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朱子怡死亡的,是人为无疑,肯定存在凶手。”白休语重心长,“至于丁华是不是凶手,江升荣冤魂存不存在,我就不确定了。”
熊笑笑斜眼俯视他,语气不屑,“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
白休挠挠后脑勺,在烦恼,也在思考,“一开始听到丁华激进的言论,确实有考虑过他是凶手的可能,但他和朱子怡的关系摆明,若他是凶手,不可能多此一举去歼杀朱子怡。”
“不可能吗?”熊笑笑若有所思。
白休点点头,“强歼杀人是两个目的,强歼是为**,杀人是为仇恨,两个目的凑在一起,肯定有先后,歼杀肯定是以**优先,杀人是被动,为灭口。以丁华和朱子怡两人发展到的地步,丁华没必要为**去强歼朱子怡,肯定就不会产生歼杀的行为,而若为仇恨,要计划去杀害朱子怡,也肯定不会多此做出强歼的举动。”
熊笑笑陷入沉思,没对白休的分析产生回应。
那白休继续发言,“至少我是这样的,为仇恨杀人,肯定会干净利落,无论对方多诱惑都是一样,这样会少留下一些线索。”
熊笑笑冷笑,“那我应该称赞你一句?”
白休讪笑,“其实我们两人在这里想那么多也没有用呀,要紧的是将丁华和朱子怡的关系告诉陈警官和曾警官,让两名警官对丁华进行调查,这不就完事了?”
这样的办事态度令这位大小姐十分不满,“我请你来就是做这些事情的,这些事谁做不了?”
被埋没功劳,白休很委屈,要为自己声张,“不是谁都能让丁华主动吐露他与朱子怡的关系的!你作为他们的同学都一致被蒙在鼓里,要不是我,能得到那么重要的信息?”
说这个熊笑笑还更来气,“就凭你泼皮无赖,贴上脸给人打,那这事还真只有你能做!”
“还不是你没第一时间站出来帮我说话”白休小声嘀咕。
“谁知道你那时候在打什么算盘,贸然站出来坏你死皮赖脸的‘好事’怎么办!?而且我后面不是已经帮你说话,难道你也要学丁华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纠缠吗!?”熊笑笑动了真怒,差点要揪着白休耳朵说话,说完胸口还不断剧烈起伏。
怒气一方面是因为白休的婆妈,另一方面潜伏在心底,来源于朱子怡的隐瞒。真如白休所说,不是闹这一出,可能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朱子怡与丁华之间的关系。
女生之间难产生友谊,但一旦产生必定是双方珍贵的,说好的挚友,怎么连和谁在恋爱都要隐瞒。
熊笑笑生气,但没到记恨的地步,能理解朱子怡的做法,毕竟前男友和现男友在同一个班,是会发生很尴尬的事情,而借白休发怒,也是他倒霉撞枪口上。
白休不知道是他倒霉,以为熊笑笑生气,是因为熊笑笑认为他不够努力调查,他也没办法,那条走廊里的叫喊声、哭声等,都在昭示陈阳那边的进展也很不顺利,他这边能得到新信息,已经算比较好的了。
他在等着陈阳或者曾俊雄出来,告诉他们这个信息,让他们带人调查丁华,而他自己,跟丁华见面能不吵架就算很好,别指望能从丁华嘴巴里再问出什么。
那条走廊里有整栋酒店大楼的监控室,也有几间会议室,白休不打算进去打扰他们,耐心的在外面等待。
白休盯着那条走廊,而熊笑笑望着门外。
熊笑笑叫家人安排过来帮忙的人终于到了,一个齐玉阳,他还是英俊潇洒,高大威猛,另一个中年人,头发秃顶,一脸严肃,白休也远远见过他一眼,也是在昨天,当时也跟在西文山后面,叫安才为,山南区警察局副局长,是曾俊雄的顶头上司。
见到齐玉阳,白休就明了,熊笑笑让家里人叫人帮忙,对他们调查案件的能力不放心,这里的‘他们’当然包括他。
要是朱子怡瞒着熊笑笑谈恋爱,令熊笑笑负气,那此时熊笑笑瞒着白休,叫其他人来帮忙,也令他生一股闷气,不光如此,叫来的人还是他讨厌的齐玉阳。
他对齐玉阳殷切关心熊笑笑的样子,感到无比的恶心,认为齐玉阳口中那些嘘寒问暖的话,实在虚情假意,他在公司工作的时候,就没见过齐玉阳有这样的表现。
其实不能说齐玉阳虚情假意,熊笑笑是谁,公司里的人是谁,公司里有谁值得他这样对待?此时他在熊笑笑面前热心殷切,但面对白休照样甩冷脸,视而不见,一点面子不给!
面对齐玉阳的臭脸,白休自然也是没有好脸色,懒得去看他一眼。
安才为这名老狐狸,猜出齐玉阳与白休不对付,也识趣地无视他,只与熊笑笑握手,自我介绍,主动询问案件的进程。
三人交谈,熊笑笑说明朱子怡的案件,齐玉阳分析疏漏,提出意见,安才为表示会全权接手朱子怡的案件,保证动用全局警力追查凶手。
白休在一旁听,忍不住出声,“动用全局的警力,只追查杀害朱子怡的凶手,这样不好吧,那杀害田国涛的凶手就不理了吗?”
他一出声,三人纷纷望向他,但全都没有出声。
熊笑笑在楼上楼下等待那么长时间,早已对林洛特、陈阳和曾俊雄不满,调查朱子怡的案件好好的,又跑来调查田国涛的案件,她认为知道田国涛不是凶手后,就应该回学校继续调查朱子怡的案件,何必花那么多时间,找出杀害田国涛那人渣的凶手。
熊笑笑对白休的怒气未消,又对他所说的话另生不满,而且如今是查朱子怡的案件,还是查田国涛的案件,已经不是他可以决定的,所以懒得跟他讲话。
注意到熊笑笑神情,齐玉阳察觉白休惹熊笑笑生气了,嘴露蔑笑,心里暗忖,“因为马莹的事情,笑笑快把我恨死了,一段时间连话都不跟我说,你小子胆敢撞枪口上,以后别想笑笑理你。”
白休旁听许久,好不容易插出的一句话,熊笑笑不想理他,齐玉阳不言看戏,安才为不出主张,竟然让场面陷入寂静。
不过寂静并没有持续很久,三人停顿一会儿后,便无视他所说的话,继续接着之前的谈话说下去。
约莫猜到此时说话不顶事,也不想受这白眼冷落,白休冷哼一声,动身离开,边离开边对安才为说道,“相信我的,田国涛的身份和死亡,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但如果你这个秃瓢一心要迎合权贵,轻视这个案件,那到时候掉了头顶的官帽子,就不要怪我言之不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