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难得的穿了件白t恤,下身是条水洗浅色牛仔裤,非常年轻阳光的一身打扮,但司郑郑怎么看怎么觉得和他那张脸有些违和……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时牧朝这边看了过来,瞧见她的小脑袋之后,眉梢轻轻的向上抬了抬。
她略带尴尬的咳了咳,迈进教室,边走边说:“好巧啊,你在这里干嘛呢?”
时牧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回:“你来又是干什么?”
“咳……我是来再查一查,看看刘一帆跳楼的事还能不能有别的发现。”
他的眉梢抬得更高了,不轻不重的语气里,带了些许的暗嘲,“想证明刘一帆跳楼,和你煽动舆论的那条假新闻没有关系?想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点?”
听见他将自己心中所想这么轻易地就说了出来,司郑郑非常的恼火,“就算是又怎么样?姑奶奶就是想证明不是我的错!你管得着吗!”
她喊完就想去找刘一帆的书桌,看看会不会有什么遗留的线索。
可路过时牧身旁边时,却忽然被他挡住了去路。
他的一条长腿轻跨到了一张书桌上,狭窄的过道顿时被他拦住。他平静地看着她,眼神不冷不热。
“你回去吧,就现在这种态度,我不觉得你会再查出什么有价值的真相。”他顿了顿,声音越发深沉,“上次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再重演一次。”
司郑郑向是不想和他多说,直接伸手大力地推他的身子,急躁地回:“你起来!”
她的力道非常狠,但却还是没能动得了他一分一毫,无奈之下她将身子倚到了旁边的一张书桌上,想着稳着下身估摸力道会更大一些,可哪想……
那书桌竟然被她坐坏了!
是真的坏了!看上去结结实实的桌腿此刻断了两条,桌子也瞬间倒地,连带着的,还有倚在上面的司郑郑!
她直愣愣地向后仰了过去,一脸惊恐之后,下意识就拽住了时牧的前襟,然后带着他……
一起倒地!
时牧:“……”
司郑郑腰下被桌板硌得生疼生疼的,后脑也被重重地磕了一下,疼得她眼前全是金星。
待再回过神时,她就发现了自己现在是处在何等的尴尬之中。
时牧的衣襟还被她拽着,大片白皙的胸膛直接袒露在她眼前,她只要稍稍抬头,鼻尖就能触及到那块皮肤。
他身上那股子清冽的气息非常强势,她周身的一切仿佛瞬间被占领,整个人都被包裹在其中。
她悄悄地抬了抬眼,向上,是他突起的喉结,以前从来没觉得男人的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但这会儿瞧着他,却觉得要命的性感。
司郑郑越看脸颊越红,心跳也如同鼓点一样,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快。
时牧并没有比她好过多少,他刚刚被她拽得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反抗阻止。
而这会儿感受着身下柔软的身子,以及她若有似无的洒在自己胸口的呼吸,他的气息也开始乱了。
他强迫着自己凝了凝神,开口:“拽够了吗?”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司郑郑总觉得那声线比平时更加低沉,也比平时更加紧绷。
她有些没反应过来,“啊?”
“我说。”他扯了扯她还紧紧拽着自己衣襟的爪子,“拽够了吗?”
“啊?啊!”司郑郑顿悟,赶紧放开手。
二人都起身后,司郑郑还觉得脸上燥的不行,原本装得很强的气势这会儿全没了,满脑子就只剩下“尴尬”两字。
“那个……现在的桌子太不结实了哈!”
太尴尬了!真的太尴尬了!她根本受不了这样,只能自己解释没话找话!
“不是桌子不结实。”
“啊?”他什么意思?不是桌子不结实?那就是说是她太重?
正当司郑郑想替自己辩解时,时牧忽然弯下腰,捡起了其中一根断掉的桌腿。
“切口平整,应该是被人锯开的。”
她一愣,赶紧捡起另一条桌腿也看了看,果然如他所言一样,切口平整,如果是被无意压坏的,根本不会是这样。
“被人锯开的……而且还没修好……”
司郑郑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迅速扶起倒地的桌面,将上面的桌布掀开。
目光所及之后,她的呼吸滞了滞,时牧的眸子也越发暗沉。
——刘一帆大傻逼。
——生的儿子没屁眼。
——草你妈哈哈哈!
……
很显然了,她“压坏”的桌子,就是刘一帆的书桌。桌面上写满了脏话,有涂改液写的,有中性笔写的,更过分的是,她还在桌面的左上方看见了几个用红油笔描出的字迹。
她上学也经历过幼稚时期,所以很清楚,这用红笔写字一般是招忌讳的,尤其是用红笔写名字,据说写了就是咒名字的主人去死。
而那桌面上的红字,赫然写着的是刘一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