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退到距离何夕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某种危险,猛的向身后的草地望去。
昨夜我已经领教过这些佣兵的厉害,这些佣兵都是老奸巨猾的老兵,只要他们发觉不对,抬手就会开枪。根本不会抓什么活口。
我可不想让何夕受到任何威胁。
此时我也顾不得隐蔽自己,寻找机会。手一扬,就把手雷丢向那个佣兵。
那个佣兵听到后面咕噜一声响,意识到有袭击,身体一扑。就要卧倒。
何夕眼疾手快,在那个佣兵尚未落地的瞬间,嗖的一箭射出,淬着蛇毒的弩箭正中他的脖子,将他的脖子穿透。
几乎于此同时,手雷也爆炸了。
随着轰的一声响,草地上掀起几米高的土块石屑,那个佣兵本来中了一箭,此时被手雷炸了一下,身体猛的一震,再也不动了。
就在这时,我感到耳中啾的一声怪响。头顶一根草棍被疾飞过来的子弹打飞出去。
有人发现我的潜伏位置,并且向我开枪了。
从枪声判断,对手应该也是用单发的狙击步枪。
“遇到对手了!”我心里一冷,抱住巴雷特就地一滚。
砰——
随着又一声枪响,一个子弹打在我刚才潜伏的位置上,钻进草皮里嘶嘶作响。
不能被动挨打!
我抬起巴雷特步枪。照着子弹打过来的大概位置也还了一枪。
巴雷特粗犷的声音回荡在清晨的丛林中,久久不能平息。
大概是我的武器震慑住了对方,他稍稍迟疑了一下。
趁这个机会,我也重新将一发子弹推入枪膛。
所有的狙击步枪相比较与自动步枪,射击都有一个短暂的间隙。
就这短暂的一秒钟的延迟,可以决定很多事情。最简单的是。谁会进地狱。
我的位置已经被发现,但我还没有确定对方的狙击阵地。
这对我很不利。
如果说第一枪对方是推测着打过来,
那第二枪的补射就是要我的命。
虽然我反应迅速,躲开了这一枪。但这也用尽了我所有的运气。
我根本不敢奢望下一枪还能躲过去。
所以我必须采取措施,在逃命的同时,把对方引出来。
关键时刻,何夕再次帮助了我。
他见有人袭击我,爬到那个被炸死的佣兵身边,把他的枪捡起来。对着树林就是一顿扫射。
子弹哗哗的打在树的枝干上,如同下了一场暴雨。
我很庆幸在大战之前教会了何夕用枪。这给了我一丝喘息的时间。
狙击手以精准射杀目标见长,但在自动武器的火力压制下是根本不敢露头的。
趁着何夕对着树林狂扫的时候。我摘下手雷,也向对面可疑的地点扔了过去。
狙击手虽然厉害,但并非无懈可击。一旦被人发现,除了逃跑就是被动挨打。
在世界各国的实战中,只要发现狙击手的存在,都是用火力压制甚至用炮火覆盖可疑地区。只是何夕手里的枪并没有准头儿,而我的对面是茂密的丛林,可以躲藏的地方太多。
如果对方觉得失败。悄然撤离,我和何夕的头上就会被笼罩上死亡的阴影,随时会被远距离击杀。
我之所以投掷手雷,也是在碰运气。想让爆炸的冲击波冲开绿植,也许能找到对方。
缴获的三颗手雷几乎一口气全都投出,然后我紧张的用枪瞄着对面。
就在这时,我发现一棵树后闪过一道亮光。
那个亮光稍纵即逝,甚至让人怀疑是否真实存在。
但我心中却一阵惊喜。
那是对方狙镜发出的折射光,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就躲在树后的土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