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枫茫然的眼神,文文淡定地说:“啊……那个……回来后……对吧……把金牌拿来让我也摸一摸看一看,把金牌拿来让我也摸一摸看一看,把金牌拿来让我也摸一摸看一看。这叫‘重要的事说三遍’,懂吗?让我看看这个所谓高祖亲赐的免死金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是圆的还是方的,是长的还是扁的,是不是纯金的,是不是文物价值很高?我也开开眼!”</p>
“属下遵命!”阿枫第二次躬身施礼,如风一样冲出院门。</p>
“等等!”文文第二次如风一样叫住了他。</p>
“主母,有何吩咐!”阿枫几乎是崩溃的。</p>
“嗯,路上小心”,文文柔情万千地说。看着眼前这个超级无敌的帅哥要离开自己,文文有点小别理的依依不舍。</p>
“属下遵命!”阿枫躬身施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抬眼看着文文。</p>
“那你还不走?还有事吗?是不舍得走了?”看他不动身子,文文也楞了。各种滋味和期待涌上心头。</p>
“主母,真的没别的吩咐了吧?”阿枫第三次躬身施礼,“要是真的没有,属下就真的走了?”</p>
“当然没了”,文文一耸肩膀,摊开双手。www..com</p>
“那我真的走了!”阿枫又狐疑地看看文文。</p>
“再不走就吃了饭再走吧”,文文也狐疑地看着他。话刚说完,却见阿枫已经第三次如风般飞了出去。</p>
“啊……哦……”,文文失神地呐呢自语:“其实,少说了一句:应该带我一起去。我也去长安开开眼,顺道吃个肉夹馍、水盆羊肉、凉皮、油泼面啥的。天天吃这个水煮青菜,真要嘴里淡出人命了。”</p>
接下来的几天,可以说是阳光灿烂,时光静好。每天文文闲着无事,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逗逗家里散养的母鸡,猜猜狗咬狗的最终结局,看看蚂蚁打架。趁着天气好,耐心地用太阳能给手机充电,隔一阵子悄悄看看手机有没有来电。可日头从东边到西边,月亮从树梢到落下,一天一天过去了,偏偏一个电话没有。</p>
盼望着盼望着,电话没来,文文的耐心足了。逐步适应了这种慢悠悠的节奏,也适应了有手机没信号、不看手表看日头,不用上下班打卡,不等节假日就能睡懒觉,每天吃不饱饭睡觉管够的百无聊赖幸福生活。www..com</p>
一切都是平平淡淡,闲适安逸。程郑和阿枫的音信也没有一点,虽然文文知道临邛去长安山水迢迢路途遥远,不是几天就能打来回的。可还是心里有些担忧和不安,隐隐觉得在平静的水面之下,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p>
照例在月影斑驳中,听着铺天盖地的蛩鸣,耳边伴着王阿婆“滋啦滋啦”纳鞋底的单调节奏,文文摸着枕头下的手机和手边的胜邪剑,心里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剑属于英俊潇洒、身手矫捷的现任保镖阿枫,手机连着的是细心体贴但唯唯诺诺的前废柴男友柴步思,远方还有一个为自己的封赏千里奔波甘冒风险的大豪杰程郑,这里面有帅哥、有暖男、有猛汉,他们到底哪一个属于自己,或者他们都不是?</p>
“如果让我自己选,我该翻谁的牌子,把哪一个收房呢?”文文百无聊赖中给自己出个难题。最放心的是柴步思,没贼心没贼胆,不敢泡小三不敢吃喝嫖赌。最开心的莫过于阿枫,辣么帅、辣么有型,比影星硬朗,带出去一定好拉风,好有面子。最安心的要数程郑了吧,那么刚猛,那么深沉,言出必行、说到做到,这样山一样的男人,哪个女孩能拒绝呢?</p>
“到底该选哪一个呢,愁死本宫了”,文文忍不住蹙起秀眉,转念又一想,又“噗嗤”笑了出来:“好像人家三个人站在床前让自己选美一样。怎么可能?唉,有程郑在,阿枫一定会退避三舍的。柴步思呢?肯定更是抱头鼠窜了。他和路边的小偷也一向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更何况遇到这样一位勇猛无敌的西蜀霸王。”</p>
该翻谁的牌子呢?文文的选择恐惧症再次加重了。</p>
“实在不行,程郑就程郑吧”,文文打定了主意,盼着他早日回来,带着汉景帝御赐的“诰命夫人”封赏。然后,然后自己就一头跳进井里,穿回去看老爸老妈。貌似这样抛下他有些不厚道,程郑为了自己的封赏可是拼死进长安的啊……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又和程郑不熟……爱谁谁吧……</p>
慢慢的,文文闭上了眼睛。</p>
“咚叨!咚叨!咚叨”随着三声惊天动地的炸响。“啊!”一声尖叫,文文直接从床上被颠到了地下。</p>
大地在震颤,耳膜在轰鸣,眼前在金星四射,文文摸索着站起身,“这是什么情况啊!地震了,爆炸了,还是谁家摸黑娶媳妇了?阿婆,阿婆!”</p>
“小姐,我在这里!”一双粗糙的大手牢牢扶住了文文的胳臂。顿时,文文感觉有了依靠,小心脏“咕咚”落在了肚子里。</p>
“阿婆,这是怎么了?”文文扯着嗓子问。这时候,外面一片嘈杂,人喊马嘶,乱作一团,声音小了,自己都听不到。</p>
“老身也不知道,是不是乡下的穷鬼进城吃大户。按说不会啊,今年是丰年,地里有粮食啊,犯不着攻打县城的。听着动静,没有牛角筚篥,应该也不是匈奴攻进来抢劫。老身也搞不明白,咱们呆着不动,先等等吧,卓老爷一准派人出去打听的。”</p>
过了一会子,外面的吵闹声停歇了一点。不过,卓家又开始乱套了,前院的狗“汪汪”叫着,一片女人哭孩子闹的声音。声音从日辉台、沿着水湄堂、倚月斋一点点向文文住的闻琴阁方向传来。再过一会,门口传来“啪啪”的砸门声。</p>
“小姐……”,王阿婆声音有些发抖。</p>
文文这时候反而镇定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站起身对王阿婆说,“阿婆,别怕,去开门。半夜来这里扰民,倒要看看他们是何方妖孽。”</p>
随着王阿婆颤抖的手,大门“吱吱呀呀”开了。一排牛油火把的照耀下,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手拿拂尘的人大踏步走进院子。</p>
文文一看,不由抚掌大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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