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鲁迅的《呐喊》,抬眼望望青空,回眸又是她的身影。
“嗯?”
这是图书馆第三次遇见她了
悠萫。
没记错的话,常去图书馆的闲人不多,能出现在这里我们班的人可以加个“更”字。自然是少之又少。
旷阔明亮的大厅被几排书架隔开,各类杂刊书籍被规划的井井有条。
我来这里可以说醉翁之意不在酒,读书是次要的,涂个清静欢乐才是真谛。
“午好。”我看她想我打招呼便主动地招了招手。
“午好!”
她微微一笑,挥手让我过来坐。
风一吹,书页被随意翻乱,一页页满是学术的文字密密麻麻。看着脑袋一晕,真不晓得她在看什么。
她的头发长长的,带着一种淡淡的香味,让不少人闻之着迷。粉色的发带修长修长的,随风飘摇了一下,恰如翻飞蝴蝶,轻巧动人。
“嗯?你喜欢看什么书。”
她把书合了起来(原来是什么林清玄散文集,模糊中记得这几个字)。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看哪个顺眼看哪个?”
她托着侧颊眨了眨眼睛,水汪汪的瞳孔带着宝石的光芒,清澈透亮。
“嗯?”
她开始平静地注视着我的眼睛,似乎能看透到心间一样神秘。不由得让我穿了电似的心跳开始提了一下——不自在了。
“哈。不告诉你。”
“……”
她倒是很吃这套的鼓了鼓嘴。
“嗯?真想知道?”
表情很丰富,想必不像我脑补的那样死板。我把胳膊垫在脑后,翘起了腿。
“嗯!”
蝴蝶又煽动了一下翅膀。
“一目了然,就事说事。那种的文章,散文小说杂记什么的都对口味。”
“哦……”
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梁实秋,三毛,贾平凹,他们文章应该对你口喂,我觉得你应该比较喜欢。”
我一惊。
那刚多大?我读书读的可真不多,提起这些名人大家,我要是说“哇靠!三毛流浪记吗?”的话实在太露怯了。
“呃……”我装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她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想必看出来我一脸尴尬,不知所言了。
“呐呐!你跟老师关系怎么样?”
嚯!终于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大大的好人。
“跟你关系差不多。”
“哇!那相当有前途。”
哈?有前途被弄死?你小子野心挺大啊!
“算了吧。”
我扫了眼手里书的封皮儿——摆着俩大大的毛笔字——呐喊。写的力道非常骨感。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因为上次我看见你被抓去骂了呀!”
我去!你还憋着笑……还憋!还憋!
“你说哪次?”
“唔……上礼拜那次。”
哦。
那还好,要是看到前天那次那更惨了点儿。
“哦对。老师自打上回考试过后就让我辅导辅导你学习,说看看能不能把你带好了。”
我听了一笑。摆了摆手。
“可算了吧!你太小,叔叔怕给你带坏了。”
她笑得眼睛眯成月牙。
“有什么不会的只管问我就好了,不然考完试你不怕被揍死嘛?”
“咱比较easygoing,看的开,想的少,心中有佛四大皆空,宰相肚子能撑船。”
我站起身把椅子塞了回桌底下。
正打算拂袖而去的时候,突然被她一把拉住:
“等等。”
“嗯?”
我看了看她——她还是在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冰肌玉骨的脸颊比初中的女孩子显得更加成熟,含苞待放的样子耐人寻味。
她顿了一下,稍稍松了手。
“你不介意的话,每天中午,带上卷子错题来找我。”
我回眸一笑。
你若是个男生估计早就跟他熟上,啧!其实这个性格我喜欢。
“有劳费心。”
“有求必应。”
她的手划过我的袖口继而收了回去。文静高雅的继续翻开书读了下去。
和她一样,每个班长都让那个时候的我觉得触之难及,脑子被什么框框围住,把人与人分得三六九等,那么清晰。
在她们的世界我还不理解是什么事情为她们提供了动力,又是什么机缘让我巧合之中遇到那些温暖的人。我不知道。
温暖与温暖有不同的味道,不同的味道,我的感触不一而同,自然很多温暖在一时间品味不到,却存留于心。
后来有缘在登上泰山,曾呐喊过好多人的名字,铿锵有力。每一个都似过眼云烟,抚着我的脸颊,然后擦肩而过,最后似乎什么也没留下。
相会,然后错过。
……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而我,却一次也未曾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