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元凛悄悄的来与走,依旧惊动了许多人。
暗中观察的三派人马,各有心思。
夜色下,山本斋的头上依旧锃亮。
月咏小萌摘下了眼镜,一身的劲装还有白色的眼。
她的瞳孔竟然是白的。
这自然不是白眼,而是......最近她瞎了。
被人刺破了她的瞳。
千元凛走的消息回传,她继续传递下去。
“山本校长,她走了。”
白胡子老头的脸上难得又挂上了慈祥,大手摸着自己的胡子不满道:“哎,就不能让老头子安安静静的过些日常吗?”
水日常,多好啊?
月咏小萌狐媚子脸上又带上了眼镜,眼镜好像本体一样,瞬间让她萌了上去,望向山本斋,轻声询问道:“山本校长,七野望不是被下了禁令吗?她怎么可以从东京出来呢?”
东京和京都,两大封印地,藏着很多秘密。
山本斋眯了眯眼,似笑非笑:“上头的家伙管得了皇帝,可管不了女王。”
叹了口气,“谁让人家血统好呢。”
“千年歌姬啊!”
“真是令人难忘的回忆。”
山本斋坐在椅子上,晃动着自己的“木脚丫”,像个七八十岁的孩子,回笑道:“我十五六岁做梦的时候,还梦到过呢,而且......”
山本斋的话让月咏小萌一吓,整个人激灵得严肃惊吓道:“山本校长,甚言。”
她如临大敌的模样,让山本斋撇了撇脸。
我肾很好。
摸了一把光头,轻声道:“哎呀,老头子是活够了,你们这些小年轻还早着呢,确实需要闭嘴啰。”
话头一转,“鸟取县那边发生的事情,看来比我们了解的还要深啊,出木大熊那小子,汇报的东西不全呐。”
月咏小萌的眼镜泛着灯光,替出木大熊辩解道:“山本校长,出木君跟我是同期生,对帝国的忠诚与正义,是没有问题的。”
闻言,山本斋笑了笑,没有教月咏小萌很多道理。
转过身去,
“既然千年歌姬离了界,就不是老头子该关注的了,行了,老头子先回了。”
说完话,健步如飞的就跑了。
看着他飞翔的木棍,眼镜下的月咏小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松山市外,
西洋马车上。
千元凛甜甜的笑道:“看来大家对约定都很好的遵守着呢。那......走吧,改道直接去伦敦吧,希望这次能给哥哥带回“一副”女仆,哥哥也长大啦。”
“yes,mylord。”
听命于她,
女仆驾着马车,带着腥风血雨直接离了道,四马奔腾,驰骋在海洋上,溅起片片海潮。
至于好像有些事儿没做?
千年歌姬又怎么会在意呢。
......
......
柳生家门口。
柳生正一无奈的仰头望天。
“按理说,我这系统应该是全能的吧?怎么没有‘跳舞’这个技能呢?”
或许和“跳舞”大神的位格回归有关吧?
结衣在家中笨拙的学着舞,三个女人一台大戏。
他这个看戏的竟然被赶了出来。
虽说结衣羞红脸,但是柳生正一明确的感受到了和昨天自己归家晚有关。
果然是生气了。
心里闷气,
自然要找地方发泄。
柳生正一转头就往九条道场快步走去。
今天,打断一条腿还是怎地?
路上,得好好想想。
一路好走,
夜不明,星光稀,
他走的地方可惜的和腥风血雨的马车相背,这让他以后失了先机。
九条道场。
今夜没了往常的喧闹,
里面的安静,让外面远处的住户有些不适应,
还少了些安全感。
柳生正一礼貌的敲了敲门,
好几下都没有人回应,
于是一边敲门一边喊道:“有人吗?我来算账来啦。有人没有啊。”
这下,
好半晌,
才有人从里面开了门。
九条麻美子头上包裹着纱布,昨天被人用刀砍了她脑袋一刀,当然,她脑袋被门缝夹过,所以脑壳比较翘,也就受了点外伤。
爽利的短发下,巨大的薄荷与汹涌,右边嘴角的“美人痣”,有些滑稽和刻薄。
狐疑的打量了下柳生正一
九条麻美子右手伸出中指,指着柳生正一,冷声问道:“没卵子的,你找谁?”
柳生正一没有从她的话里感受到那种侮辱,他也不是正常人,所以脑回路很快。
“我找你爸爸。”
他没说找他妈。
毕竟这话不太礼貌。
他的语气平淡宁静,九条麻美子还是第一次和这样的人交流。
往常她说出话,不是招人取笑,就是招人发火和厌烦。
眼神稍稍柔和,九条麻美子开口道:“哦,他去找人去了,不在这里。”
柳生正一看了九条麻美子两眼,琢磨了下,又问道:“道场里还有人吗?”
九条麻美子皱眉的看着他,觉得这个好看的没卵子应该是个傻子。
闷声道:“当然有啊!”
闷声里带着些气儿。
柳生正一奇迹的跟上她的回路,解释道:“我是说,道场里除了你,还有别的活物吗?”
这话,九条麻美子就理解了。
摇头道:“都跑了。”
跑了?
柳生正一微微皱眉的看着她。
九条麻美子感觉好看的没卵子眼神有些怪异,而且自己的手臂在他的目光下有些凉飕飕的。
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九条麻美子解释道:“他们都跑出去找剑豪去了。”
“找剑豪?”
“是啊,找到他,给他磕头认错。”九条麻美子理所当然的道。
柳生正一听懂了她的话。
脸色变得难办起来。
人家都要磕头认错了,自己这气儿还有一半,咋算?
没好气的干脆走了坐在门口,门檐上,还插着竹刀。
柳生抬头望了一眼,叹气道:“哎,你们这样就不对了。”
说好的,“反派”就应该死不认错才对啊。
你们这样还要找着磕头认错,这不是让人不好意思赶尽杀绝吗。
九条麻美子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年轻的没卵子好感十足,干脆的和一起他坐在门槛。
轻声问道:“没卵子的,你是和九条美子睡了吗?”
她记得他好像是来算账的。
又是说找她爸爸。
两件事加起来的经验告诉她:这是九条美子的锅。
虽然过程曲折且错误,但是结果也算对了。
柳生正一皱眉的看了看她,没好气道:“你别凭空污蔑人清白。”
本来还在纠结打不打断九条麻美子的手的他,都有点果决了。
九条麻美子拍了拍他的肩,嬉笑道:
“我懂,我懂,我都懂。”
一副男人都懂的模样。
你懂个蛤蟆皮。
柳生正一没好气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