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饼干的声音嘎吱作响。
每一声响声里,都带有致命的元素火药。
千元凛人吃得越多,元素累积就越多,死得也越快越惨。
“黑魔法”不可控量的莫名规则,往往会产生诸多神奇的反应。
等积累到了一定的量,
地爆天星或者变性,谁也说不定。
柳生正一的话,就像下午的活动室一样,昏暗迷蒙。
气氛沉默有点乱,
几分钟后,
类木园子脸色有些黑,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我......对不起。”
她不断躬身低头的道歉。
眼泪顺着脸蛋儿往下流。
外人看见,只会觉得她受了极大的委屈。
柳生正一眉上挑戏,淡淡道:“别哭,王冠会掉。”
他的话在另外三人耳中听得意义不明,
阴阳怪气在平淡的语调里淋漓尽致。
千元凛人有些沉默,
小饼干越发的不香,
他觉得柳生正一有些不对,毕竟人家是个女孩子,特地做了小饼干分享给大家,即便不喜,也不应该这样的对待她人吧?
咽下嘴里的小饼干,千元凛人有些严肃的望向柳生正一说道:“柳生君,你不应该这样的。”
本来他想请柳生正一给类木园子道歉,但是考虑到柳生正一的性子,说出的话只能步步往前。
而且,其实柳生正一本身是没有什么错的,他只是表达了他的意见。
柳生正一扭头,看着千元凛人浑身的赤红带着星光,想来是元素开始作用。
这“发作”的速度之快,可想类木园子下手得多毒。
你要说万一这东西是好的呢?
玩“黑魔法”的有谁善终过?
柳生正一点了点头,轻声道:“你说得对,我不应该这样。”
在千元凛人心喜的以为柳生正一发现自己是错误,将要改正的时候,
柳生正一指着桌上的小饼干,淡声道:“我觉得这些你应该塞进呆毛的肚子里,你觉得呢?”
类木园子抹了抹眼泪,低着头,眼神左右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西园寺天秀挠着胯,放下手中的笔,无语道:“这关我什么事儿?”
关他鸟事。
柳生正一转过头来望着他,轻声道:“因为你是秀儿啊。”
???
西园寺挑眉不回答。
活动室里又冷静了下来。
今天的柳生正一,情绪格外的激烈,西园寺天秀暗暗地狐疑观察。
小饼干是有什么问题?
所以才惹得这个家伙发飙了?
又或者不是小饼干,
而且别的什么?
最后,相聚不到几个片刻,
柳生正一摆摆手便走了,
第一次开幕会,算是不欢而散。
......
......
走在回家的路上,
柳生正一被谷夫玉蹲守,请到了三丁目。
三丁目的院落里,
妻夫聪被捆绑得跪在地上,
负荆请罪的样子,做得十足。
不够也就是表子足,里子漏。
周围二十几号人静默围观,
柳生正一找了根凳子坐下,坐在场中间。
谷夫玉士下座的匍匐在他脚下,妻夫聪跪在谷夫玉的身后。
良久,
柳生正一才淡淡开口:“你把我请来,就是为了这吗?”
主人砸了一笔钱,然后不闻不顾,事情没有做好,还有逃跑的无责。
妻夫聪的逃跑简直就是重大的失误,柳生正一折了那也就算了,可是他好好的活着,这重大的失误自然会被拿出来清算。
谷夫玉拿捏不住柳生正一的态度,只能恭敬谨慎的请罪。
“先生,对不起。”
妻夫聪跟着头磕到地上,悔声道:“对不起。”
柳生正一淡淡的看了地上的两人,面无表情的轻声道:“对不起?那要警察有什么用?”
没等底下的人领悟,
柳生正一继续道:“我要的是忠诚的狗吗?不,我要的是听话的狗,我并不在乎我的狗忠诚与否,我要的是它听话,能明白吗?”
这些狗背叛、反噬或者其他怎样都好,柳生正一并不在乎,他出了钱,要的仅仅是听话而已。
字面的意思,他要的听话就是:让狗干嘛,那么狗就应该干嘛。
谷夫玉听出了冷漠的无情,
他们和柳生正一之间自然没有什么感情。
所以,他很能理解柳生正一的想法,纯粹的自大。
这种自大带有浓烈的自信,说明新主人根本不在意他们是否“活着”。
谷夫玉姿态更低,“对不起,先生。”
他没有继续解释他们只是因为太惶恐了,所以多少有许多不适应。
生怕现在的日子就像一场梦。
柳生正一从站起来,环顾四周,嫌弃与不屑在他脸上。
冷声道:“你们应该记住你们的身份,你们现在、未来,唯一的身份就是狗,我不在乎你们这些狗是什么成色,你们只要对你们的狗头负责便可。”
柳生正一上前两步,左脚踩在谷夫玉的的头上,笑笑的继续道:“想做狗,那就的有当狗的样子,明白吗?”
妻夫聪咬着牙的盯着柳生正一的左脚下,这种屈辱.......真是可恶。
抬起头来,大声道:“先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赤红的眼中里,写着不甘。
柳生正一眉毛微动,往前再进两步,一脚踹到他的脸上,瞬间踹得他鼻眼口来血。
狠心得吓人。
这一脚踹到四周群情激奋,死死的捏拳压抑着情绪。
整个空间里呼吸沉重。
如果不是事先谷夫玉告诫众人不要轻举妄动,这些家伙可能这会儿已经扑上来,要把柳生正一撕了不可。
冷冷的看着四周,柳生正一脸上的不屑更甚,重新坐回凳子上,冷声道:“我只会给一条狗说话的权力,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谷夫玉心中焦急,反复挣扎着什么东西,3秒后,头在地上猛磕道:“对不起,先生,是我这条狗没有教育好底下的狗崽子,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是柳生正一指定的头狗,他才有说话的权力。
其余的狗崽们,只要会跟着他的身后嗷嗷叫便可。
这些狗崽不需要对柳生正一负责,他们只要听谷夫玉的话便可。
而谷夫玉只要听柳生正一的话,主人让他这条狗干嘛,他就干嘛。
别的,不需要他说,不需要他做。
柳生正一毫不在意周围家伙们眼中的怨恨,这些怨恨算得了什么?
在他这里,这群家伙是没有资格做人的。
但凡他们想要做人,柳生正一是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冷冷的看着跪地的谷夫玉,柳生正一再一次强调:“记住,我要的是狗,不需要忏悔的狗。”
更不需要会思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