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突然被人偷吻了一下,南宫问天忽然压低声音。
“烟,我向你保证,我的秘密,你必然是第一个知道的人。”说着,他又在龙飞烟的唇上重重一吻。
龙飞烟一愣,看着他偷香窃玉的笑容,嘴角一抽,动了动嘴巴,伸手在他的腰间拧了一把:“说话就说话,亲什么亲?”
南宫问天顿时不满意了:“怎么就不可以亲了?”
龙飞烟白了他一眼,目光放到了他手中那花上:“小呆怎么办,你要让她一直待在那里?无尽的等待?”
南宫问天收回了戏谑的神色,恢复了一脸正经。
“没了那颗龙王珠,没人能进入那里,除了束河,除非她自己想要出来,否则没有人能让她出来……如果她一直等着,至少还能抱有一份希望,至于这朵花,我会帮她送去南海。”他收了那花放进储物袋里,轻轻叹了口气。再次见到了那高高挂在了半空中的月亮,龙飞烟只觉得有些心累,仿佛这来来去去的奔跑都只是徒劳无动的浪费时间而已。
小呆要待在秘密空间里等待束河,他们没找到任何有关那怪物的信息,更是没有一点云狂的消息……龙飞烟顿了顿,从胸腔里吐出一口充满了淡淡烦躁的气息,摇头看着南宫问天,见他抬头望着半空的月亮,眼神中似乎带着些怀念。
知他大约是想起了关于束河的事,龙飞烟默契地没有出声,而是静静站在一边,等待着他自己抽离。
脸颊边突然贴上了一抹冰冷,他嘴里冒出的热气吹在她的耳垂上,让她眉眼一动,嘴唇微微颤抖,她觉得他仿佛顷刻间变得十分寒冷。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战栗,在一瞬间后消失无踪,南宫问天也仿佛一瞬间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真是幼稚!
龙飞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古楠木这里没有任何一点线索,他竟然还有心思闹她!
龙飞烟沉了沉眉,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看着南宫问天开口:“如果是小呆是古楠木,而且她并没有做过任何的举动,那么……我们是怎么进入那个空间的?难道真的是意外?”
南宫问天淡淡挑了挑眉:“不可能,这样的意外就算会发生,也是建立在一个有空间之力的人身上,我和你,身上都不具备空间之力。”他眼神一转,看向远方:“除非是有人暗中帮忙……这样说来的话,难道有人在暗中相助我们?”
这么说相助之人,就是当时在场的人!
龙飞烟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落方村的所有人都被寄生虫给寄生了,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受控于那条人面蛇身的怪物,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存在着一个拥有空间法术的人相助他们,这……这……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一定是有空间法术。”南宫问天打断了她的猜想。
“那古楠木应该是小呆没错,但是不一定是她本体上的枝丫,也有可能是离体之后形成了另外的自我意识,后来被捕捉住了……这样倒也可以理解,毕竟以小呆这样岁数的古楠木来说,不可能被凡人抓住,就算被抓住,也不太可能会就范,但是一根离了本体的还未成形的古楠木旁枝就不一定了……”南宫问天轻轻吸了口气,神色间出现了一抹动容。
“只不过这样的话,事情就稍微复杂了些,如果经过献祭,很有可能那根旁枝已经变性了,年岁不长,加上邪恶的献祭……”说到这边,天色忽然变了一遍,洁白的月亮慢慢染上了一片大红色。
南宫问天抬头看了一眼,神情变得严峻起来,而龙飞烟则是打从心底里浮上了一种心慌又灼热的感觉。
“走。”南宫问天一声落下,两人纷纷朝着同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几声动静之后,两人冲进了树林中,殊不知这黑暗中,道路正在扭曲。
一柱香的时间,两人出了树林,堪堪停在了树林外,在看见不远处的火光时,顿时又止住了脚步,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的退了回去,找了一个容易掩饰、容易撤退、也容易攻击的位置,静静的匍匐着看那情况。
只见一大群穿着虎皮裙的男人们,拿着火把在围成一个圈,嘴里此时正念念有词。
龙飞烟定睛看着那些人的唇瓣,似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可是即便耳力过人,依旧听不见那些人在呢喃着什么。
看起来像一个古怪而久远的仪式。
忽然,念念不语的声音停了下来,场中的气氛顿时安静得很,静得仿佛连呼吸都听得到。
寂静的沉默中,圈子外面的人忽然动了,圈子一散开来,龙飞烟就看见那正中央的是什么。众人围着一颗小树苗,而一个女子整备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咬着白绫似乎在淡淡地啜泣。龙飞烟皱紧了眉头,看着那转过来的姑娘,面容看不过十岁出头,在村子里的时候没看见过,此时小脸上满是泪水,但是周围的人却视而不见。
或者说,见了,心中也没有什么感触。
一个十岁的孩子?这也太可恶了!
其中的一个女人走了出来,走进了圈子里,双手抚摸着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的啜泣声立马就停止了。
紧接着,女人开始低低的念着什么古怪的语句。
龙飞烟听见那仿佛有些我耳熟的语调,顿时睁大了眼睛,这正是当时在校场的时候,那个老者说出口来的东西。
虽然靠着发音来说还是有些不准确,但是龙飞烟能听得出,这就是祭祀的时候,那老者念的东西。
这下看来,还是咒语一类。
那女孩努力蜷缩着身体,又仿佛想要挣扎着站起身来,当那个女人靠近的时候,小女孩的脆弱和依赖,显而易见。
龙飞烟咬了咬牙,看着那个女人无动于衷地做着自己的事,其他男人却将小女孩带离了女人的身边。
而其中有个人,竟然还拿出了匕首对着女孩的脖子。
龙飞烟的眼神,转眼到了无动于衷的那个女人身上,见她真的似乎就不在意,仿佛女孩的生死她半点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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