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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羊献容的惶恐不安(1 / 1)

<>刘曜定下了前往长安的时间便跑来羊府找羊献容。

昨日羊献容和苏尘说了一晚上的话,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了过去,这会儿时近中午才刚刚起来,听说刘曜来了,她跑到前厅,果然看见羊附和刘曜正欢快地交谈着,两人看见她,都笑着不说话了。

羊附先退了出去,刘曜迎向羊献容,拉着她在一处坐下,问道:“我听大哥说你打算留在洛阳,就待在羊家?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这里离长安近,我回来了再带你一起回平阳,其实让你一个人回去那边我也不放心,只不过洛阳这里最近流言蜚语太多,我又怕你不想待,所以才问问你的想法的。”

羊献容心里一暖,原来并不是此人漠不关心,而是过于关心所以难下决断。羊献容笑了笑,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那般开心。”

刘曜摇摇头,道:“没有,说起小时候的事情,便说起了你,大哥讲了些你小时候的趣事,竟都是些我不知道的。”

羊献容轻轻蹙起眉头,不悦道:“我就知道你们在编排我。”

“哪能呢?”刘曜笑着道:“多有趣。”

羊献容笑笑,不再说话了。刘曜侧过脸看了她一眼,问道:“容儿,这些日子你是不是不开心?是因为我太忙了忽略了你吗?还是有人给你气受了,或者因为别的什么?这些时日,我总觉得……”

羊献容心里一揪,原来自己的情绪这个人全部都感觉到了,她还以为她掩饰地很好呢,只不过有些话她现在不能说,刘曜要上战场了,她不能在这时候让他烦心。于是,她笑了笑,道:“是有些话想跟你说,不过也没想好怎么说,等你从长安回来接我,我便告诉你。”

刘曜被唬得内心痒痒,便问:“总得告诉我是好事还是坏事?”

羊献容点点他的额头,道:“你这么远地来洛阳见我,我怎么忍心告诉你坏事?你放心,并不是什么坏事。”

刘曜这才放下心来,这几日他虽忙,可也感觉到羊献容状态不对,本以为她还是因为洛阳失守一事有些失落,可观察一下又不太像,不过他惯知道此人善于隐瞒自己的情绪,他也不愿让两人之间多生事端,若不是明天就要去长安了,他也不会问。他是去打仗的,能不能回来都难说,他不想带着一肚子疑问上路。现在,虽然还有疑惑,总算放心不少。

“会稽郡公今日启程去平阳了。”刘曜又道。

羊献容点点头,笑着道:“我有些饿了,我们吃饭去吧。”

第二日,刘曜启程前往长安,羊献容则安安心心在羊府住下了,洛阳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没有战争的喧嚣,也没有繁荣的热闹,只是静静的。

羊献容每日和苏尘说说话,带阿笛识字念书,或者叫上章回和胡升一起玩耍,时间倒也过得很快,这种平淡无忧的生活正是羊献容一直向往的,只是她的身边还是缺了一个他。

羊献容会时时想起刘曜,想知道他仗打得顺不顺利,有没有受伤,可长安一直没有消息传进洛阳,想来应该是顺利。长安已经是大晋朝的最后一道屏障了,长安一失,晋朝便什么都没有了。

夏天过去了,长安那边传来消息,刘曜攻城并不顺利,正往洛阳赶回,果然,没过几日,刘曜便又出现在了羊献容的面前。虽然过去了两个多月,可羊献容再见到他是却有种恍惚的感觉,仿佛上次送他走不过才发生的事情,转眼间他又回来了。

羊献容笑着迎上去,替刘曜掸了掸衣服前襟上的灰,道:“你回来了?”

本是如此平凡的一句话,可刘曜生生从这之间听出了无尽的思念,他不顾旁边还有他人,紧紧拥住羊献容,道:“我回来了,不会再走了。”

羊献容看向刘曜,有些不解,长安并没有攻下来,所以不打了吗?

刘曜笑笑:“长安是晋朝最后一块地方了,所有人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守卫着那里,不好打也是事实。”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张圣旨,道:“陛下封我为中山王,镇守长安,所以我暂且回不了平阳,怕是要在长安就待,直到打下长安为止。”

羊献容一听,刚还说不会再走了,接下来便道要再去长安,这可不是在诓骗自己?她脸色一变,扭头就往屋内走去。刘曜见状,暗中笑了笑,这回见羊献容,她与以前有了变化,以前她不似这般黏人的,现在却不知怎么回事,似乎对于分开这件事一直很是介怀。

刘曜赶忙跟了上去,进了屋,看见羊献容坐在一张凭几的后面,背对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刘曜坐到她的身边,问道:“之前你说有话要对我说,这几个月过去了,可想好怎么说了?”

羊献容深深地看了刘曜一眼,问道:“非去长安不可吗?”

“你说呢?”刘曜笑着问道,问完便看见羊献容脸色骤变,扭过头不搭理他了,刘曜叹口气,扳过羊献容的身体,将别别扭扭的她揽在怀中,感叹道:“你怎么气性越来越大?”

羊献容强挣着从刘曜怀中脱出,忍在心中几个月的话终于脱口而出:“我盼你来洛阳是因为一直对你我的将来抱有信心,可这几个月间,即便不算你去长安的时间,你见过我几面?我们又说过几句话?你每日忙得脚不沾尘,我会心生恐惧,以前我便是一个人守在诺大的后宫,我怕以后仍然是我一个人守在家里,等着不知何时会归来的你。洛阳好歹是我熟悉的地方,那平阳呢?我自知不该这般娇气阻挠你的脚步,可我只有一个人,我忍不住胡思乱想,甚至你忙成那样,我也无法帮上忙,让我觉得很是没用。我……”

刘曜干脆倾身上前,以嘴封住了羊献容喋喋不休的嘴,阻挠了她越说越委屈的心情,其实他内心愉悦,如今的羊献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个开心委屈都摆在脸上的小女孩模样,而不是之后忍辱负重,步步为营的样子,这都是因为他的存在吧。刘曜本想暗中得意了一下,可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

羊献容白了刘曜一眼,推开她,羞愤地起身,自己这般模样,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他竟笑了出来,可见是嘲笑了。

刘曜却一把拉住羊献容,道:“你莫要多心。”他依旧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道:“我一直都很忙,以前忙是因为想尽快赶到洛阳见你,现在忙是因为想尽快了结身上的使命然后带着你远走高飞。之所以不敢太过频繁找你是因为不想让更多的闲言碎语伤到你,在外人的口中,你已经背叛了晋朝,背叛了晋朝的先皇帝,我若还整日往你住处跑,闲话传出去,那些对你的恶意便不会罢休。”

这世道便是如此,按说汉国是入侵者,百姓要恨要怨也应该恨他们,或者很司马一族的自相残杀给外族提供了机会,可他们想不到这些,眼见着面前就有一桩风流韵事拱他们消遣泄恨,便将这亡国之仇全部怪罪到一个女人身上,好像羊献容才是那个颠覆了晋朝,迫使皇帝被擒的罪魁祸首,才是那个最有本事的人。

刘曜知道羊献容懂的,只是她刻意去忽视这些,强迫自己相信这些闲言碎语无关紧要,其实她很害怕很惶恐,甚至在质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所以才会突然变得这样黏人,害怕独处,对未来也心存疑惑。所谓人言可畏,这些人言生生让一个走过了多少血雨腥风的女人变得胆小怕事,内心惊疑不定,对刘曜也产生了强烈的不安和不信任感,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

刘曜道:“之所以不让你掺和进来,因为你毕竟是晋人,一旦参与汉国事物,这叛国的名声便被坐实了。其实我去长安前想过带你一起去,可是你以怎样的身份去呢?又应该带着怎样的心情看我攻打你的故国?我们说过在面对国家之事时将私人感情置身事外,如今洛阳虽破,可晋朝未亡,我不能因为见到了你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你是汉国人,就让你立刻将对晋朝的感情全部抛却,这不可能。”

羊献容这才理解刘曜的良苦用心,她整个人放松下来,她长出一口气,问道:“我们还有多久能恢复自由之身?”

“等我打下长安,这是最后一件事。”刘曜笑着说道。“其实我刚才想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长安的。”

羊献容认真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刘曜说得对,她说到底都是晋人,她无法保护晋朝的安全,可是却不能做晋朝灭亡的鼓劲者,若她真跟着刘曜到军前去攻打长安,自己便是真的对不起大晋了。她亦不想让刘曜分心,战场之上,分心便意味着死亡,于是羊献容还是重新做了决定:去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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