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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还是来赴宴了。只是这被人群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越楼还真是不好进。
似乎是全城的男子都来看热闹。时到今日大家都明白此时能进这越楼的只有舞伶和与之相配的乐师,可是看热闹的心情还是鼓动着他们,虽然拥挤但还算井然有序。
萧月现在是明白手中这封信的重量到底有多少了,没有了这张纸,你就算削尖了脑袋,掂上百万顷田都进不去。
还真别说,越楼里面也热闹得很。萧月先前还担心来得人或许并不多,看来是多虑了。
依旧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萧月开始打量身边的人,企图找到这次的主办方。周围人似乎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可想场面会是如何。可直到了信上所说的时辰,也不见有谁来主持,大家也不免慌乱,最后还是请出了越楼的当家说明情况。
越楼的‘妈妈’显得有些急促,但毕竟在这场上打滚了多年,多少镇定和威严还是有的。“既然时辰到了,大家还是按照各自帖上说的自行上台展示吧。若我们都结束了,这寄信人还不出现,我们也就当这次是一场我们扬庆城业内的比赛。大家都开始吧,谁要先上台?”
混乱的喧哗后,一阵轻音响起,不知是哪家楼子的舞伶上台,甩袖起舞。接着一乐接一乐,大家本是爱乐之人,齐聚一起,说是为乐yue而乐e也罢,说是为舞而兴也罢,在场各个自得其乐,各为所需施展才艺。
萧月看得兴起,在下面自打着拍子,渐渐得也不知谁开始跟着打拍,不知觉得每起一舞,下面的人都一起拍着拍子,那奏音和着乐师们的音符使得场面异常壮观欢乐。能理解那种合音的美妙吗,就像听到大合唱或是几种乐器的共鸣般。许多人因这种新奇的发现越加欢快了。
声音本就可以传得很远,更何况在这时空里的建筑本就不讲究隔音,里面的欢闹搅得外面的听客们心痒难奈,可又苦于难进。于是大家便开始各展拳脚,有爬窗的,扣门缝的,还有搭梯趴墙的。有甚一儒者指着爬梯者道:“有辱斯文”,可待听会那墙内之曲便移到门前轻拍瞅门缝的人温语言:“兄台借过。”
大家这般“闹”着也过了些时辰,无论是谁亢奋过后都会累的,场面也就静了下来。喜表演的也演了,爱出风头的也出了,为争面子的也争了,平静下来时大家又开始互相猜测起来,毕竟到了现在那个幕后人也未出现。原本还有些喜庆的气氛也暗淡下来。
萧月本是坐在角落里谁也不会注意,可当人们开始追寻谁还没上台过时,几双眼已经齐刷刷地向她扫来。萧月明白他们并不是单纯地要找人上台充场面,而是找那幕后人。
就在萧月快坐不住时,越楼二楼的楼梯那又有了动静。大家都知道会定那越楼楼上位置的人都是来自城里几个大楼的。只是,先前的出场里几家出名的大楼先后都露了面,那么现在又是哪家要再次出场呢?
几个面色算上俊朗的乐师带着各自乐器行至舞台,站成一排靠着背后的幕帘子面向观众,接着一个身披长袍的女子翩翩步入舞台中央。那女子眉目清秀可人,炯黑的眼睛直溜溜地看得人心魂都勾去了八分,粉嫩的嘴唇虽然不小巧却水润水润的,此美女光靠脸蛋已算是人间尤物了。
随着她背后乐曲的奏起,大家的惊奇中更添上疑惑最后变成秉着呼吸地看着这不容世俗的女子,只因那音乐陌生且跳跃,也因那女子豪放且自信。
当那音乐响起,女子便脱了袍子露出她那一身洁白的贴身连衣短裙,白嫩的手臂和修长美腿就这样当仁不让地展现出来。可那女子并没有任何娇羞却场,面上笑容是她自信的表现。
与身边嘴里能塞进个鸡蛋的人相比,萧月也震惊得瞪大了眼。不单是她“出格”的装束,而是那熟悉乐曲,以及此刻台上那女子精湛的表演。
这,分明是演绎着ondergirs的《nobody》啊。这怎能不让萧月震惊呢。
那女子边跳着嘴里还唱着调子,萧月虽能听懂些英语但并不懂韩语,但她知道她唱的是nobody里的词,标准的韩语+英语。
当最后那经典的pose摆出时全场已经哗然了,已经有人站出来准备指责台上的女子。只见那女子向大家施了个鞠躬礼,标准的八十年代舞台结束后行的礼。“大家好,我是虞惠子。初来此地,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这女子衣着暴露可谓不知礼仪,可举止言行虽不同易阳国历来应有的女子德行却也算得上有礼有仪,这两种矛盾融合在一人的身上大家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可是那女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有谁愿意来和我一起跳刚才的舞?我愿意免费亲自教导。”
“不知廉耻!”下面一些人已经开始甩袖离去,这些人里大多是自持有着儒雅风范的乐师,其中有为这场盛宴被大楼里重金聘请来的,也有些是因家道中落被迫生计而选择这行当当乐师的。
虞惠子不为所动,视那些辱骂没发生过,脸上依旧平静嘴上依旧带笑,眼中甚至还有些期望?“愿意的人现在请举手示意。”
台下虽然有慌乱,可是毕竟舞者心中有着自己的东西。对新事物能否接受,只能靠心态。
萧月很能理解现在场中的各位姐妹们。记得小时学舞那会,同学们在一起跳舞虽然辛苦但都很快乐,某天老师舞了段街舞,同伴们都看得目瞪口呆,在老师舞完后各个都鼓掌叫好,可当老师让她们再模仿跳时,各个都奄了,声声叫着不好意思舞出那些动作。到现在萧月都觉得后悔,真正喜爱舞蹈的人怎能有羞涩。当初的错失,之后的无缘,她至今都未学过类似街舞这种激昂的舞蹈。
面对眼前机率可能是百分之五十的“同乡”,萧月第一次冲动的不思考、不计后果,猛得起身将手举得笔直:“我愿意。”哪怕为了那错失的机会,哪怕为了可能返回的机会,萧月此时眼中闪着执着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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