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刘畅认真的看着柳宝灵,仔细想想是不太对劲。
柳宝灵点头:“从我一个线人在黑市散播有人花巨资收购黑釉叶纹碗开始,直到今晚收网,所有的事都是秘密进行,知道的人并不多。
刚才慕先生去检测东西的真伪,东西刚拿出来就被人用枪打碎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嫌疑人的目的是文物?可是文物损坏后,又偷袭是怎么回事?”马齐洋问道。
柳宝灵拧眉,思索片刻道:“偷袭的人跟打碎叶纹碗的人很可能不是一路的,不是抓到了几个活的?一会录口供让我去。”
刘畅赶紧接话道:“还是算了吧!一会我让小张他们去录。”录口供那是男人干的事,你一女孩子能问出什么?
柳宝灵有后台大家都知道,但她为人比较低调,平时跟下面的人打成一片,听了刘副局的话,马齐洋呵呵一笑:
“刘副局,我觉得如果碰上嘴硬的,还是交给宝灵,一准给撬开。”
说起逼供,也不知这小柳从哪学来的手段。
利用什么催眠术唤醒嫌疑人内心深处的恐惧,再把那人扔进一个漆黑狭小的空间里,黑暗狭小的空间可以让人的恐惧无限放大,大部分人都受不住,没两天什么都招了。
当然,不排除一些内心比较强大的。
不过,没关系。
精神折磨不管用,那就换一种肉体上的折磨。
给人注射神经敏感的药物,再用尖针扎手指,用牙签撑眼皮,不让人闭眼睡觉,总之只要不把人弄死,什么阴招损招都给招呼上。
见顶头上司一脸茫然,周勇捂嘴笑着解释道:“副局,柳警官可是出名的逼供小能手。”
***
张家别墅,书房内。
“破了?”张广博看着挂了电话的孟国忠。
孟国忠点头:“老张啊!东西碎了,这下你该安心了吧?”
张广博若有所思地道:“你找的人没问题吧?”
孟国忠走到酒柜旁,拿起一瓶洋酒,给自己倒了半杯:“人已经死了,查不出什么线索,听说当时听到枪声,那群强盗慌了神,从背后偷袭,打死了不少警察。”
听他这么说,张广博忧心忡忡的道:“人死了就好,不过。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夏家那边,你去沟通,嘴巴都严实点。”
“嗯,一会我给老夏打个电话把他约出来谈,正好,我们也好久没聚在一起活动活动筋骨了,高尔夫怎么样?”
***
夜半钟声敲响,一辆小汽车停在村口。
天空无星无月,黑魆魆一片。
三四个男人一人拎着一桶汽油从汽车上下来。
“狗哥,要不咱们把车开过去吧!一会被人发现了,也好开车跑路。”
狗哥回头踢了一脚说话的胖子:“你懂什么?里面路窄,车开进去容易出来难,你想死,别拉着老子。”
几人顿时不敢再吭声。
“一会到了地方,咱们分开点火。”狗哥低声道。
“为啥要分开?”胖子问。
“这..这还用...用问,分...开火...烧的快。”结巴道。
狗哥低斥一声:“都小声点,小心把人给吵醒了。”
到了温家大门口,胖子突然停下脚步,抓着狗哥问:“狗哥,如果被抓到,他们让咱们赔房子怎么办?如果烧死人了怎么办?”
“赔?你有钱你赔,诶!我说你哪那么多废话,还想不想混了?不想干了滚蛋。”狗哥气急败坏的揪着胖子的衣服。
胖子胆小,畏惧狗哥的淫威,心底没底也不敢再说什么。
这时,结巴不知从哪里抱来几捆干柴,一人分了一捆。
狗哥带着一个小弟用铁锁把前门锁上,胖子跟结巴抱着干柴拎着汽油去了后门。
门上锁,放好干柴,淋上汽油,一根火柴弹出去,顿时火红的火焰就窜了起来。
汽油味惊动了养在猪圈这边的几条狗,火焰刚燃烧起来,几条狗就朝胖子跟结巴扑去。
“啊!”惨叫声划破天际。
“狗哥,我好像听到了胖子跟结巴的叫声,要不要去看看?”刚点完火的小弟来到狗哥身边。
大晚上的,那叫声听着有点瘆人,狗哥害怕的打了小弟一巴掌:“看什么看?等着被抓?走,回去。”
***
从书房出来,回房睡下没多久的温佳和,被飘进房间里的浓烟给呛醒,然后又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叫声。
心底一泠,第一时间开门查看,发现冲天的火光后,他立即挨个敲家里人的门。
“快,爸、妈,着火了,快开门出去,咳咳咳。”
房门开了,温母见房子着火,赶紧抱着孙子去开门,哪知道门没打开,手却被烫起了几个水泡:“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怎么办?”
火势越来越大,不能耽误时间,温佳和撒腿朝后门方向跑去。
后门没锁,但是火势太大,莽撞的冲出去很可能会被大火吞噬。
火很快窜上了房梁,屋里的浓烟呛的人睁不开眼。
温佳期撕下几块布,用水打湿,一人发了一块,让大家掩住抠鼻,自己拎着两桶水救火。
温佳和给买炒饭的还没回家的哥哥打完电话,又拨打了119。
淋上汽油的干柴不容易被扑灭,温佳期朝后门位置一连泼了十来桶水也没什么效果,火势依旧凶猛。
没办法,总不能一家人在这等死,他只能披着一床被水沁湿的棉被,不顾一切的往外冲:“爸、妈,我出去喊人帮忙救火,小和,你看好爷、奶还有天赐。”
虽说这是暂时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但在门板砸向儿子的那一刻,温母的整个心仿佛停止了跳动。
还好只是披在身上的棉被点燃了,人没事。
***
接到电话,连摊子都来不急收就狂奔回来的温佳偶,隔着老远就看到自家房子着火了,火势还不小。
他心急如焚,到了家门口,村子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帮着救火。
大门紧闭,他想也没想,抱着一桶水,当头淋下,冲向大门就是一脚。
被烧的差不多了的门,“嘭”的一声被踹开。
“爸、妈、爷、奶,你们在哪?”屋里浓烟熏的人睁不开眼,温佳偶冲进屋内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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