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主公。”赵子龙抱拳诚恳感激道。
“不用。”秦天淡然笑道,眼神深邃的望着不远处的敌人,嘴角微微上扬,“子龙,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燕曾燕岩听到淡话,瞳孔下意识一缩,脸色惶恐不安。
难不成真的要和他打?
想到这,燕岩和燕曾心有灵犀,急忙掏出神纹丹。
燕岩看着手中这一颗丹药,肉疼不已,这可是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从丹宗长老哪里换来的。
总共就两颗,自己一颗,孙子燕曾一颗。
“尼玛,太坑了。”燕岩回想到之前的一幕幕,骂骂咧咧道。炼丹所有的材料几乎都是自己准备的,那丹宗长老狮子大开口,炼丹五副,前四次都失败了,只有最后一次成功,才出五颗丹!
那长老就吞了三颗。
欺人太甚!
要不是丹宗势力太大,自己有求于他,那丹宗长老可能尸骨无存了。
现在的情形,可顾不了这么多了,哪怕最贵的丹药也要服用,恢复自己灵气先。
赵子龙转身望着远处的敌人,狂暴的紫气冲天而起,一脸不屑的道:“蝼蚁罢了!”
“主公,可否要未将前去夺取敌军首领头颅?”
赵子龙声音如雷贯耳散发开来,整片空间开始扭曲,手中的亮银抢发出噬血的光芒,眼神寒咧的盯着燕岩。
燕岩顿时感到毛骨悚然,那眼神仿佛有一只莽兽在黑暗中死死盯着自己,他手中的动作停泄了半分,脸上浮现凝重的神色。
细微观察,他的手臂在微微发颤,甚至燕岩的手掌也渗出了丝丝冷汗。
在旁边的燕曾,此刻也不好受,赵子龙身上那股磅礴雄浑的气息以及那冷漠的没有一点波澜的眼睛,他似乎看到了死亡在向他招手。
等到那道眼神移开,他心头一松,但心跳仍在加速。
没有人知道他那一刻面对的是什么,死亡、无尽的深渊!
他有那么一刻,产生了退缩的想法。哪怕他和爷爷燕岩,甚至全部人加上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他也觉得这想法很荒谬,但他心里还是相信这个想法。
秦天扫视了一周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缓缓的说道:“当然要。”
“你去取他们首级,剩下的其他人就交给我和我爷爷。”
“是!”
赵子龙叩首后,一跃到坐骑照夜玉狮子上,大声喝道:“赵子龙请求一战,驾!”
照夜玉狮子头颅向上一抬,低声嘶吼,如疾风闪电般冲破道道防线,直朝燕曾而去。
在其身后,是硝烟弥漫,飞舞的尸体。
燕曾看到赵子龙势不可挡,屏住了呼唤,心揪了起来,刺手的敌人啊!
在燕曾还在观望时,燕岩一声怒喝,慷慨激昂迎上了来势汹汹的赵子龙。
“浮屠阵!”
一道道火焰色纹线出现在空中,燕岩嘴里速度含着口诀,火焰愈来愈深红,一座琉璃塔出现在燕岩手掌中。
只见燕岩手掌一挥,琉璃塔来到阵法中心,火焰纹线瞬间窜起几丈高的火花,火焰扑向中央琉璃塔。琉璃塔熊熊燃烧,发出刺眼明亮的绯红色。
“去!”
燕岩寒声说道,绯红之塔如同一朵连花缓缓朝赵子龙而去。
就在赵子龙与燕岩打得水深火热时,秦天也没有闲着。
“爷爷,剩下的就是我们解决了。”秦天扭头对秦若一笑,脚一瞪,无所畏惧冲入了战场。
秦若释然一笑,身体飘飘然来到这些长老、士兵面前。
这些长老、土兵中实力最高的也只不过是天级一重,对于他来说,解决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
没了燕岩和燕曾的阻挡,秦若在敌人中如鱼得水,一招一个。
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对于想要伤害自己孙子的,他反手一巴掌放去,击碎内脏,让他死不瞑目。
秦天直视着眼前的李剑,沉着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出手吧!”
李剑心一颤,低头望着倒在地上的姐姐,忽然露出狰狞的笑容,惨笑道:“那就一战吧!”
说完,便提剑直击秦天。
一道寒芒闪过,风在轻轻的吹拂,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了。
“对不起。”鲜血溅到秦天的脸上,秦天眼神没有泛起一丝波澜,缓缓收回满是血液的手臂。
李剑无力松开双手,手里的剑刹那掉落在地,李剑的眼睛一直望着秦天,一抹鲜血流到嘴角,“我……输……了。”
砰!
几缕尘土飞扬,呜呜的风声在低鸣着。
此刻战场上,只剩秦天、秦若、赵子龙三人,三人静静的树站立在原地。
在外围的民众沉默不语,喧嚷声在此刻戛然而止,死死的注视着秦天他们三人,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羡慕、敬畏、仰望……可能都有吧。
黑夜如潮水般褪去,一道光芒射入了大地,太阳从地平线徐徐升起。
天亮了。。
“唉。”在人群中隐藏的盛家老祖盛华叹了口气,悄然离去。
秦天转过身来,迎着太阳,闭上了双眸,过了一会,倏然睁开,一脸坚定。
“看来度过了心劫。”看到秦天坚定的神色,秦若紧皱的眉毛随之舒展。
修练一途中,心劫是修行者心里难以迈过的高山。
心劫因人而异,心劫可以是爱情、友情,也可以是一件宝物。
很明显,孙子的心劫是该杀什么样的人,不该杀什么样的人。
“善恶皆一念间,只求问心无愧。”秦天心里想道,开始释怀,呼出一口浊气,身上的担子仿佛轻了千斤。
赵子龙提着燕岩、燕曾的首级缓缓朝秦天走去,坐骑照夜玉狮子灵性紧跟在他身后。
“不负主公期望!”赵子龙把燕岩、燕曾的首级放到秦天面前,重重跪下,抱拳郑重说道。
“好!很好!”秦天满脸愉悦,赞扬道,“我能有你这一猛士,乃三生之幸也。”
“不敢当!”赵子龙脸色惶然,头更加低下了,恭恭敬敬的回道。
在一旁的秦若,看到这一场景,咽了咽口水,孤疑不定瞪大了眼睛。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他……是孙子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