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谢素问了。”
“行了,快回衙门吧。”
宋礼上马驾车离去,白素问叹口气,“走吧。”
“白姐姐,宋大哥好像不太开心?”
“死了人,能开心吗?”
“江鱼儿不是答应明日会下江底去捞那个什么牌子吗?那个牌子,有那么重要?”
“当然重要了,鱼儿说那个牌子在女尸身下,一定和这个有关系。”
灵柩似乎听懂了,“我明白了,白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和江鱼儿是怎么认识的呢?”
“得了灵柩,你都提了八百遍江鱼儿了,你不累啊?”
白素问说完就快步朝着屋子中走去,灵柩忙大喊跟上去。
“哎,白姐姐,你等等我!”
府衙大门口,宋礼刚刚下了马车,张严便迎了出来,“大人,你回来了?”
“怎么样了,尸源查到了吗?”
“大人,请进府衙说。”
内室中,张严把情况都禀告给了宋礼,宋礼抬手喝了一杯茶后,“人呢?”
“启禀大人,已经带来了,正在外面候着等待大人召唤。”
“带进来。”
“来啊,带她进来。”
张严一挥手,两个官差带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女人一进来就很是懂礼,跪下恭敬的道,“民妇辛奴参见宋大人。”
宋礼起身,上下打量眼前的妇人一眼,大约三十五岁左右,长的中等,穿戴华丽,一身上好的绫罗绸缎,一瞧便是有钱的人家。
“李夫人,死去的男尸确是你家老爷,你道是说说,你家老爷为何会死在江底?”
李夫人一听这话开始小声抽泣,“大人有所不知,我家老爷是半月前离开家的,本该早回来的,却是迟迟没回来,没想到,没想到今日丫头上街看到了布告,这才通知了民妇。”
辛奴说着便开始小声的哭泣,不时的用丝帕擦泪。
“李老爷为何离家?你知道吗?”
“民妇只知道老爷说过,要去一趟京城,可是,第二日他就不在家了,民妇还以为,是有急事走了,直到半个月了,都不见他回来。”
宋礼蹙眉,这李家是做大米生意的,家境富裕,会不会得罪了谁?
“李夫人,你仔细想想,你家老爷可有什么仇家?”
“没有,我李家待人宽厚,老爷虽然是商人,可是经常会熬粥施舍穷人,心地极好,没有仇人。”
张严微微施礼,“大人,李夫人说的却是事实,李老爷生前是喜欢施粥,这一点,属下可以作证。”
宋礼看了一眼张严,沉思片刻,“好,李夫人,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本官会派人通知你。”
“宋大人,素闻您有在世包拯之称,求您一定要抓到杀人凶手,让我家老爷好瞑目啊!”
李夫人虽然很伤心,却没有哭的不成样子,她依旧保持着富贵人家夫人的样子,不失一点礼数。
“张严,送李夫人回去吧。”
“大人,民妇斗胆,想接老爷回去把丧事办了,老爷的尸身已经毁了,民妇是在是不忍心,留老爷一个人在那冰冷的停尸房里面。”
“案子还没破,按照规矩,尸体必须留在府衙,只是李老爷的尸体已经**了,这样吧,你带回去好好收敛。”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李夫人千恩万谢起身,宋礼道,“张严,你协助李夫人,把李老爷的尸首带回去吧。”
张严自然懂宋礼的意思,说是让他送尸,其实就是让他和这李夫人回家,看看这家人有没有什么异常的。
“是,大人。”
张严等人离去后,福叔从屋外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公子,尸源确认了?”
宋礼走出了屋子,看着天边一轮明月高挂,“你都听到了?”
“公子恕罪,老奴……”
“福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天色不早了,你该去歇息了。”
“老奴不累,公子,您今晚去了江边,可有线索?”
“江鱼明日一早会再下一趟江底,希望这次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对了,福叔,火儿还好吗?”
福叔叹气,“火儿可能年纪大了身体弱,最近是越来越不爱吃东西了。”
宋礼有些心疼,“是啊,火儿已经整整五岁了,我去看看它吧。”
“老奴和您一起。”
柴房中,火儿耷拉着脑袋身子趴在地上,双眼无神,从前的威风不再,它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等待着死亡的召唤。
宋礼走到屋外的时候,火儿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音,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爬了起来,朝着屋外叫唤不停的甩弄着他毛茸茸的尾巴,福叔一听伤心极了,“公子,火儿知道,是您来看它了。”
宋礼的心里一酸,推开了柴房的门,火儿看见他来了不停的想靠近他,宋礼看见狗儿瘦成这样就很心疼,伸出手把狗儿抱在怀中,火儿乖巧的在他怀中,狗头耷拉在他的大腿上。
宋礼抬手,轻轻的抚摸着狗头,火儿则温顺的闭上眼睛在主人的怀中安静极了,“想当初,随我来孤城的时候,火儿还是那么的威猛,现在却……”
“公子,火儿老了,我们没办法留住它。”
宋礼咬牙神色痛苦,“火儿为我办了不少事情,我再也不会带它出去查案了,福叔,你务必要好好的照顾它。”
“老奴明白,公子放心吧,火儿老奴会好好照顾的。”
福叔抹了一把眼泪,自从上次火儿被半魂子下毒后,它的身体就一天天的不行了,公子也再没有带它出去过。
火儿似乎知道了自己要死了,靠在宋礼怀中一动不动,一双无神的眼睛中,竟然落下了一滴眼泪。
宋礼察觉手背上冰凉一片,晶莹的泪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咬牙抱住狗头,“火儿,愿来世,我还能遇到你。”
福叔难受的扭头,不想再看着难受的一幕,他知道公子和这条狗的感情,五年了,养了整整五年,如果是个孩子,也能叫爹了。
宋礼轻轻的放开火儿,火儿并未缠着他,而是乖巧的趴在了地上,嘴里呜咽的喘着粗气。
“福叔,帮我拿一盏烛火来。”
尽管因为火儿的事情心情不太好,可是,正事他可没忘记。
福叔微微施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