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雷心已不在文咏衫身上,对于以往的感受和誓言都选择性失忆。而云姨的哭喊只让他心生厌恶,甚至觉得这就是用道德绑架自己,让自己永远都无法再过上安稳的生活。
“够了!”葛雷呆在文府,就像是有一只狮子围着自己吼叫。“云姨,你要是再这样口无遮拦的乱骂,我现在就离开文府,我让你们的文二小姐以后就这副样子,再也变不回正常人了!”
云姨受到了威胁,赶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文咏衫说道:“小雷,你不要跟我计较…”云姨说着竟然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又哭着说道:“我才是杀人犯,都是我不好,是我口无遮拦,你千万要救救而小姐,她还年轻…”
“够了!”葛雷实在听烦了,可是看着云姨为了文咏衫一把鼻涕一把泪,也是无奈,语气又温和一些道:“云姨,你担心咏衫我能理解,我和咏衫是怎么回事你也一清二楚,就算是我对不起她,总之都过去了,不过我会尽量治好咏衫,就当是报答文老爷的收留之恩!”
葛雷的话说的云姨心里虽然很不是滋味,不过,为了让咏衫得到救治,不得不憋屈。
“只要你能救活咏衫,你们以后会怎么样我都不管!”云姨叹息道:“你们的事情我也管不了,我也只是一个保姆,只要你把咏衫救过来了,我怎么做都可以…”
“好!”葛雷说着眼睛望向文咏衫的方向。“你…咏衫你醒了?”葛雷见文咏衫忽然坐了起来,脸没有了傻笑,眼睛直直的盯着葛雷。
“二小姐…”云姨走向文咏衫一把抓住她的手,心疼的说道:“二小姐,你好些了吗,你没事吧,你千万不要再喝血,再喝你就好不了了,那可怎么办…”云姨说的一副凄凉的样子。
文咏衫被云姨哭喊的声音惊醒了,脑子里不断地出现小时候的画面,这才唤醒了她的意识。听到云姨提到血这个字之后,忽然回过头狠狠地瞪着云姨,然而,见到云姨满脸的泪珠,又从这含满泪珠的眼里面看到了自己,被自己给惊到了,不由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庞,惊恐而难过的样子。
“你怎么了?”云姨拉住文咏衫的手,合着她的手捧着脸。说道:“二小姐,你不要再吓我了,虽然我们无亲无故没有资格让你们把我当做妈妈,不过,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我把你们当做是我女儿一样!”
文咏衫被云姨的触动了,眼中竟然流下了眼泪,眼神缓和的看着云姨,似乎明白了,眼前的人,并是心疼自己的人。
“你想起我是谁了吗!”云姨充满希望的说道:“你不会再像一颗向日葵了对不对,你不要再像一颗向日葵了对不对…”
葛雷看着文咏衫的样子,心里也有了数,上前说道:“咏衫,我再给你瞧瞧!”
然而,文咏衫看到葛雷走向自己竟然身子往一旁挪了挪,躲到了旁,似乎不认识一般。
“二小姐他是姑爷啊…”云姨心疼的说着,忽然意识自己说错了话,又说道:“二小姐,你不要害怕,是她救醒你,你不用怕他不敢…”云姨原本想说葛雷不敢拿她怎么样,结果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
可是,文咏衫看起来对葛雷依旧充满的敌意。
或者,文咏衫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感受到了葛雷想和自己做一个了段,所以潜意识里封锁了和葛雷有关的记忆。
“我不认识他…”文咏衫靠在云姨的肩膀上,怯生生的看着葛雷说道。
这一刻的文咏衫,除了皮肤还是淡蓝色的,其他似乎又回到了一个胆小小女生的样子。而且,文咏衫贴着云姨的脖子,竟然没有受到到动脉里血液的吸引,没有想要张开嘴巴咬伤一口。
“我的傻孩子…”云姨听到文咏衫竟然说不认识葛雷了,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两横眼泪又落了下来。
然而,葛雷却有种如释重负呢感觉。文咏衫不认识了自己,或者对彼此都是一件好事情,减少了伤害,也减少了负罪感。
“不认识我了没关系!”葛雷说道:“你就当我是一个可以你好起来的人,其他的都不重要,我答应你会让你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葛雷这样一说,云姨在旁边恨的牙痒痒,更加觉得这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白眼狼。
然而,出于不能得罪,只能默默地忍隐着,甚至安慰一般对文咏衫说道:“他的医术高明明,不用多久,你的病就会好了,到时候,你就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再也不用…”云姨说道到这里,停顿了一会,话锋一转说道:“没事的,都会好的,来我扶你下来走走!”
文咏衫在云姨的身上感受到了母亲一般的温暖,并也由着云姨将自己扶了下来。
文咏衫太久没有动弹,双脚发麻的酸痛,因此,只敢小步小步的移动。云姨倒是耐心,扶着葛雷一边小步走,一边介绍道:“你看那沙发,那亚麻色是你选的,你爷爷可宠你了,只要你喜欢的事情,爷爷都会支持。”说起文老爷,云姨脸上又露出了幸福一般的笑容,说道:“你爷爷喜欢抽水烟,只要空下来就抱着个水烟筒坐在沙发上抽,很惬意的样子。”
文咏衫默默地听着,她已经想起了爷爷,想起了爷爷对自己的宠爱。“爷爷!”文咏衫忽然盯着沙发,一动不动,她模糊的记得爷爷离世时躺在沙发上的样子,可是却想不起来,爷爷是因为什么而离开。
“二小姐,你爷爷是个大好人,你爷爷走之前让我好好照顾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云姨说着将文咏衫扶着在沙发上坐下,见葛雷盯着自己,又问道:“我们二小姐是不是没事了?”
葛雷再次试图走近文咏衫,见她虽有怵意却没有躲避,这才凑近看了看她的眼睛,又搭了脉搏,说道:“咏衫看起来比想象中的恢复的要快,脉搏也没有很大的起伏。”
葛雷说着掏出了银针,拉过文咏衫的手,在她的手指上扎了一个口子,只见流出了淡蓝色的和红色混合的液体。
文咏衫感觉出了一丝疼痛,猛的抽回自己的手,眼睛却盯着自己手上流出的淡淡的带着血丝的液体,只觉呼吸急促起来。
葛雷看出了异常,担心引发她的病症,连忙去配了药水,也不管文咏衫对自己的抵抗,拉过她的手。
葛雷见文咏衫挣扎的厉害,命令道:“云姨,让她别动!”
云姨也瞧出了事情有些不对劲,按着着文咏衫,让葛雷给她打向了一针。
葛雷知道云姨对自己已经产生了间隙,为了不再多生事端,并主动解释道:“我给她注射了镇定剂,让她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葛雷的话刚说完,文咏衫确实也没有再挣扎,两眼无神的盯着前面,来回眨了几次眼睛之后,并闭上了眼睛水了过去。
葛雷见文咏衫睡熟了,于是上前准备两文咏衫抱回床上。
云姨却护着文咏衫,说道:“既然你已经不打算做文家的姑爷了,就不要再对二小姐动手动脚。”
葛雷心里也是冷笑一声,反驳道:“云姨,就算把她当做病人,将她抱回床上那也不算是动手动脚,怎么到了你嘴里就被说的那么难听。”
“以后除了治病的事情,其他的都不用你管。”云姨说着,眼睛看向别处,既然二小姐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招惹她,我不想她再伤心!”
“好!”葛雷铁了心一般,转身并往楼上跑去。
楼上传来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云姨紧紧的抱着文咏衫,她让文咏衫躺在自己的怀里,像一个婴儿一般熟睡着。
秦勿念再次回到了丐帮,他想要让自己的儿子秦浩坐上帮主之位,而这一切似乎也在顺利的进行。
于法将大权交给了秦勿念,而秦勿念果然大权在握,展现了自己的风范,一副一切都由秦家做主的架势。
“这么年轻也是可惜了!”秦勿念走到秦旺的病床边,盯着他说道:“这么年轻就要躺在床上,真是…老天爷来眼!”秦勿念说着嘴角挂着一丝琢磨不透的笑意,又继续道:“你和你父亲做尽了坏事,这就是你们的报应。”
秦旺眼睛转了转,感受到了来自秦勿念的敌意,气的眼角的青筋爆了出来,可是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的被人奚落。
“你这个样子,不死不活的,倒不如死了算了!”秦勿念说着眼睛对着秦旺的眼睛,又道:“不然像条死鱼一样活着,只是污染了水质,破坏了别人的空间。”
秦旺眼睛睁的大大的,确实他现在活的生不如死。
“要不然我帮你一把?”秦勿念说着抽出了一把纸巾,再将面前的茶水倒到纸巾上。
被湿透的厚纸巾被贴在了秦旺的嘴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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