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了,已经走不动了,可是不能让彤彤也老死在这里,以前,只有彤彤一个孩子,她不敢跟彤彤说太多,怕一不小心害了她的性命,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也许是老天怜悯,冉宁宁的出现让她看到了希望,渺茫的希望,可是总要一试。
阿婆知道一条路可以出去,可是却非常难走。
冉宁宁不怕艰险,只要有机会。
看到她的决心,阿婆似乎有如释重负之感。
第二天夜里,带着满身伤的冉宁宁和彤彤按照阿婆的指示离开。
离开之前,阿婆给他们准备了一些伤药、粮食,和祛除蛇、虫的草药,阿婆说的这条路是古时候在没有修山路的时候村民下山唯一的通道,废弃了很多年,翻越的过程中有太多的未知,而她们只能冒险一试。
临走之时,阿婆再三告诫她们:
“不要再靠近那间工厂。”
“不要对它好奇。”
因为想要翻越山道,必须经过那个工厂,翻越大山后就能到盘山路,只要穿过山路就能到九加。
可是想果要安全的通过那个工厂,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到时候我会拖着看门的人,你们从旁边的小路过去,不要回头,要一直往前走。”阿婆说完这些,看着冉宁宁欲言又止。
冉宁宁好像看出来了,“阿婆?”
阿婆抓住冉宁宁的手,狠狠地,在她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丝的火苗,好像随时能点燃熊熊大火,“如果你的警察男朋友来找你,如果他会来这里,你一定要让他来找我,记住了吗?”
阿婆用的力气很大,冉宁宁的手腕一阵阵的疼,“嗯。”虽然不明白阿婆是什么意思,可是冉宁宁还是果断的答应她。
因为工厂前面覆满了铁丝网,阿婆要引开门口的守卫,这样冉宁宁和彤彤才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从工厂的小路离开。
冉宁宁:“彤彤,害怕吗?”
彤彤摇摇头。
冉宁宁欣慰,蹲下来扶着彤彤瘦小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彤彤,一会儿我们路过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出声,一定要拉着我手,知道吗?”
彤彤望着冉宁宁严肃的脸色点点头。
终于到了那栋房子的附近,外围看着跟普通的工厂没什么两样,谁会想到里面是加工制制造的都是火曼罗。
阿婆蹒跚走到看门的守卫跟前,然后突然摔到地上,紧紧地抓住守卫的小腿,他拿着手中的长棍子想要格开阿婆,阿婆向他背后的冉宁宁使眼色。
冉宁宁抓紧彤彤的手,不忍,可是在阿婆严厉的目光中决然带着彤彤跑进小道里,她们快速的奔跑,直到离他们越来越远。
钻石厅宴会之后,同杨林分开,郭霭和韩至悄悄回到久重民宿,修彦和席胜正好一起回来。
韩至这才询问郭霭为什么突然中止行动。
郭霭拿出手机,就在韩至接近阿依莎的时候,他接到了方健权的来电,情况有变,所以要回来重新部署才能进行下一步动作。
郭霭将电话拨给方健权。
“你们的行动有变,曼达安高层新得到了一个情报,阿依莎背后的人是卡塔。”
卡塔是曼达安一直在通缉的头号犯人,当初他为了逃避曼达安高层的追捕投靠了冯达顺,阿依莎就是卡塔的情妇,他们手中掌握的是曼达安最大的火曼罗交易和九加武器工厂,完全证实韩至他们当初的猜想,现在,曼达安不仅要逮捕卡塔而且要摧毁他们的工厂。
“可是这些由曼达安的人来做不是更合适?”郭霭不太明白这个逻辑。
“因为阿依莎和曼达安的一些高层有瓜葛,计划一旦在曼达安高层传开,就会面临着暴露的危险,所以这个行动只能由你们进行,可是,这中间最困难的是,到目前为止,曼达安高层并没有掌握关于工厂的具体方位,所以在引渡阿依莎之前必须要先把工厂的位置找到才可以,在确定之后,曼达安会暗中配合你们进行最后的行动。”方健权的语气非常严峻。
如此看来,在引渡阿依莎方面又多了一层阻碍。
“把精力完全耗费在查找这些上面,人质呢?”韩至无来由的焦躁起来,一时控制不住语气。
方健权沉默——
郭霭:“韩至,注意你的态度。”
韩至颓然坐回椅子上,修彦拍拍他的肩膀。
席胜对于韩至的心情深有体会,“郭队,老韩只是太着急了,毕竟我们此次的目的之一也是寻找被他们绑架的人质。”
“我知道这次的任务非常得艰巨,在你们制定出详细的方案出来之前,暂时按兵不动,韩至,这段时间你可以加紧查找人质的下落。”方健权浑厚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引渡阿依莎困难重重,冉宁宁又毫无音讯,这层层的迷雾中到底哪里才是出路。
尽管如此,毕尚的公司仍然是他们最大的怀疑方向。
修彦再一次打探九加的那间可疑的公司,终于可以证实这的确是畹单贸易的一个子公司,而且他得到了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这个子公司里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有去过堪拉市的人,于是,他连忙将这条消息告知韩至。
韩至当下决定亲自去查探,四人商议好,正待出门时杨林突然出现。
见他们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他呵呵一笑,“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叫你们一起出去。”
韩至四人面面相觑。
杨林拦住他们,“我先把情况跟你们说清楚你们再去。”
有郭霭三人足够了,韩至不改原意,执意出门,郭霭不得不按下他,“先听听杨林要说什么。”
韩至狠狠一闭眼,这才回过身回到民宿。
“毕尚刚刚给我消息,阿依莎准备好餐厅要请韩至用餐。”杨林得到消息很激动,他们的计划起作用了。
“什么时候?”郭霭问。
“现在。”杨林理所当然。
“我现在没空,让她改天。”韩至回绝,语气不善。
杨林纳闷,他们到这这么久,现在终于有起色了,怎么他们却是一副忧心为难的样子,丝毫没有应有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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