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昏迷的期间,我们几个人把他抬到了“禁闭室”,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把门锁起来,门锁扣上那一瞬间,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不仅是因为这个疯子可能会威胁自己的生命安全,而且他破坏了我们生存的空间以及本来就不和谐的气氛。
“出来吧,张国荣,他才是破坏我们关系的唯一因素。”律师陈勇不友善的说。
张国荣慢悠悠走出来说,然后语气平静祥和地向我们说:“对不起,这件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那么冲动,”并深深地鞠了个躬。
“这才是真正的疯子。”我们义愤填膺地说道。
“我们走吧!我可不想看到疯子。”陈平不屑的说。
当我们找到大厅正中央时,他醒了,立即爬起来,歇斯底里的像我们呕叫。
我们并不理会他的呕叫,但是呕叫声越来越大,那我们这些旁观者不得不关心到自己获取安静的利益。
“我呸!”陈平十分厌恶,似乎站在他跟前的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魔一样。
陈勇用着恶狼般的眼神盯着我们,就像福尔摩斯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样,他的眼神让我感到惊悚。
“陈司机、屌丝陈司机。”杜子腾讥讽道。
陈勇怒不可喝的伸出手向铁门外的我们,仿佛要抓住我们一样。
“你指什么?你就是疯子。”
“我是疯子怎么了?这里人都疯了,谁也出不去,谁都别想出去。”
“我呸!”
“没事的,咱们走吧!”我若无其事的说。
我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我在心里默念道:“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门。”每天,我都会默念《圣经》的台词,因为我觉得这可以给人带来慰藉,可以充实人的精神生活,可以在苦难中寻求解脱。
此刻,我被束缚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精神病院里,希望上帝能拯救我的灵魂,这里没有自由,没有法治,只有暴力和让人难以承受的生命之重。我念着《圣经》,希望《圣经》上的上帝使我超越苦难,拥有活下去的希望,任何时候人只要有活下去的希望,这个人都是高尚的。
现在我们在禁闭室相对的房间里面,虽然里面选择一点耀眼又有点温馨的灯,但是我们当下讨论的关于我们能否中从这出去的生死存亡问题。因为与外界断了所有的联系,没有任何的通讯设备,我们仿佛是陶渊明笔下《桃花源记》里的村民,“无论魏晋,更不知有汉。”这句话恰如其分的形容了我们现在的状态。我们拥有着不同的职业,而唯一显出区别的是,有些人身上有伤,有些人身上没有伤。所以我们开启了一场激烈的讨论。
“基于之前的历史教训,我们初步定下一个基本方案。”历史老师陈平振振有词的说道,“简单的说,就八个字。推倒重来,快乐治疗。”
“什么意思啊?”张国荣问。
历史老师陈平露出了狡黠的微笑,“我们两个达成基本共识。”她指指旁边的医生杜子腾,“医院现在认定我们有精神疾病,就是要让他们承认他们抓错人了,可是他们一旦承认他们抓错人了,就要负担接下来的连带责任。”“所以他们宁可我们互相打死,也不会出来承认错误。”
“所以呢,咱们就应该承认咱们的错误。”医生杜子腾补充道。
“假设咱们确实患有精神疾病,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诶!我们康复了,那是不是就可以从这出去了?”历史老师陈平继续补充道。
“怎么证明我们康复了呢?”张国荣再次询问道。
“简单说,疯子是没有办法理解社会文明规范的。”医生杜子腾信心大增,滔滔不绝的说道。“假如我们是精神病,后来康复了,院方想看到的就是社会文明和道德秩序在我们身上重新复苏。”
“哦,明白了。”我们又获得了一致的认同。
“张国荣,对不起。”陈平突然道歉道,不过我们谁都没有感到惊讶,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嘛。
“虽然之前你也有错,但是我想,欠你一句抱歉。”随后,陈平伸出他那双曾经写满粉笔灰的小手,“这都,这都过去了。”正当张国荣想把手伸过去握手时,陈平把手缩回来,头转向大家:“我们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这让张国荣尴尬不语,脸上挂满了彩。
“对,方向是对的。”医生杜子腾鼓励道,“尊重包容,理解谦让。我们要学会这个能力,要群策群力,不搞一堂言,不搞一刀切。”
“只要就是承认我们有病,”说着便拿起了之前说的约束装,也就是之前说的”囚服“,并给大家穿上。
“总之,我们要积极反思,接受治疗历史上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从哪里跌倒,就该从哪里爬起来?“
”所以说“,突然陈勇推开禁闭室的大门,径自向我们这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