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贤侄请讲。”
“不知道师叔还记不记得,村子里出的那四起案子?”
“就是那四位被亡灵生物杀死的人?”
“四位被,亡灵生物杀死的人,吗?”言杰一字一顿地重复道,话中有深意。
“哦?有什么不一样的么?”
“应该是,三位被亡灵生物,一位被人杀死的吧?”
“哦?是吗。”
看任学这个装傻的样子,言杰知道,他的猜测,已经**不离十了。
“我们从最开始说起吧,这个案子很明显,分为两种受害者,一种是明显被亡灵生物杀死的三位,身上的痕迹都可以清楚地查看到。而第二种,就是一刀致命的那位酿酒师了。”
“那位酿酒师身上只有一处刀伤,且没有接触异能生物的痕迹。”说道这里,言杰看了一眼信花。
信花点了点头,和之前在墨家的时候一样,这种情况之下,只能靠伟岸的信花和灵尘来进行判断了。
本来这种活应该是由念师来做的,但是无奈这队长就是一莽夫,这种细致的操作还是再练练再来好了。
“这一点同时经过了信花和灵尘的探测,基本上已经**不离十。”
“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会出现两种死者呢?”
这时候,晓儿举起了小手提问道:“有两种方法杀死的就有两种死者了吧?”
“晓儿说的没错,不过却是废话。”
晓儿朝言杰做了个鬼脸,也不理他了。
“在这件案子里,我一直都在疑惑的一点,那就是为什么这几位会被亡灵生物杀死。”
“因为裂缝中跑出来的亡灵生物?”李瞳想了想说。
“是,又不是。你们还记得亡灵生物出现的情景吗?”
“什么情景?不就是一群鬼怪突然从土里钻出来然后就开始此哇乱叫的。”信花一脸的鄙夷,还以为言杰要说什么呢。
“没错,就是从土地里钻了一群出来,只不过,钻出来的是没有什么杀伤力的骷髅。”
“原来如此,凭那些骷髅是杀不死人的。”灵尘第一个反应过来。
“对!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无论是哪个地方的门,首先出来的就是一群骷髅,然后要骷髅都被打死了才会出来真的有杀伤力的食人花。”李瞳惊声道。
“宾果!没错,凭一开始的骷髅是肯定没办法把这几个年轻人都杀死的。我特意在村子里询问过,这几位都是身强力壮的人,平时下下田种种地什么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更别说是被这几个跑都跑不了的骷髅给杀了。凭骷髅的力气,也是根本不可能抓住他们。”
“同时,还有一点,那就是他们几个人,虽然身强力壮,但却又都是非常平凡的普通人,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弄不死那些骷髅,这种情况下,食人花和其他更厉害的亡灵生物就没有办法出来了。”
“也就是说,那三人并非是被自然的亡灵生物现象杀死的。”
“不过,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亡灵生物也不是自然现象,而是师叔您的布局而已。“不知道为什么,言杰突然用了布局二字,显得有些深意。
“哦,那贤侄的意思就是,这几个人都是被我杀的?”
“喂喂师叔,不带这么玩的啊,这种情况应该是您失声否认说,凶手不可能是我!然后再由我一一道破玄机,再来一个必杀,真相只有一个!”
“贤侄是不是中二的东西看太多了,这样对心理年龄的成长不利啊。”任学也是现学现卖吐了一个槽。
“你管我!”
“我否认也没用吧,门是我开的,这里只有我一个亡灵法师,你就是没有证据,最后也肯定结论是我做的啊。”
“确实,和你说的一样,门是你开的,这几个人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不知道为什么,言杰没有接亡灵法师的话。
“对嘛,你看,还是这么说,那也没啥好说的了啊。”
“那么,那位被人杀死的受害者呢?”
言杰突如其来的话让任学一顿:“贤侄,你该不会说,我这样的一个人,还拿着刀子去刺死他吧?”
“怎么不可能呢?我这么和您说吧,另外三位受害者根本就是被牵连进去的,而您真正的目的,就是那位被正常杀死的受害者吧?您先是杀死了那位酿酒师,再用幻术将另外三位不相干的人引导门的旁边,制造出被亡灵生物杀死的情况,我说的,没错吧?”
“不可能!再怎么说,我老师也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的!“尽管知道任学肯定脱不了干系,但是李瞳还是不太愿意承认自己那高大形象的老师会如此做派。
但是,所谓事实胜过雄辩,言杰沉默没有回答,任学叹了一口气先说话了:“贤侄,你是从哪里开始怀疑我了?”
“老师!”李瞳非常不解,任学的意思是他已经承认了。
“一个是村子里的人对这几件案子特别不上心,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能做到这种事情的,这里只有您了,第二就是,我们去您那参观的时候,您说的那位酿酒师的地窖的深度的事情,在这里酿酒师同行之间本就没什么交集,同行之间也不会互通自己的情况,你能知道他的深度说明您肯定已经去过那个酒窖了,我四处打听,终于从七大姑八大姨那里知道,您从来是和那位受害人没有联系的,而好巧不巧的是,那位尸体被发现的地方,就是酒窖,这才让我明白过来,您在酒窖中杀死的他,我说的没错吧。”
“漂亮,真的漂亮,在没有任何证据只靠猜测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看着我动手的。”
任学的话无疑是终结了李瞳最后一点幻想,而看到任学承认的如此爽快,他知道,他的推测,是正确的。
“那任前辈的目的是什么?”灵尘问道。
“任前辈的目的嘛,那就是为了……”
众人都屏息听着言杰的话语,特别是任学,他已经想好了,无论言杰说的目的是什么,他都承认下来,这样,案子就会以他为凶手,结案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言杰居然会这么说。
“那就是为了,掩盖真正的凶手,我说的对吧,赵叔。”
“砰”的一声,周围的桌子凳子顿时被任学的念力给压成了碎末,众人只得站起身来,但是,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一样,不停地把眼神从言杰和赵泽身上来回切换。
而赵泽也是嘴巴长大,一副害怕的表情。
“你,说,什,么。”任学的脸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