是举步维艰,直累得简直和狗一样,浑身都大汗淋漓,事后足足歇了三天才缓过劲来,那才叫费劲呢。
“言公子,你是不是对费劲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方小曼小心翼翼地问道,这绝对是有误解啊,这根本就是毫不费力才对。
“误解?不会啊,我每走一步都要比平常多花费些力气,这不是费劲,那又是什么?”
言景行诚实的回答,以他现在的修为,爬山哪里需要费力,既然多费了力气来走路,那自然就是费劲了。
“嗯,这不是装逼,这是实诚。”他心里嘀咕着,说服着自己。
林川几人张了张嘴,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人比人气死人,他们总算明白言景行的费劲是什么意思了,就是费了些力气,卧槽,按这个说法,估计他们吃饭都费劲。
几人好歹爬上了山巅,峰顶,是一座宏伟的大殿,殿前一个宽大的广场,上面密密麻麻坐满了人,那些人全都盘膝闭目而坐,神态宁静,皆入冥想。
几人轻手轻脚地从旁穿过,径直步入大殿之中,大殿空间极为高远,在这既高既远的空间中,却是虚无缥缈,只一张供桌,上面摆个香炉,燃着几簇香火,香火之前,蒲团之上,坐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闭着眼冥想。
“师尊,徒儿回来了!”
林川与方小曼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这就是林兄的师尊,那个教出杰出弟子,操控神奇阶梯的高手?”银背大猩猩好奇地盯着老者打望,“可怎么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呀。”
普普通通?
若是被言景行听见他的心声,估计都要笑掉大牙,银背大猩猩或许不知道,别看林川锐利如剑,可过刚易折,这老者虽然看上去平和,却是一柄深藏剑鞘的神剑,一旦露出锋芒,估计天地都要震惊。
言景行虽然看不出老者的境界,可越是这样,他越发觉得其高深莫测,这几乎已是返璞归真之境了,即便比起西门一白,在他感觉来说,都是一点不差,顶多就是二人走的道不同罢了。
“善。”
老者缓缓睁开了眼,霎时间,就仿佛阴云中破开一道光明,整个天地都明亮起来。
“这是……”
言景行望气之术中,只觉渺渺九天云层中,探出了一只巨大的龙首,龙首缓缓睁开双目,目中似乎包罗万象!
那是一种超乎凡俗的剑意,言景行惊异的是,其中竟隐隐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或者这就是所谓的剑意相通?
不过他并不是专精剑道,因此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逝。
“你们的来意我已知晓。”
天青道长开口,顿时就把言景行和银背大猩猩震撼了,这尼玛就知晓了,你一个练剑的,又不是搞预言的,至于这么叼么。
可偏偏这天青道长就是这么叼,还真就道破了他们的目的:“关于炼血门,那是一个古老的门派,曾经规模宏大,不过后来走上邪路,在大陆上掀起了一阵阵腥风血雨,后来被我们几个老不死的联手打散,只剩下些小猫小狗四散逃窜,之后数百年都没有炼血门的消息,本以为他们已经烟消云散,没想到竟然又死灰复燃。”
“所以说,这炼血门还挺不简单?”言景行皱起了眉头,他可是和这炼血门结了怨的,敌人太强对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不简单,但毕竟失了真传,想来也只是苟延残喘,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天青道长反倒还有些感慨了,一个偌大门派消弥,神奇功法失传泯灭,只剩下些邪门歪道流传,的确让人叹息。
“那就好。”
言景行才不管他多感慨多惋惜,要知道命是自己的,只有一条,需要格外珍惜,知道炼血门没有强到离谱,也就能松一口气。
“那……那个所谓的蛮荒蚊种的老祖,道长可有所闻?”
比起炼血门什么的,银背大猩猩分明更在意那老祖一事,只是烙印中的一抹没有攻击力的气息,都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这才是真正恐怖的人物,需要慎重对待。
“蛮荒蚊种,生于荒蛮之地,藏于雨林之中,吸食血肉,其中有一只更是曾经偷袭杀死过强者,食其精血后化形,号称蚊种老祖。”
天青道人娓娓道来,如数家珍,他活了不知道有多久,对这些秘事知晓许多,那蚊种老祖的底细他极为清楚。
“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此言果然不假。”
言景行不由感慨,只这份阅历,就要让人望尘莫及,不知追赶多少年。
再想想,在修行上,有这么一名导师指路,真的会少走许多弯路,也难怪林川年纪轻轻就已经化入金丹。
看看其他同龄人,甚至很多都还卡在入道的门坎上,迟迟跨不进来。
这就是人生导师的力量了,传道授业解惑,正能用其渊博的知识,化解学生懵懂的迷惑。
“那老祖到底有何神通,现在又在何处呢?”
言景行收敛心神,不再去想那么多,问起了关键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