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
“起来吧,公子很快就会醒了,老奴了解公子,他一定会因为白素问的死而痛苦万分,现在,老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福叔……”
屋外,有官差匆匆来报,“福叔,府衙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京城来的。”
“京城来的?”
福叔瞬间大喜,“快请!”
福叔还没走出屋门口,院子外面便走来了一前一后两个人,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气度不凡,虽穿着简单却是举手投足之间尽数彰显贵气,他长得英气逼人,脚步匆匆的朝中内室走来。
“阿福……”
福叔一惊顿时跪下磕头激动万分,“老奴不知贤王驾到有失远迎,王爷啊,您可算是来了!”
张严一听顿时也跪了下来,大胆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穿着简单的中年男人,什么,他就是八贤王?名动天下清廉的八贤王?
“属下孤城捕快张严拜见王爷!”
张严吓傻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京都来的王爷。
八贤王摆手,“都起吧,本王是微服所来不必拘泥,宋礼呢?”
“王爷,公子他……”
聪慧如贤王,他和护卫快步走到了内室房间中,看着床榻上昏睡的宋礼剑眉轻蹙,扭头扫视了福叔一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本王?”
福叔忙招呼张严去奉茶,自己跪在八贤王身旁头也不敢抬,他把事情的大概说了后,八贤王坐在了床榻边,心疼的看了宋礼一眼,“受苦了,孩子。”
“贤王,您怎么来了?”
福叔没想到,就在他们孤立无援的时候,王爷竟然会来了,王爷来了,就有人做主了!
“本王是微服而来,这孤城的事朝中早有所闻了,只是,馋臣进言,孤城被红莲教所攻占,城中百姓都成了活死人,皇上年老糊涂,竟然听信了奸臣之说,迟迟不肯派兵前来,本王见大事不妙,便微服而来调查此事。”
“原来如此,老奴还以为,王爷没有收到公子让老奴代写的信。”
福叔没想到,朝中的局势竟然成了这样,连八贤王都没有办法?
“本王时间有限,不能多呆,宋礼何时会醒?”
“王爷放心,公子只是昏迷,可能……”
第一百五十八章
“素问,素问你别走……”
突然,宋礼猛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他觉得后脑勺很疼,脑子中划过那最后的片段。
福叔大喜,“公子,您醒了?您看,谁来了?”
宋礼扭头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孔顿时一惊,猛然爬了起来,“王爷,您怎么?”
八贤王见他醒了站了起身冷哼一声,“本王若是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这样睡下去了?”
“下官不敢!”
他觉得后脑勺好疼,张严端茶进来,“王爷请!”
见宋礼醒了,他顿时跪下,“大人,是属下拿石头砸伤您的,请您降罪!”
八贤王冷哼一声,“这位张捕头砸的好,若不是他,你现在已经成了肉酱了。”
宋礼脸色惨白,穿好了外套跪了下来,“你们都出去吧。”
福叔和张严起身微微退了下去,房门关上后,张严有些狐疑的看着福叔,“福叔,属下怎么觉得,大人和八贤王眉目之间竟然有些相像?”
张严刚才端茶的时候大胆多看了八贤王和大人一眼,大人一有难,八贤王就来了,看八贤王对大人的关爱,不像是一般上下的关系?
福叔一愣随后敲了一下张严的脑袋,“别瞎说!我去准备午膳,你去看看灵丫头怎么样了?”
“她还是老样子吗?”
福叔叹气,“哎,好好的姑娘毁了。”
张严的心里堵得慌,想起从前他,素问,灵柩,一起破了多少的案子,没想到这一次,都栽到了该死的红莲教手中,一个死,一个成了行尸走肉。
他走出府衙,“今晚点几个兄弟,我们去把白姑娘的尸骨找回来!”
华子上前悲切的道,“头,那么多的火药,还能找到骨头吗?”
“少废话,就算找到一根骨头,也要找!”
华子和众人点头,这一次和红莲教的较量,让他们损失惨重,现在,大人还昏迷不醒睡在屋里?
“头,是不是来了大官了?”
华子有些八卦,张严瞪了他一眼,“闭嘴。府衙中来的人和你们没关系。”
“是!”
内室中,八贤王让宋礼起身和他对立而坐,宋礼亲手端了一杯茶水递给贤王,“王爷,请!”
他的心情很复杂,满脑子都是白素问最后的话,带他走!
八贤王接过茶水却并未饮下,看他不死不活的样子有些不悦,“宋礼啊,本王早就警告过你,务不要为了儿女私情而耽误了大事,本王要是不来这一趟,是不是就看不到你?”
“宋礼知罪!”
他起身跪下,八贤王有些失望的看着他,“上次追风回京就说了你的事儿,你和那个叫白素问的姑娘相爱,其实,这本没什么,只是,你当知道你和普通的百姓是不一样的,你的肩膀上,扛着责任,知道吗你?”
“王爷教训的是,宋礼知错!”
宋礼认错,头低垂而下,虽然如此,可是,他依旧满脑子都是想的素问。素问死了,他最爱的女人,真的死了。
八贤王起身怒气十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礼儿啊,你是否忘了,当初你为何要来孤城?又是为何,本王愿意替你保住这位置?”
宋礼抬头,“下官没忘,下官做狱师,要为民伸冤,为冤死的人昭雪!”
“没忘?那你现在这副像霜打的茄子,是给谁看,是给本王看,还是给天下人看?”
八贤王一甩拂袖,连他的贴身侍卫清风都吓了一跳,王爷历来是喜爱宋大人的,怎么今日却是如此严肃的教训了他?
“宋礼犯了太多的错,已经不配做狱师了。”
“你的意思,你要辞官不干了?”
八贤王冷哼一声,“早知你来孤城会变成如此,本王当初就不该应允你来!”
“是下官辜负了王爷的信任。”
他现在心痛如绞,一想到素问永远离开自己,他就真的生无可恋了。
“你讲了如此多,是为了那个女仵作的事?本王听阿福说,那个女子和红莲教教主同归于尽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