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问心头难受的紧,伸手牢牢握紧他的手,她发现,他的手竟然冰冷,“呆子,我……”
“我宋礼此生从未怕过什么,自从选择做狱师这行,我就从没后悔,直到遇到了你,素问,我们所面对的,是凶恶的凶手,丧尽天良毫无人性,我……”
“嘘,别说,我都知道,我不怕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做我们喜欢做的事,我什么不怕!”
“可是我怕!”
宋礼拥她在怀,“轩辕慕白的事,一直是我心里的阴霾,挥之不去,当我知道你不在了,你可知道,我多想随你而去?”
白素问感受到了一滴冰凉的泪水打在她的脸上,她抬头,烛火下,那个刚毅的男人竟然掉泪了。
这样的宋礼让白素问想好好爱护,她伸手轻抚他眼角的湿润,“我会保护自己,我保证!”
她发誓,会保护好自己,绝对不让他再担心,她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她,而想放弃做狱师,她很明白,做狱师是他平生大志,他心系百姓是个好官,他若是不干了,那该有多可惜。
两个人紧紧相拥,似乎谁也无法把他们再分开,屋外,福叔和灵柩端着茶水走到门口却谁都没有进去打扰,他们都把他们的话听进了耳朵中。
福叔用眼神示意退下,和灵柩回到了厨房,灵柩放下手中的点心,“福叔,宋大哥真的不做狱师了?”
“不会的,公子只是一时糊涂,他不会的!”
他怎么会允许他辞官,怎么会允许他带着白素问远走高飞,他不允许,绝对不会允许,如果是这样,那就辜负了八贤王对公子的期望和栽培,也辜负了他穷尽半生的心血把他抚养长大。
“福叔,你们在京城还有亲人吗?”
灵柩破天荒的问了这话,福叔一听,忙尴尬咳嗽几声,“丫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想知道,若是白姐姐和宋大哥回京城了,那我该怎么办?”
福叔一听乐了。“哟,丫头是想嫁人了?”
灵柩否认,“才不是呢,我验尸的本事还没有学会,我不嫁人!”
“有志气!”
福叔竖起大拇指夸赞,“若是公子和白姑娘回了京城,福叔可以给你介绍个活计,不过,你得要有专业的验尸本事才行,那里面,可是马虎不得!”
“什么活计?”
福叔笑的得意,“听说过提刑司吗?”
灵柩摇头,“没有,这是什么地方啊,福叔?”
“这个……”
福叔想解释,却又觉得说太多了,“这事儿啊日后再说吧,好了,你把茶水送过去吧!”
“额!”
灵柩把茶水端了出去,福叔却是重重叹气,似乎一夜老了几岁,他突然拂开衣袍,朝着京城的方向跪了下来,“主人,您很快就可以沉冤昭雪,小主子他没有让您失望!”
内室中,白素问帮宋礼选了一套衣衫换上,一袭月牙白的长袍子承托他美如冠玉,白素问看的有些花痴,这呆子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宋礼瞧她盯着自己看,“怎么了?可有不合体?”
白素问白眼,“穿这么好看干什么,是去抓人又不是相亲!”
宋礼轻笑,“这是我最普通的衣衫了,还是不合适的话,只能……”
白素问摆手,“罢了,就这件吧,你长这样,穿什么都好看!”
宋礼笑的温暖,“是吗,那白姑娘可喜欢?”
白素问臭屁,“喜欢道是喜欢,可惜太招摇了!”
“招摇?”
白素问来了玩心,从袖中拿出了一张丝帕把宋礼的脸遮住,“对了,这样出门就没人看你了!”
宋礼任由她在脸上折腾,眼中的宠溺羡煞旁人,“你喜欢便好!”
“白姐姐,你又欺负宋大哥了!”
白素问见灵柩来了,忙把她的丝帕拿了下来,“你这丫头,哪只眼睛看我欺负他了?”
灵柩放下茶杯转身,“宋大哥,白姐姐是不是欺负你了,我给你出气!”
宋礼笑而不语,走到一旁坐下,随手抬起一杯清茶,“丫头,时候不早了,你在府衙休息吧!”
“宋大哥,你们这是要出发了吗?不是说天亮再走吗?”
“等天明便出发,现在也快了!”
白素问在一旁不乐意了,“果然女生外向,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你姐我在旁边坐了老半天了,这茶也不送来!”
“哎呦我的亲姐,你就别唠叨了,我这就来给你倒茶!”
灵柩吐了吐舌头调皮一笑,白素问起身正准备去端茶,宋礼却亲自端了一杯递到她身旁,“来,喝吧,小心烫。”
灵柩看了又开始唠叨,“白姐姐,你瞧宋大哥对你多好,你啊,就知足吧!”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我怎么不知足了,你快去睡觉!”
“去就去,我睡了啊!”
灵柩蹦蹦跳跳离去后,宋礼满足一笑,“这丫头在经过红莲一事,颓废过一段时间,想不到如今又恢复了!”
白素问喝着清茶,“是啊,真好,我原本以为,江鱼儿会是她心头的劫,没想到,她终于可以度过这个劫了!”
看来,那天晚上她去双河边祭拜江鱼,是要对自己的感情做个了断了。
宋礼点头,“如此便好,我要去死牢一趟,你先睡会吧,一早我们便出发!”
“我睡不着,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
白素问放下杯子,起身伸出手拉扯他的袖子,期待的看着他,宋礼心头一软,点了点头,无奈的道,“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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