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是谁不重要。
一力破之即可。
如果一拳不够,那么再来一拳。
警察厅内。
安倍友宽看着牢狱的天窗,外面的天那么蓝,天上的云那么白。
太阳那么明晃晃。
安倍友宽的命虽然不值一亿。
但是安倍友宽这辈子,
值了。
眼中无泪,从萎靡到彷徨,从彷徨到神伤,从神伤到坚毅。
凤凰涅盘,
他安倍友宽不配。
但是,
有朝一日我安倍为相,
必尊小泉洋子为王。
......
......
警察厅办公室内,
相关和夫揉了揉太阳穴,那个鸟之村的人可真是狠人。
这算什么?
发动群众力量吗?
直接一句话,定罪的安倍友宽直接成了嫌疑人,在更多人心里,他更是无辜的受害者。
无数的线索,愣是有的没得给你扒拉出来。
小道消息乱传,什么有人嫉妒黄焖鸡的好,有人想要大家回到以前高物价的日子。
凭什么你黄焖鸡一块钱的东西,卖8毛,搞得大家都没生意做了?
不管你黄焖鸡是不是对顾客好,
抢了我们这些商人的生意就是杀父夺妻之恨,
不搞死你,难消心头之恨。
阴谋、诡计,一度成为鸟取人的饭后茶余之闲谈。
不吹上几句内幕,你都不好意思黄焖鸡里免费的吃喝带拿。
而且,那个叫小泉洋子的女人不知是心大,还是心狠?
整整一亿日元摆在警察厅门口,说摆就摆,说给大家就给大家。
甭管你线索怎样,只要鉴定有用,
钱,
摆在这里的,
来拿。
一句,
今天你吃鸡了,
钱来,
差不多都要成为鸟取人的口头禅了。
他娘的,警察厅是他们的保安吗?
明明事情警察厅就盯得那么紧,大家忙活,累得半死不活。
这下好啦,又要派出警察日夜给他们看管好钱。
万一掉了一张、半张,肯定不是他们安保组和每日白天黑夜不分,都要来饱眼福,吸财气的民众的错。
所有的错,肯定是他们警察厅的警察的错。
他们办事不利就算了,连钱都看不好?
媒体、报纸、看热闹的,绝对得让他相光和夫切腹自杀,顺带一群人为国身死。
指不定踩着他们的尸体大骂:国贼。
呸!
再唾上一口唾沫。
连人民的钱,你们都看不好,要你们这群野狗何用?
那可是一亿日元啊。
整个鸟取县的产业值几个钱?
还没有人家摆在警察厅门口的多。
鸟之村,富可敌县的事情,现在鸟取县大大小小的人谁不知道。
随便拉出一个三岁小儿都知道:
鸟之村,有钱!
小泉社长,流弊!
什么是恐怖?
这就是恐怖。
带着一群泥腿子,一声不吭的全民大富。
说出去,谁信?
没有米国爸爸的帮助,你小日本也能行?
“他娘的。”相光和夫唾口暗骂。
想到这些,相光和夫就气不打一处。
你说你们这样有钱,不早说?
警察厅经费这么困难,警民一家亲,你们早说,至于弄出这么大阵仗吗?
淦你娘的后面那群鬼。
这下好啦,不赶紧推出一个替死鬼出来,这事儿,你猜鸟之村那边的疯子能干?
一个单挑灭极道的武力导弹。
一个出手就是一亿,倾家荡产也要摆明车马和你们干的疯女人。
谁去碰?
人家明晃晃的告诉你:老子有钱,来干老子啊!
而且人家不仅有钱,还他娘的手里有刀。
刀把子里出尊严。
别人压根就没想知道后面的人是谁。
压根就不关心黑手之后还有什么黑手。
群众的眼光的雪亮的。
你有种再出来试一试?
金钱的力量,
真tm就是这么爽。
爽文哪里爽啦?
就是一个字,无脑干。
堂皇大道,
喀秋莎宇宙大炮,给老子碾压过去。
至于明白上摆出来的人,你看谁有好果子吃。
那个前不久的证人,一夜之间成了诬告,得,下毒加诬告,他一辈子跑不了啦。
连带着全家老小一起受罪。
端起碗来骂娘,这家伙不仅骂娘,还他娘的要砸锅。
七大姑八大婆的小道一传,如果黄焖鸡倒了,说得那些合作的农民他们全家要被关进鸡笼里卖到五月花船上一样。
这恨,你说能有多大?
要不是人家鸟之村的人心好,劝大家控制住,说不定这店员和他全家就要被愤怒的群众撕了。
好在这些剧情都被404了,要不然相光和夫现在就不是头大和头疼了。
要真的发生了,他这头,也不用放在脖子上了。
现在就要等着后面什么时候派人来定罪啦。
相光和夫真是觉得自己吃了一嘴狗毛,
真的,
你一招才出,
对面不是你一招我一招的对打,
而是他娘的直接蛤索了。
你跟不跟?
你就说你跟不跟?
不跟就给老子滚下赌桌去,没本钱还敢伸手?
人家不剁手了,改拿钱砸死你了。
砸不死你,人家改名跟他娘信。
“哎!”相光和夫心中叹气。
真他娘的不该掺合这事儿。
看着自己的手,相光和夫就忍不住的打了起来,怒其不争道:“你说,你说你怎么就管不住呢?非要伸出来。”
非要伸出来,看我不打死你这不争气的右手。
有的钱,拿了是真的烫手。
......
......
鬼手组。
出木一文好像经历了什么大难一样,曾经苍白的头发掉落得跟绿鄂她妈一样。
唏嘘飘零,
惨极了。
鬣狗的雄狮,如今也如同嗷嗷待死的老鬣狗。
癞皮狗,毛不顺,一看就让人恶心。
出木海将黑色的汤药递给父亲,搀扶着他的背,有些担心父亲的身体道:“偶多桑,喝药啦。”
喝了药,才好得快,陈红就是这么说的。
出木一文颤颤巍巍的伸出左手,手臂上,如同鬼爪一样的伤痕,狰狞不已。
端起药,一口而尽。
武大郎都比不了。
苦中带辣,
这药,
够味!
要知道辣可不是味觉,而是痛觉。
出木一文感觉身体暖和,有些虚弱道:“外面最近好像很热闹的样子啊,发生了什么吗?”
出木海,抚着出木一文的背,帮他顺气,缓缓开口道:“那个鸟之村整出了一个大手笔。”
鸟之村,恶鬼柳生啊。
“哦,什么大手笔?”
“他们的黄焖鸡米饭,毒死了人。店长被指证了。不过鸟之村的人似乎不太服气这个结论。”深深的看了眼如蜡烛灯灭的父亲,出木海轻声道:“他们摆了一亿日元在警察厅,发誓说,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凶手。只要能帮他们找出真正的凶手,奖励一百万日元,不限人数。”
“呵呵,可真是大气!”
出木一文这时倒是真的有些佩服这人了。
靠自己创造的财富,用起来就是顺气。
白花花的银子,死了全家享福的福利,鸟取县的人现在以吃黄焖鸡而死为骄傲。
花子水茶屋的据说有个马上风的,平时害怕得不得了的妈妈桑,愣是敲锣打鼓的宣告:死啦,死啦,他马上风死啦。
众人一脸懵逼,人家在你这里消费马上风死啦,你还这么高兴?
赔钱,死人,不晦气?
妈妈桑扬起下巴,骄傲道:他是一边吃黄焖鸡死的。
我去,一边吃鸡,一边刺激。
这大奖,简直比福利还福利。
而且,人家鸟之村的人来检查后,确定是吃鸡死的,
二话不说,钱到位。
可惜那个死的人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了,所以这钱被对半分了。
一半分给了花姑娘,一半用来给这人风光大葬。
一时间,你问花子水茶屋的姑娘最喜欢客人什么调调?
答曰:一边吃鸡,一边刺激。
实在是太刺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