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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曙光只是一瞬间的事。是的,只有一瞬间。就在刚才,她已经动了抢马车的念头,虽然她甚至想过用包里仅剩的钱以及可换钱的唯一手链来作为报酬来弥补这种行为的过失。但是,这依旧是犯罪的想法让她打了退堂鼓。
人果然是到逼入绝境时,就会犯下自私的错误吗?
不一会儿,萧月就开始自嘲自己这种自认为是人类为了生存而进行的本能反应的想法。
从包里抽出一块毫不起眼的布,盖住自己的头遮掉自己露出的面容,穿好鞋子,又找了块暗色布当披风使。把整个人整得象个暗夜里来的巫女。不过以刚才那份尊容,即便想装扮得多整齐也不能如平时一般了。
罢了。
从容地向那家店走去,就在小二准备进门前,萧月叫住他。用她那发得很底很底的沉沉的声音,与小二进行了一番谈话,最后她还是用了身上仅有的钱在大约15分钟的等待后,买到了一辆最平凡的马车。
毫无察觉风从耳旁划过,带走了原本遮挡着面容的那块布;毫不在意身上的披风已经被吹得服贴地仆躺在马车内的座椅上。萧月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扬起手上的马鞭,一声又一声地喊:“驾——驾——驾——”
一边
“主子。”空旷的书房里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端坐在书桌边的锦衣男子略不可微地挑了下眉,手上的笔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男子才抬起头,性感的嘴唇略微地动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随后便有一个黑影站于他身后耳语。
俊朗的容颜上微微皱起的眉头正揭示着它主人的不满。锦衣男子微怒的目光让黑衣男子立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知道现在报告的这个消息或许会让主人不满。主人是让他去寻找一切可能在边境出现的奇特女子的消息,而不是一个装扮怪异在深夜出现在扬庆城的女子。可是凭他处事多年的经验,任何一点蛛丝马际都不能错过。因此宁可冒着被责骂的危险,一切细小的可能性他都会向主子禀报。
锦衣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可就在他快要从房梁消失时,一块黄色牌子飞了过来。接住它的同时,他立刻知晓,现在他多了一份任务——调查那名出现在扬庆城女子和真正目标的关联性。
另一边
在言康飞鸽传书给刘呈时,已经是萧月离开的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了。鉴于萧月有赖到日上三竿还不起,甚至经常午饭当早饭吃,晚饭依旧当晚饭吃的习惯。萧月离开的第二天早上并没有引起什么反响,直到午饭过后依旧没见到人影,忠心的言康才发觉不对头。
“爷,你看?”听过刘呈的报告后,锡焦虑不已。任谁想也想不出一个女孩子家人生地不熟的孤身一人会突然去哪。
“事前有什么征兆?”这次司空越略略皱眉,对萧月的这场变革也是弄得不知所以然。
以以往萧月的行为来看,她应该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可是这次,没有任何理由,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样离开得让人措手不及。
“今天早上有什么特别的人或事在扬庆城发生?”
“禀爷,据小的得到的一个消息。今天凌晨,似乎有位身着怪异的人出现在一家客栈门口,还,还,买了一辆马车。”刘呈稍稍想了想,据实禀报。
“什么?!她消失了这么久,你们才发现?!”司空越蹬地一声站起来,不可置信他的属下居然会犯下这种过失。
“是,是小的们的错。请爷息怒,请爷息怒。”刘呈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色。
吸了口气,平息着心中的怒气,司空越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呈,“那马车去哪了?”
“……,小,小的不知。我们认为那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所以……,当时萧宫主那身装扮虽然怪异,但是却很寒酸,我们全当她是流浪汉,……”说到后面刘呈的声音越来越小。
听到这里锡的拳头已经紧紧地掐在手心里,可是他知道这不能怪任何人。现在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她身在何方以及是否平安。
“她,会去哪里?”司空越左手的五指不自觉地在茶桌上轻轻敲打着。
也不知在这厅里大家就这样沉静了多久,司空越突然抬头望向锡:“还记得那个地方吗?”
那个地方?锡被爷突然激来的提醒敲开了所有与她一同生活过的记忆。是的,有个地方,那个地方有他有她也有他,所以爷会提起,因为那是三人共同存在的唯数不多的地方。而那是她现在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的最重要的理由,在于那也是他们初识的地方。
她是在那里是吧?她会在哪里对吧?可是如果不在,他又该到何处找她?
“爷!”突然锡的表情带着紧张和恐惧,让司空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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