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苏皓风被堵得哑口无言,电话那端一瞬间又安静下来。
叶佳倾脸上的笑容,也慢慢陨落:“抱歉。”她说,“我随意说说,你别放在心上。”
“对,你说的没错。”良久之后,却听到苏皓风自嘲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我也是人渣,比叶泽南更加人渣,但是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你继续受骗啊。”
叶佳倾的心头,顿时莫名的酸胀:“谢谢你,我心里有数,没事的话那我先挂了。”
“叶佳倾——”苏皓风阻止了她。
从千里之外回到a市,又来到这京城,苏皓风这一路的千里追踪,他想,他要表达的,已经够清楚明白了,可是叶佳倾——他有些不知如何启齿,也害怕这个电话结束之后,他们又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叶佳倾静默的抓着手机,问:“还有事吗?”
“我们,还能回得去吗?”苏皓风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口。
叶佳倾抓着手机的手指,猝然收紧。
每次当她想要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柳慧英的话却总是在她耳畔响起,而且她也自认没有脸再去面对他的家人了。
“你不介意我这几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叶佳倾反问。
苏皓风陷入了沉默当中。
叶佳倾便淡淡自嘲的轻笑了一声:“挂了。”
苏皓风回过神,可是那边通话已经结束了。
他回过神,拿着手机,立刻给叶佳倾发了条信息,上面只有三个字。
不介意。
叶佳倾看着这三个字,愣愣的,她知道,苏皓风能说出这三个字,得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啊。
可是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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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仲谦的事情,一夜之间闹得沸沸扬扬,一夕之间,又仿佛被压了下去。
报道这件事情的杂志社,也是一夜之间,彻底消失在了这片土地上面。
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得而知,但这也算是给其他报社杀鸡儆猴,没有人再敢以身犯险了。
而被带回去的吴国鹏,根本受不住严刑逼供,不过随便吓唬了几下,就把事情给交代了。
叶澜。
傅仲谦最后只得到了这两个字。
叶澜。他在心底琢磨着这两个字,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她。
愤怒吗?有点儿吧。
生气吗?也有点儿吧。
但好像这所有的情绪都是淡淡,与他根本上不了分毫。
在他心里,她只是比一般人稍微有点区别罢了,本质上来说,也只是个一般人。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
傅仲谦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也绝不客气的。
既然叶澜惹到了他的头上,必然要为自己做的这一切买单。
傅仲谦立刻吩咐下去,让人暗中调查叶澜的公司。
这几日,沈欢是病的昏昏沉沉,明明感冒的人那个人是傅仲谦,最后却是她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缠绵床榻数日。
还好冉冉不在,要不然沈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她也怪想冉冉的,也不知道她在那边怎么样了。
傅仲谦也给老太太打了个电话,得知了冉冉的近况,也就放心了。
厨房传来粥的清香,傅仲谦知道,是粥好了,便结束了与老太太的通话,进入厨房,大碍锅盖,搅拌了一下之后,从里面盛了一碗粥出来,然后端去给床上的沈欢。
沈欢已经好一些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
看到傅仲谦端进来的粥,她立刻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又去做饭了,我不是说了,我已经好了吗?”
“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来,起来喝了,这样才有力气。”傅仲谦往她身后塞了个枕头,可以让她靠的舒服点。
“哎。”沈欢却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自嘲道,“大概真的是年纪大了,免疫力不行了,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病那么久。”
“因为你之前太辛苦了,积劳成疾,这次都爆发出来了,喝了吧。”他把粥吹得温度适宜,这才递到沈欢的唇边。
沈欢抿了抿嘴,看着他一勺一勺喂自己,她何德何能,能让他如此的照顾?
“我自己来吧。”她把碗接了过去,自己喝。
傅仲谦也真是花心思,每天煮的粥都不重样,里面加的东西也不同,唯一相通的,大概是他的心意了。
不过沈欢从戚锦年那边知道,老太太住院了,所以还是牵挂着,趁着空档问傅仲谦:“你母亲,怎么样了。”
“有冉冉陪着,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哦,那冉冉没有不乖吧。”
“怎么可能呢,她很乖,有她在,我妈的病也好的特别快。”
沈欢闻言,抬起头,看着傅仲谦,傅仲谦也在看着她,那深邃暗泽的目光像一个黑洞,要把沈欢吸走似得。
没一会儿,沈欢便觉得心跳紊乱,心慌的别开了头,不敢在与之目光对视。
傅仲谦说:“我上了网,也看到了那些人的留言。”
沈欢心乱如麻嗯了一声。
傅仲谦继续说:“沈欢,告诉我理由。”
他决定不再放任沈欢继续这样躲藏着,他们之间的问题如果不找到这个症结,就永远也不可能再前进一步,因此他追问:“沈欢,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勇敢一点,恩?我在这里,你把问题说出来,我们一定能想办法解决的,你相信我!”
碗在叶佳倾的手中轻晃着,心也随着七上八下的。傅仲谦神情坚定,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沈欢的心高高被提起,完全落不到实处。
要说吗?说了之后呢。
“如果我说,这个问题你解决不了呢。”
“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我解决不了。”傅仲谦这几天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们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难道我还不能给你足够的信心?”
沈欢摇头:“不是你不能给我信心,是我自己没有信心。”
“沈欢!”傅仲谦加重了语气,“我以前就是任由你一直逃避,才让你缩在自己的龟壳中,但我现在不会在听之任之了,告诉我理由,我要知道理由!沈欢,我就问你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是不愿意说——我觉得我们确实没有必要走下去了,一段没有任何信任的感情,我走的很累,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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