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的是,第一次跟着二舅出活就差点吓得尿了裤子,我要跟你们分享的可能有点惊悚,动物修炼成精你们现实中肯定也极少听闻,但事情总有那种小概率的偶然,而且还真给我碰上了。
相信大家都知道,在国人的印象中十分忌讳两种动物,一是黄鼠狼二是狐狸,几乎世代口口相传说这两种东西是妖兽。确实,国人很反感黄鼬,除了它有偷袭家禽的毛病外,更重要的是它还有与狐狸一样的“魔法”,能够迷惑体弱多病之人。
想必你们也猜到了,我这次的经历就是与黄大仙有关,如果你们真感兴趣,且听我娓娓道来。
那日清晨我尚且还沉浸在惬意的梦境之中,可万恶二舅一大清早就一惊一乍把我从床上拉起,说赶紧起床操练,有活干了!
此刻我正睡眼惺忪,显然对二舅的行为很不满,但又不太好发作,只得故作委屈的说道:“二舅,是什么招财进宝的好事啊?非得大早上的搅得人不得安生。”
“东山那边来电话,说是一婆娘撞邪了,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邪性,只要一到晚上就开始精神失常骂骂咧咧,而且表现得特别亢奋,但凌晨公鸡啼叫之后就开始无精打采睡觉把自己关在屋里睡觉。”二舅讲起话来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
我一听又是那些牛鬼蛇神的破事,我思忖着做为一个名义上的末世仵作,天天干这些吃人饭做鬼事的活计也太掉档次了吧。所以我阴阳怪气的说道:“二舅,说来不巧,最近我老是腰酸背痛尿分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你神通广大,要不也给瞧瞧呗。”
二舅看出了我的不爽,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没那么严重,你那个充其量就是自我操劳过度,肾透支了,嗑两颗汇仁肾宝就没事了。赶紧的!别罗里八嗦,这次可是大单,够你潇洒快活一阵子了。”
不得不佩服二舅软硬兼施的功力,总能一语中的直击我灵魂深处,看在钱的份上我也就忍了,赶紧收拾东西随着他去。
一路上,二舅车开得很快,他说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丝毫怠慢不得,我们肩上的担子和责任千斤重。但根据我对他的一贯了解,他的说辞越是伟光正,猫腻就越多,说白了就是奔着钱去的。
东山是个很偏僻的古村,现今仍遗存一大批明清古建筑群。这些古建筑有民宅、宗祠、石拱廊桥、标志性牌楼式建筑小品等。当年政府还大力发展旅游观光业,但无奈地处偏远且吸引力有限,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事主家是座别致的清朝独家小院,现在虽已残旧,但仍然可见昔日建筑的气势恢宏,整个院落飞檐走拱,雕梁画栋;天花、藻井、雀替、斗拱饰以朱漆彩绘;木构件上雕刻的人物、花卉、飞禽走兽等,构图严谨,线条流畅,栩栩如生。
“二舅,这院落古色古香,还蛮别致的,都赶上市区里的那些豪华独栋别墅了。”我打趣的说道。
“怎么样?体会到仵作这职业的优越性了吧,不光赚钱还附带观光旅游,看你开始那一副便秘的模样,还不愿来呢。”二舅话虽然说得诙谐,但我能觉察出他的神情略显紧张。
事主家见到二舅的到来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兴奋,赶忙把我们往屋里请。二舅也不含糊看门见山的直接询问事主状况。
出事的是这家人的女主人,前天晚上毫无征兆的就发疯了,能不停嘴的骂骂咧咧一晚上,而且极具攻击性见啥咬啥,到了白天就无精打采把自己锁在屋里睡觉,怕水怕光还特别怕狗。
“这不是狂躁症就是精神病,还可能是狂犬病。我们仵作哪有这本事跨界来解决医学上的难题。”我很纳闷说道,通常遇到这种情况都是第一时间往医院送的。
“你们不是这带出了名的半仙嘛,所以寻思着让你们来瞧一下。”男主人无奈的说道。
“不要误解!在这里我们要声明一下,我们是仵作不是半仙。”我和二舅异口同声的回道,尽管我们知道这种抗议是十分无力的。
二舅忙接着又问是不是已经送医院检查了,家里人说开始也以为是精神犯病了,就去了医院,可让人惊诧的是,在医院的各项检查都属正常,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这就怪了!既然啥问题都没有,那这婆娘还发什么疯!二舅是个明白人,既然来了就得去先摸清一下状况。所以他来到女主人的房间然后推门而入。刚一进屋,他就看到女主人双眼迷离的蹲在墙根,地上是被她撕咬破的一个枕头,装在里面的鸡毛散了一地。
根据二舅多年江湖经验,他得出结论,这婆娘肯定是被脏东西附身了,但是什么东西现在还不得而知,只能等晚上再看了。
与此同时二舅还觉察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他突然低声对我说道:“大外甥,你发现没有?这古宅有古怪,按理说这样的古木制建筑老鼠是相当活跃的,可我寻遍了院落的各个角落硬是连颗老鼠屎都没发现,够邪门的。”
我倒是不以为然,没老鼠并不能说明其中有问题,或许这边老鼠本来就少。反正我觉得这趟没有白来,我长这么大还没出去游玩过,在古色古香的宅子里留宿,享受一下古人的雅韵还是蛮不错的。要是能再来两盏清酒,吟两句诗词那就更美滋滋了。
我们在事主家简单的吃了一顿农家饭,饭菜虽然简单但口味很好,我甚至都觉得这男主人不去开个农家乐餐馆简直浪费天赋。
二舅当然没我这么肤浅,出于他敏锐的职业习惯,他直接问起了这座古宅的前世今生。
二舅这一疑问,立马就提起了老陈的伤心事,他叹了口气说道:“说来话长,其实这座宅子起先并不是我家的,我家原住在村那头,上个月一场大雨把我家老房给淋塌了,我们一大家子突然没地方住了。而原来这宅子的主人呢,算是我们东山村山窝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吧,一大家子在外面当官经商混的风生水起,几十年前就在城里住上了别墅,所以这房子就一直闲置着。因为那场大雨我这不是没地方住了嘛,加上这房子也不错,所以我就盘算着想把它买下来。”
老陈停顿了一下,然后抿了口茶润润喉,继续说道:“可能这户人家也觉得这座宅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加上乡里乡亲的平时关系也还好,就索性低价卖给了我们。起初我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谁知道才住几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不过说来也怪,我们刚入住的时候,这闲置几十年的古宅竟然一尘不染,干净连蜘蛛网都没有。”听的出来,男主人的言语里颇多无奈。
我听着倒吸一口冷气,难怪二舅刚来的时候眉头紧锁了。在我们这边有这样一个说法,古代闹饥荒,难民们逃难寻找遮风避雨之所时,如果年久失修的陈旧老宅灰尘遍布蛛丝满挂,那大可以放心入住,如果干净得一尘不染那这座宅子十有八九是座凶宅。这座清代院落被闲置几十年连蛛丝都没有里面真有门道了。
“老陈,你现在到村中找一只黑色公狗和两只公鸡来。”二舅神情严肃的对男主人说道。
老陈一听这话,丝毫不敢怠慢赶紧按照二舅的吩咐去操办。我看二舅这架势就知道这事不寻常了,黑狗血、公鸡血都是纯阳性燥之物,能破阴气,损害祖阴宅之气,莫不是这院落真有问题。
很快,老陈满头大汗的牵着条小黑狗提着两只公鸡回来了。二舅刚准备要吩咐我宰杀小黑狗放血,那婆娘的屋内就起了动静,她开始骂骂咧咧,时而还发出“吱吱”的动物怪叫。
她儿子赶紧一把躲到老陈的背后,眼中满是惊恐的说妈妈又犯病了。
别说是他,一向自诩胆儿肥的我都吓得有点胆颤。不过二舅依然是二舅,他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他镇定自若的往里屋走去,可一进屋就发现那婆娘正在疯狂的用指甲抠剐着那张雕花木床,嘴里不停的在咒骂。
先前说的果真没错,夜色刚一降临,这婆娘立马就进入了一种与白天截然不同的状态,只见她面目狰狞满口唾液,鼻孔外翻眼睛赤红,显得非常的有攻击性,哪里是白天那副浑浑噩噩的死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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