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男人在那神情痛苦,白素问白了他们三个一眼,她还没验尸呢,他们怎么就知道,是那个去找厕所的赵四?
福叔也凑了上来,“兄弟啊,你们怎么知道,这就是赵四啊?”
“福叔,这尸体手中握着的长剑,我们兄弟四人一人一把啊,不会有错的。”
赵大和赵二赵三拿出了手中的长剑,宋礼看了一下,果然是一模一样?
“安静,让我先检查了再说,灵柩,把衣服扒了……”
灵柩强忍住恶心和臭味照办,她把衣服扒了后,白素问穿戴整齐开始验尸,“死者,男,身高,五尺六,年纪约三十四岁左右,身上多处骨折,头部被钝器所伤,胸前肋骨全断,头骨塌陷,身上有八十八道伤痕,死亡原因,钝器击脑而亡。”
她洋洋洒洒的抽下发簪写了下来,然后把验尸报告递给了宋礼,“大人!”
“三十八岁,赵四就是三十四岁。”
赵三痛苦的蹲在地上难受的很,白素问却是冷冷一笑,“等我画一张他的人像,你再哭。”
有官差拿上了一张白纸,她根据死者的轮廓画下了一张人脸,看到笔下的脸,她的心里一紧,然后递给了宋礼,“大人请过目。”
宋礼拿过一瞧,他对赵四没多少印象,“福叔,你给他们看看吧。”
福叔接过一瞧也有些伤心,“赵大,你们看看吧?”
赵二和赵三撇了一眼痛苦摇头,“是他,是赵四……”
八十八道伤痕,凌迟处死……
赵三咬牙,“老大,老二,这……”
白素问看见这兄弟三的神色煞白,似乎,有些害怕。
三个大男人,看见自己兄弟的尸体,他们在害怕也说的过去。
“宋大人,福叔,请一定要替赵四抓到杀人凶手,还他一个公道,我们兄弟,拜谢了!”
“哎,不必如此,本官,自然要抓到杀人凶手,你们放心吧。”
“大人,我们兄弟多谢大人昨日的照顾,今日,也该离去了。”
“你们要走?”
“不,我们不离开孤城,就在城中等着大人破案,福叔交代的事,我们也会尽力而为。”
“多谢兄弟们。”
福叔很感动,这赵家兄弟,还真的是太仗义了。
宋礼想了一下,“那好吧,福叔,照顾一下他们。”
“是,公子。”
福叔带着三兄弟他们离去后,宋礼却是眉宇紧蹙,似乎在想着什么?
白素问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去洗了手,灵柩呆呆的看着尸体差点吐了,还好刚才人多,她不敢丢脸,可是现在……
“不行了,我得去吐了……”
灵柩匆匆跑开了,宋礼走到了白素问身旁,“你怎么看?”
“赵大,赵二,赵三他们看起来并无什么问题,赵四从王府出来,为何又死了?这确实够蹊跷的。”
“昨晚他们都在府中没有出去过,应该没有嫌疑?”
“难说。”
“这样吧,我让阿彪派人监视他们,看看他们有无问题。”
“算了,他们是福叔请来的,你得对福叔看人有点信任。”
“素问,福叔要是听到你说的话,一定很高兴。”
“宋大人不就是想听我替你说这些话吗?现在,我们该去找打铁匠了。”
“知我者,素问也。”
白素问和他走出屋子,吐得差不多的灵柩跑来小脸皱成了包子,“白姐姐,不行了,我难受。”
“好了丫头,今天表现不错,回去歇息吧。”
“你们去哪?”
“我们出去一趟,你回去歇息。”
“那好,你早点回来。”
灵柩难受的离开了,宋礼皱眉,“这丫头真的要学仵作?”
“今天不是表现还可以吗?”
宋礼挑眉点头,“是有那么回事的样子。”
“那就对了,走吧!”
大街之上,他们能听到的都是前晚上的冥婚,说什么的都有,听的最多的就是那个故事版本,阴灵的诅咒……
“看啊,这就是百姓,红衣女鬼的案子还没消散,他们又怕鬼了?”
宋礼轻笑,“这怪不得他们,要怪,就怪凶手太过于狡猾了。”
两人走到一处打铁的地方停下,打铁的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很壮实,衣服脱了一半边,露出厚实的肩膀。
“大叔……”
打铁的正准备打铁,看到他们两个来了忙招呼,“客官看什么,我这有菜刀,锄头,兵器,你们随便看看。”
“大叔,我想问下,你可知道,铁可以打成头发丝那样细吗?”
“什么?头发丝,姑娘,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没有听过铁能打成丝的。”
“那您知道,谁可以做到吗?”
“谁都做不到,姑娘,那是丝啊,你说打成簪子那样的小我还信,和筷子一样粗细的铁环我也可以,这丝这么细怎么可能?”
打铁的不理她了,一锤子下去火光直冒,宋礼忙把她拉开,“小心……”
“气死了,铁丝在现代普通的很,他牛什么?”
宋礼挑眉,“素问,你说什么?”
“我,我没说什么,我们在找几家问问吧。”
两人在孤城大街上面找了十几家打铁的,人家听到她说细如发丝的铁丝都摇头,表示做不到那种工艺,白素问有些绝望了,“怎么会没有?”
“别急,素问,也许这孤城没有,京城有呢?”
“可是,我们不可能去京城找啊?”
宋礼轻笑,“好了,先回府衙吧,总会解决的,看看张严回来了没有?”
府衙门口,两个人刚刚走到门口,福叔便匆匆赶来,“公子,张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