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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只想留下不想走(1 / 1)

<>时间流逝地无声无息,不过眨眼之间,刘曜和羊献容约定的十日便到了尽头,刘曜不舍,干脆躺在床上耍起赖来,连每日早晨必须的练功都不去了,只是将眼睛一下全埋在被子里,可怜兮兮地望着羊献容,道:“再晚一天吧。”

刘曜堂堂七尺男儿,为了留下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他也是无奈,他从昨晚起便求羊献容多收留他几日,可羊献容严词拒绝,到了今日早上,他只能求着多留一日,可羊献容仍旧不同意。逼不得已,她只能出此下策,以搏美人的同情。

羊献容倒是心软了,只是刘曜的这幅模样实在让她没办法多看他几眼。“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羊献容皱着眉头望向此时全然没有一点男儿模样的刘曜,无奈地说道:“不过你现在这模样,也并不像个君子。”

“当什么君子?”见羊献容态度软化,刘曜从被子中钻了出来,笑嘻嘻地看着她,说道:“只要你能再收留我一日,便是让我当个猫猫狗狗,我也是愿意的。”

“听听,”羊献容白了刘曜一眼,道:“这话若是让你身边的人听了去,你以后可怎么带兵打仗?可叫身边的人怎么服你?”

刘曜揽过羊献容,留恋地在她脖颈处蹭了蹭,道:“这话自然只说与你一人听,旁人怎能听到?”

“最后一日?”羊献容并不信任刘曜,生怕他真就日复一日地在此处待下去了,此次,她可再没有什么能拿捏住他的本事了。

刘曜肯定地点点头:“君子一言……”说到一半,他想到自己如今这出尔反尔的次数实在没办法让他再自称君子,索性闭了嘴,去行那并不君子之事了。

到了下午,刘曜神秘兮兮地进到房中,看见羊献容正坐在床边绣着东西,便走到她面前,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束鲜花,他将花放到羊献容鼻下,道:“闻闻,香吗?”

羊献容显然有些惊喜,放下手中的绣品就接过花,花香清淡优雅,沁人心脾。她抬头看向脸上露出红晕的刘曜,问道:“哪来的?”

“园子里采的。”刘曜见羊献容喜欢,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手足无措地不知这花送了后该做些什么,干脆挨着她坐了下来,手放在膝盖上搓了搓,又端过桌上羊献容已经喝了一半的茶仰脸喝了下去。

羊献容有些好奇:“你怎么出去的?找周议了吗?”

“这点小事。”刘曜笑笑:“我翻墙翻出去的。”

羊献容白了刘曜一眼,随手取过一个花瓶,小心地将花一朵一朵插进去,想到自己刚进来时往院中撒的花种至今没有动静,叹了口气,还以为花开了她便能回去了,现在看来,这花是开不了了。

插好了花,羊献容又拿起搁置在一边的绣品,继续低下头一针一线地绣起来。作为羊家唯一的女儿,她打小便被孙氏教着做些女红,可她天生对这些没有兴趣,学了两天便找借口躲着,孙氏也是放纵她,见她实在坐不住也就随着她去了,以至于到现在,她倒没有自己完整绣过一样东西。是以,刘曜见她对着这幅绣品已经好几天了,实在有些诧异,凑上前去,那上面绣的似乎是两只鸭子,他“扑哧”笑出声来,人家绣东西都好绣个鸳鸯啊蝴蝶的,总是吉祥的意头,谁会绣鸭子?

“笑什么?”羊献容不明所以。

刘曜赶紧摇头,这一笑断了羊献容好不容易培养起的兴趣就不好了,他这一走怕又是一两年,干这些事情倒是能打发时间。他不在跟前凑热闹了,出了房门,看见章回和胡升在外面打扫院子,他便也取了一把大笤帚,凑上前去。

刘曜没什么架子,这十天待下来,跟几个下人相处融洽,有时想哄着羊献容高兴,还会找他们帮忙出主意。比如今日送花,他哪里会想到要送花给心爱的女子,全凭林新和林双的提醒,他才知道女人爱花,这才翻墙出去采了些回来。所以章回和胡升见刘曜帮着干起活来,也没有拒绝,而是看他扫了小半片院子,才拦了下来。

“刘爷?”章回走到刘曜身边,问道:“又遇到什么难题了?那花,娘娘不喜欢?”皮皮读书网

刘曜摇摇头,女人都喜欢花,羊献容也不例外,几支不起眼的花,她还细心插了起来,不能理解。他拍了拍章回的肩膀,讨好般地笑了笑,问道:“我跟你们娘娘约好在这呆十日天,今日多出来这一天是我厚脸皮求来的,我就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招?让我能再多留两天?”

“这……”章回为难地看看刘曜,道:“我们哪懂啊?不过您都已经厚脸皮求过了,就再求两天呗?”

“那不行,”刘曜赶紧否决,道:“她那脾气也就只会心软一次,再多两次就不管用了,最好还是能找个借口,找个她没办法撵走我的借口。”

章回走到一半去想办法,胡升又凑上来,好奇地问道:“刘爷要去哪?为何不能留下?”

这问题一问出来,连章回也来了兴趣,回头望着刘曜。刘曜不能吐露真实原因,只好道:“我在这算怎么回事?等你们出来了,我再来迎娶你们娘娘。”刘曜说罢,分明地从两人眼中看到了震惊,羊献容是什么身份,先帝的皇后,虽然目前是被废黜的身份,可一旦他们出去便是司马覃登基为帝的时候,那她就是堂堂太后,太后与外面的男人私通已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竟然还要嫁给别人,这实在是太荒唐了,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刘曜讪讪地笑笑,只道此事容他再琢磨琢磨,只让两人再帮着想想借口,就丢下笤帚离开了。进了房间,羊献容还在对着绣品发呆,他上前从她手中拿走东西,颇有些不满意,人明天都要走了,她不好好陪他,总对着这些东西做甚,以后不是有的是时间吗?

羊献容抢过绣品,道:“别闹,时间不够了。”

“怎得不够?”刘曜不明白,突然,他又明白了,立刻惊喜地问道:“这是送我的?”见羊献容娇羞地点点头,他赶紧凑上前,依偎着她坐下,只是仍不理解,送他的绣品为何要绣两只鸭子。

“这是荷包,到时候你再去求个平安符放在里面贴身带着,你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我总是不放心,这个东西有用没用另说,就当是我糊弄自己图个心安吧。”羊献容停下手中的针线,对刘曜认真地说道:“这上面绣着大雁,便是提醒你,你若在站场上死了,我也是断断无法独活的。”

原来是大雁。刘曜舒了口气,又不满意羊献容最后的那句话,道:“你若这般说便是让我在战场上分心了,你还有念儿,怎能为我要死要活的?你若死了,让念儿怎么办?”

“等念儿打了,出降了,我便去寻你。”羊献容笑笑,才道:“你若想让我活到满头银发,自己便也好生活着,莫叫我伤心。”

刘曜重重地点点头,突然心生出一计,他拿过羊献容绣了大半的荷包,摇了摇头,嫌弃地说道:“你这哪是大雁?分明就是鸭子。实在有些难看,拆了拆了,重绣。”说罢,没等羊献容反应过来,便三下五除二将那已经绣的还剩两只脚的大雁拆得还剩两颗头了。

“你这是做甚?”羊献容赶紧抢过绣过,眼瞅着就要哭出来,这是那日二人放完纸鸢后她才生出的心思,拆了绣绣了拆,眼睛都绣疼了才绣出的样子,说拆便拆了,实在有些过分。

刘曜见羊献容红了眼睛,暗道糟糕,嘴上却说:“绣的不好看我便不要,重绣。”

“哪里还来得及?”羊献容气恼地喊道,这人做事全凭冲动,真是一点脑子都不用,羊献容心疼地看着手中的物件,恨不能拿起上面的针就朝刘曜扎去。

“来不及?”刘曜心花怒放,故作平淡地说道:“不急,我再晚几天走就是,等你绣好了我再走,什么时候绣好什么时候走,你莫要着急,慢慢绣,你千万不要以为这点儿活伤了眼睛。”

羊献容这才知道刘曜心里打得什么算盘,气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眼泪倒是憋了回去,可这一肚子火却不知道怎么憋回去。刘曜见状,借口去看看晚饭吃什么,赶紧脚底抹油地跑了。

羊献容认命地拿起绣品,就着拆得所剩不多的大雁继续往下绣下去。刘曜舍不得离开她,她又何尝舍得让他离开,然而他多灾这里呆一天便多一天的危险,便也不知会遇上哪些事情,他们虽被锁在这一方院子中,可也不是完全与世隔绝,也不完全不受控制,周议虽想尽办法庇护着他们,可这几日中,还是有别队守军偶尔过来察看,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刘曜只要不走,她便不能安心,他来了也要安全回去才行,他们还有一生一世的约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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