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把我那宝贝花弄哪里去了?”
“这个,今儿太后娘娘午膳过后不是觉得无聊吗,就让我表演了个节目,我就借花献佛了。”
“就知道拿太后娘娘来压我。”
“呵,我陆小七是那样的人么?我这个人从来都是以理服人,如果以理服不了,那就来用酒服。呶,我这负荆请罪的,算是有诚意吧?”说着我扒拉来酒壶上的瓶盖,一股浓郁得酒香伴着甜甜的葡萄香味便扑鼻而来。
“果然是好酒。”
白云酿的葡萄酒,甜美柔和。琥珀色的液体滑入,如丝绸一般在舌头上扫过,然后流过口腔,在舌尖留下淡淡的苦涩,在舌根却滋生出清香与甘甜。
坐在温暖馨香的花房喝着葡萄酒,嗅着满室的菊香,纵然没有佐酒的小菜,我和大叔两个人也喝的津津有味。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天南海北的聊着,突然,大叔放下酒杯,一本正经的问道:
“小七,你来皇宫也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见过皇上了吗?”
“皇上啊,见过。”
“在哪里见过?”他一副很吃惊的样子,我估摸着他八成是还没有见过皇上。
“你不会来皇宫这么久都没见过皇上吧?”
“嗯。”他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也许是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后来的居然比他先见到了皇帝。
“大叔,这很正常你不用觉得难为情。”
“我有吗?”
“嗯。”我语气坚定的说,为了再次加强我坚定的立场,我又点了点头。
“噢,是有那么一点。”
“其实这很正常,你想啊,我天天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皇帝隔三差五的就要去请个安问个好什么的,见皇上的机会当然多了。大叔你呢每天不是待在花房里就是待在御花园里,本来就是幕后工作者,皇上好不容易来一次御花园吧,还得提前清人,所以大叔你见皇上的机会也就更少了呗。大叔你这还算好的,有一些在宫里做苦力的估计一辈子都见不上一次皇上呢。你呢再等等说不定就见到皇上了呢。”我语重心长的安慰他道。
“噢,他们想见皇上做什么呢?”
“大概人都有猎奇的心理,想看看这个天之骄子,九五之尊到底长什么模样,是样貌丑陋还是英俊潇洒。”我沉思了片刻说道。
“那你见到的皇上是什么样的,是奇丑无比还是英俊潇洒。”
“呵呵,说实话,我只见过一次皇上,还只看到了他的衣角,明黄色,上面还绣这祥云。”这回换我有些窘迫了。
“哈哈~”大叔仿佛很开心,他大笑几声。大叔是个情绪很少有波动起伏的人,一直都平静如水,看他这样大笑还是头一次,不过却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想不出来到底是从哪里见过。
“没事,你天天在太后身边伺候,以后脸皇上的机会肯定多。”这回换大叔安慰我了。
“我才不愿意见他。”
“为何,你不是说所有的人都想亲眼看一看皇帝得么?”
“那是他们看不清,我算是看清了,伴君如伴虎啊,说不定哪里惹皇上不开心了‘咔嚓’一下,这脑袋就得搬家了。”说着我把手掌横在脖子那里做了一个杀头的姿势。
“噗~哈哈~”大叔刚刚喝了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和你说话还真是有趣。”
“真的,不骗你,我之前不是告诉你让你离舒妃娘娘远一点吗,这不现在就出事了。”
“什么事?”大叔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你还不知道吧,太医院里两个负责给舒妃娘娘请脉的御医被皇上责令给打了,三十大板,我去太医院的时候亲眼见了,打的那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噢,那你就没问问他们为什么挨打?”
“问了,说是这两个御医往舒妃娘娘的药里放了避子药,原本的坐胎药变成了避孕药。”
“那你还不觉得他们该打?”
“那得看这药是谁放的,如果真的是这两个御医放的那就真是该打,打的还轻了,不过我可是听说当初察觉出来这药有问题的也是这两位御医,你想啊,谁这么傻自己做了坏事还是大肆张扬这不是贼喊抓贼吗?”
“也有可能是这两个御医做完了却又害怕了,趁着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提前揭发出来。”
“有这种可能,但是几率很小。你想啊,敢做这种谋害皇妃事情的人必得胆大心细,沉着冷静,这两位别人还没发现什么他俩就自乱了阵脚,不像。二来舒妃娘娘生不出来孩子对他们俩有什么好处,没有,如果真的是他俩动的手脚,那必然是背后有主使之人,雇主要让别人为自己卖命,不是重利诱惑便是有把柄在别人手里,不管是那一条这两个御医都不会在想要的结果没达成前提前揭发出来。”
“你讲的的确有道理,那你说这皇上是不是太糊涂,太昏庸了?”
“依我看,这皇上非但不昏庸还精明的很,连我都能看出这其中的蹊跷,皇上难道就看不出来么,我觉得皇上这次明明就知道这两个御医是冤枉的,所以才下令打了这两位三十大板,罚的不算轻也不算重,无非就是想敲山震虎,杀鸡儆猴。这两个御医也算是皇上为舒妃娘娘立威路上铺的两块垫脚石了。”
“噢,原来如此。”大叔抿了一小口葡萄酒,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他这副模样倒是让我十分受用。“照你这么说咱们这位皇上很是宠爱舒妃娘娘。”
“嗯。”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自古以来人们都要求贤明的君王不可耽于美色,那照你说咱们的皇帝到底是贤明还是昏庸呢?”
“嗯,当然是明君喽!”
“噢?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