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府城门里那些想出城的百姓统统被兵士们赶回了城内,二三十个兵丁挥刀杀向包围圈中的那三个人。
项啸天放声大笑道:“你们这群恶厮如此对待百姓,我还就是不怕打架。”
陈梦生道:“大哥手下留情,那些兵丁虽说可恶却还罪不当死。”脚踏七星斗步冲入兵士之中游斗起来,若是用道术打那些兵士无疑是象捏死几只蚂蚁那般轻巧。可是上天有浩生之德,陈梦生就仗着金刚咒护体用一双赤手打倒兵士。
项啸天解下霸王弓往地上青石上用力一顿“啵”的一声响神弓把青石砸的四分五裂,直直的插在碎石上。项啸天大吼道:“兄弟我来了,留下几个让我耍耍啊。”纵身跃入战圈,项啸天那可是真有本事。兵士们袭来的刀剑他全然不顾,出拳如风踢腿似电而且就往人家的面门胸腹软肋上招呼。挨了项啸天一拳一腿的兵士皆都蜷地痛苦呻吟,没一个能爬起来的。
在一旁的车把式看的是两股战战,连赏银都顾不上讨要了。打马调头匆匆忙忙的直回姑苏城而去,车把式没想到这几位爷胆子也忒大了,三言不和就直接动手了啊。自己要是再留着看热闹那就不是讨银子的事了,没准还得把小命搭进去……
也就那么一盏茶的功夫,扬州府城门口的那些兵士大部分都躺在了地上,战圈外的守城弓箭手们箭指陈梦生他们仨。
“放箭,放箭。”弓箭手中有人一声令下,嗖嗖之声不绝于耳十来支箭,朝着陈梦生他们激疾而来。陈梦生正准备使纵云梯去给项啸天和上官嫣然挡箭,却不料上官嫣然手持软鞭。软鞭化作漫天的鞭影将射来的十多支利箭撩拨在地,这下守扬州府的兵士彻底没脾气了。来了三个硬茬把守城兵士打的抱头乱窜,城中的百姓是扬眉吐气拍手叫好。
“守备大人来了,兄弟们给我撑住啊。”城楼上的城垛后面还竟然躲着一个穿着甲胄的兵士长,陈梦生足下用力一顿纵云梯起身跃上了三丈多高的城楼上。那兵士一看转身就想溜,没跑出两步后背就让陈梦生飞脚踢了个狗吃屎。
“你是谁?躲在这里又是干什么?”
“好汉饶命,小人周富贵是这扬州府守城兵士长。小人刚上城楼来就是想要给守备大人报信,请守备大人派兵来援。”被陈梦生踏住了后背兵士长的周富贵连声告饶。
陈梦生厉声喝道:“为何扬州府内不让百姓出入,守城兵士对待百姓如狼似虎一般这又是为何?”
周富贵尴尬的说道:“好汉爷是外乡来的吧?自从半年之前扬州府知府朱大人就已经下发了文榜禁止任何人等进出扬州府,那些百姓都是想远离扬州府的百姓。不对他们凶点镇不住啊……”
正在陈梦生在城楼上问话之际,一彪铁骑率着近百的兵士冲到城门口。马上来人头戴雪花红缨将军盔,身穿细鳞锁子甲,外披腥红绵蟒袍。手提一口九子连环鬼头刀,骑着一匹枣色高头大马,好个威风凛凛的雄武大将军。
“大胆狗才青天白日敢闯扬州府,留下你们的命来。”策马挥刀冲向项啸天而来。
“来的好!”项啸天矮身一个靴底穿身从马腹之下蹿身吼起,连人带马被项啸天双掌推出。马腹被项啸天这一推负痛前蹄立起仰天长嘶,马背上的将军让马给摔下用刀撑地才稳住了身形。那将军定睛看了看项啸天,把刀插入青石之中。
“好汉子,让我陪你走上几招。”两个身形高大的汉子相持而对都是在凝神聚力。
项啸天铁拳当胸击去,那守城将军也是出拳硬拼,双拳相碰击把两个人都各自往后震退了三步。
“哈哈,没想到扬州府之中还有你这般厉害人物。能挡住我五成的力道,好小子真的不错。”
“呵呵,老兄若非是方才未尽全力,我已经是败了。江某职责所在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挡阻老兄入城,给我把那女的拿下。”将军身后的近百名兵士朝着上官嫣然杀去。
项啸天大喊道:“难为一个姑娘算什么好汉,有种就冲我来。”项啸天挡在了上官嫣然身前,双拳化掌以擒拿手法专从冲上来兵士的关节要害处攻去,出手间必有兵士脱臼的惨叫声和兵刃落地的响声。
顷刻就伤了四五个兵士,后面的兵士看着杀煞一般的九尺大汉,只敢举刀包围起他们两个人,不敢上前一步……
“大哥,撑着……”陈梦生从城楼上象只大鸟掠过密密麻麻的兵士,和项啸天并肩而立傲视群兵士。
“杀”兵士之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层层叠叠的兵士蜂拥如潮湧向陈梦生他们。陈梦生顿时就成了人形沙包刀砍敛剁不少于数十下,项啸天拳脚相加上官嫣然是软鞭横扫。三人成团直逼圈外的守城将军,打倒了数十人后包围圈似乎被撒开了一个小缺口,陈梦生都可以看见了在日光下守城将军烁烁发亮的头盔了。“住手,都给我住手。”守城将军拨开了众兵士,踏步走了进来。
“陈兄弟,真的是你啊?”陈梦生正缩手缩脚处处受擎制的和兵士们游斗,哪里顾的上去看守将是谁啊。听闻那人呼叫抬头一看,脱口喊道:“江大哥,怎么是你?”陈梦生万万想不到守城的将军竟会是江猛,自打湖州府一別船老大江猛会做了守城将军。
江猛推开兵士对着其中的一人道:“混帐东西,眼珠子掉进裤裆里去了啊。连船上的看过的陈兄弟都不认识了啊?你就活该做一辈子水手!”
那兵士摸了摸头道:“老大,这人多眼杂的我就光顾着打架了啊,还真没想到是船上所见的陈大师啊。”
“好了,好了,都撤了,周富贵呢?”江猛四处打量。
城门楼子上探出一个脑袋道:“江守城,我在这里呢。”
江猛抬头喝道:“这是我兄弟,来扬州府找我的。朱大人若是询问起来一切由我承担,都散了吧,我和我兄弟进城喝酒去了。”说完话将那手里的马交给了手下,携起陈梦生他们径直进了扬州府。
守城兵士呼啦四散回城,地上还躺着十几个被打伤的守城的兵士,周富贵让人掺扶起兵士暗暗抱怨道:“这叫什么事啊?咱们和谁在打啊?……”
扬州府从大隋起就是烟花繁华地,陈梦生他们被江猛拉到了扬州府内最奢华的天香楼中。天香楼的酒保远远的看见江猛就唱着喏一溜小跑着过来笑道:“江爷,今日来的好早啊。”
“闭上你那鸟嘴,少来聒嗓。我与我兄弟多日不曾得见了,你好酒好菜尽管上就是。”酒保陪着笑引江猛进了酒楼后院楼上的雅阁,沏了上好碧螺春欠身退下。
雅阁之中设有壁炉火炭,炭火正旺将隆冬严寒一扫而空。江猛摘盔卸甲,穿着一身对襟便服笑着对陈梦生道:“我说兄弟啊,这一年多来从在湖州府一别你可想死哥哥了。你都干嘛去了啊?”
陈梦生也是一脸的尴尬笑道:“说来惭愧,与兄分别后在湖州府又遇上了些事,后来又有幸结识了大哥项啸天和师妹上官姑娘。零零总总这一路过来竟是诸事不断,我们三个人还被困了一年,所以才今日到的扬州府。”项啸天和上官嫣然皆起身向江猛拱手作福施礼。
江猛哈哈大笑道:“陈兄弟啊,你大哥和这漂亮师妹都是好身手啊,江猛幸会幸会。”
项啸天也是大笑道:“江兄也是好功夫啊,哈哈哈。”
雅阁的门这时候被酒保推开,六七个小厮端酒托盘摆满了一桌子的酒菜。酒保垂手干笑着道:“江爷,扬州府何时能通运啊,朱大人的禁令可让小店的生意是一落千丈了啊。老掌柜为了这事没少给我们甩脸色啊,庞太爷那里又有货贵如金再这么下去,小的我可真是没活路了。”
江猛看着笑的比哭还难看的酒保长叹道:“这谁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啊,朱大人也是为扬州府闹妖这事头大如斗了。庞太爷的船队都散了,那些个存货不贵才怪了……”酒保面上带着无奈的神色领着小厮们出去了。
陈梦生问道:“江兄,你怎么不做船老大当起了守城将军了啊?”
“兄弟这事可是一言难尽了,来来来,咱们边喝边聊。项兄弟,上官姑娘我给你们压惊洗尘。”
四人酒过三巡后,江猛才说道:“当日蒙陈兄弟在太湖上灭了那只大鼋,我带着众兄弟修好了船回到扬州府。却不想整座扬州府之内已经是风声鹤唳了,说是有妖精害人没多久扬州知府朱自建就下了文书关闭了码头,禁止外来船进靠扬州府。场州府除了庞太爷的船队,其他的船支一律被遣回或各自散伙。”
项啸天讪笑道:“那这个庞太爷不是要赚的盆钵尽满了啊,一家独大将扬州府的水路生意全揽了啊?”
“扬州府之中若是少个知府那倒也是无妨,若是少个庞家扬州府将乱了套了。”江猛起身推开雅阁临街面的窗子,用手一指街上道:“你们过来看,这扬州府内商铺之中四成都挑挂着庞家的绣旗。庞太爷还经营着扬州府的盐务司,百姓吃饭用的官盐便是庞太爷管辖的。”陈梦生三人临窗相望只见街道上的米铺,茶庄,丝庄,南北货店铺檐下都有挑挂绣有斗大的庞字。
上官嫣然不禁咋舌惊道:“这庞太爷真是富可敌国了,那么多的铺子皆是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